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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死人了…方亮跑上樓來安她,説:“豆苗,你別生氣,田大海就是這號人。”
“方亮,我辭職了,決定離開了…”豆苗一邊哭一邊擦眼淚。
“好!咱倆都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重新找工作。”豆苗説:“我打算到其他城市碰碰運氣,你嘞?”方亮説:“我跟你一起走,你説去哪兒就去哪兒。”
“好,我要到h市去。你想去的話,就收拾一下東西,咱倆一起走。”
“沒問題…”在豆苗的面前,方亮像個聽話的孩子,趕緊收拾東西,其實方亮早瞅田大海不順眼了,覺得這孫子不是個東西。樣子長得太他媽不科學,但這不能怪他,怪生產廠家不行沒經過他同意,十月革命一聲炮響,他爹孃把他給轟出來了。
田大海的人生,可以用一首民歌來形容:他家住在黃土高坡,他爹是他媽的表哥,他們還沒結婚,就有點偷偷摸摸,咯吱咯吱就有了他…他爹孃是近親結婚,光圖自己好受,把兒子正得原材料不夠,長得像霧像雨又像風,就是他孃的不像人。
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睜着眼睛説瞎話,説人話不幹人事,吃人飯不拉人屎。活該被楊進寶忽悠,傾家蕩產…果然,第二天早上,方亮跟豆苗一起退了房子,辭職去了h市,再也不靠近田大海那個瘟神了。
h市距離l市足足六百里,倆人到哪兒以後一直沒找到活兒幹。偏偏趕上過年,所有的公司都不招聘,那個年是方亮陪着她一起過的。過完年正月,他倆接着找,最後終於找到了,是一家鋼鐵貿易公司,説白了就是販賣鋼鐵的。
那老闆是個大胖子,還是個獨眼龍,剛剛從醫院回來沒多久。因為眼睛瞎了,忙不過來,特意招聘了兩個大學生做助手,方亮跟豆苗就被錄取了。這個人就是高飛,那時候的高飛還沒有跟洪亮認識,沒有開傢俱廠跟棺材場。
高飛的鋼鐵貿易公司,是賣掉聯廠以後開起來的,那幾年正是鋼鐵價格一路飆升的時候,隨着開放,隨着房產跟大建設的發展,鋼筋的價格從三四千漲到五六千,甚至
向了八千的單價。
好多人靠着倒賣鋼筋發了財,高飛瞅到這個機會,才迫不及待將聯廠賣掉的,而且早早貼下了招聘啓事,豆苗跟方亮看到招聘啓事,立刻到獨眼龍高飛的公司去應聘。
“你好老闆,你們這兒正在招聘嗎?”豆苗跟方亮進屋,衝高飛晃了晃那張招聘啓事。
“是啊,你倆是來應聘的?”高飛問。最近的高飛很惱火,眼睛被家教老師戳瞎了,巧捅她一剪刀以後竟然消失無蹤。最近閨女又跑了,離家出走,老孃天天在家哭,特別煩躁。
“對,我們是來應聘的。”豆苗跟方亮一起回答。
“好,你們有簡歷嗎?”高飛問。
“有。”兩個年輕人又一起將簡歷遞給了他。起初,高飛並不想聘用豆苗,覺得大學生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但是當他一眼看到簡歷的時候,完好的那隻獨眼睜開了,吃了一驚。
“你叫…牛豆苗?l市理工大學畢業出來的?”
“是。”
“那你一定是娘娘山的那個牛豆苗了?”高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