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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站起來活動一下,可晃了晃,覺得兩腿發軟,渾身輕飄飄的。這幾年的時間,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也跟很多人喝過酒,人稱千杯不醉。
但是有個妙招,就是提前做好準備,在腋下夾兩條巾。幾瓶子下肚,白酒立刻化成汗水被
巾
走,回家再將
巾擰乾就行。
從娘娘山縣城的這頭喝到那頭,他從來沒有丟過醜,可今天卻大意了。因為黃珊珊不安常理出牌,哭天抹淚,他也沒有帶巾,很快就喝得爛醉如泥,
瞪瞪的。
黃珊珊還在一個勁地忽悠他:“進寶哥,妹妹很幸運,相信嫁給金哥也很幸福,為了我的幸福,你再來一杯。”這一次,女孩完全是擰着小楊哥的鼻子灌魂湯,咚咚咚,他又下去了兩杯。
整整三瓶酒下肚,楊進寶立刻人事不省,爹孃老子都不認識了。接下來,黃珊珊放下酒杯,輕輕拍了拍手掌,呼喚一聲:“服務生…”
“來了美女,啥事兒啊?”一個二十多歲的服務生進來問。
“這是我男人,他喝醉了,回不了家了,你給我倆開個房間,今晚我們就不走了。”
“好…嘞!”服務生一聽,趕緊過來攙扶楊進寶。
也不知道楊進寶吃啥長大的,恁沉,兩個服務生費老半天勁,才把他拖上樓,打開房間:“一二…三!”撲通,扔在了牀上。楊進寶還有一件事沒考慮到,這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小酒館,而是一個酒店式小公寓,樓上是可以開房的。黃珊珊從口袋裏掏出四十塊錢,給了兩個服務生小費,這才吩咐他們:“你們走吧,沒你的事兒了…”服務生離開以後,女人子的心一陣漲熱。目的達到了,把進寶哥誆進來了,接下來的事兒,也是她謀劃好久的,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主動
給男人,這輩子不再有遺憾。
她之所以這麼做,原因有二。第一,當然是對楊進寶的愛,愛他就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無怨無悔。第二,雖説老金救過她的命,可這麼美好的身體給他,忒便宜他了,對自己也不公平。
跟進寶哥過一夜就不一樣了,她會從女孩變成為女人,嫁給一個光漢才不至於吃虧。她不要求絕對的公平,只要求相對的公平。有過這一次以後,俺就把進寶哥忘掉,好好跟老金過
子。
黃珊珊拿定主意,開始解衣服了,巧手摸向第一顆口子時,就立刻顫抖起來。第二顆釦子拉開,女孩潔白玲瓏的口就毫無保留展現了出來,裏面是絲綿罩兒,剛剛發育完全,兩座不大的山峯微微
立,脖子的兩側凹凸不平,玲瓏有致,鎖骨特別完美。
輕輕一劃,衣服就像一朵凋零的白花飄落在地上,再輕輕一拉,裙子也滑落了,燈光下就打過一道利閃,她衝着鏡子照了照自己,到十分自豪。她覺得這身體就是為楊進寶準備的,足足二十多年,一直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她的很細,鉛筆桿似得,兩腿也白皙細膩,特別修長。鏡子裏的自己嘴角泛出一股詭秘的微笑,臉蛋上也
氣兩團淡淡地紅暈。
抬手摸向電燈的開關,咔嚓!燈光熄滅了,房間裏一片漆黑,然後她慢慢爬向了牀,開始解男人的衣服,小心翼翼。楊進寶的衣服不好,老半天才
下來,黃珊珊就那麼把自己柔軟的身軀送進了男人的懷裏。
她抓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讓他糙的大手撫摸她的後背,兩隻玉臂也抱上男人,在他的身上輕輕撫摸。來之不易啊,這輩子跟心愛的人只有這麼一回,她應該倍加珍惜,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分鐘,每一秒。
她的表情也有點貪婪,醉,浮想聯翩。楊進寶真的喝醉了,絕不是裝的,腦子裏混漿漿的,朦朧中,只
覺一個女人的身體靠近了他的懷裏。
他還以為是在家裏的土炕上,身邊的人不是巧玲就是彩霞,又或者是豆苗。茫中,他還是呼喊:“巧玲…水,我渴…彩霞,窗户關了沒有?豆苗…我對不起你啊…”黃珊珊的心裏一陣悽楚,男人將三個女人的名字喊個遍,就是沒有提到她。於是,她氣憤了,説:“渴死你算了…”不知道過多久,男人才
動起來,又把她當做巧玲跟彩霞壓在了身下。
楊進寶的動作一點都不暴,特別輕,撫摸細緻的瓷器一樣柔。黃珊珊的心裏卻又害怕了起來,知道暴風驟雨的時刻即將到來。儘管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第一次的疼痛還是讓她皺緊眉頭,疼痛難忍,嘴巴里發出竭斯底裏的呼號:“哎呀…痛啊!”可男人
本不理,還是把該做的一切做下去,就那麼在女孩的身上放肆起來。黃珊珊後悔了,想不到女人的第一次會這麼難受,她開始掙扎,狂抓亂撓,牀單子都被
皺了,撕扯了…
可仍舊無濟於事,男人的力氣太大,身體也太重了,本掙
不開。幾分鐘以後,她就不再掙扎,反而醉
起來,雙手將他抱緊,盪漾的
情開始在身體的四周瀰漫起來,腦海裏也騰雲駕霧起來。
楊進寶在暗夜裏將黃珊珊的第一次拿走了,事畢,他倒頭就睡,仍然人事不省。女孩卻在牀上整整坐了半夜,她披頭散髮,回頭瞅瞅狼藉不堪的牀單,瞅了瞅進寶哥健壯的身軀,也瞅了瞅牀上那片桃花一樣的落紅,然後慢慢穿好了衣服。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她又撲進了男人的懷裏,在楊進寶的臉上深深吻了一口。
“進寶哥,謝謝你,謝謝你給了俺做女人的機會,姍姍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有男人,真好…”她還在楊進寶的臉上落下了兩粒戀戀不捨的淚滴,然後慢慢推開門,走下樓梯,上去了外面的出租車。
***黃珊珊提前一步趕回了娘娘山,女人來跟老金告別的。走進老金辦公室的時候,她説:“金哥,進寶哥夜兒個領着俺跟俺爹提親,給咱倆做媒了。”老金的傷已經好了,完全可以站起來行走,他説:“姍姍你別胡鬧,也別一時衝動,將來你會後悔的。”黃珊珊説:“不後悔,我這輩子認定了你,非你不嫁…希望你也別嫌棄我。”女孩的最後一句話老金沒聽懂,覺得自己沒資格嫌棄黃珊珊。
“你這是…要走?”老金問。
“嗯,臨走前,麻煩你給我開個實習證明,我好一塊帶走。”老金説:“沒問題,你等着…”於是,他着急忙活趕到桃的辦公室,幫着女孩子開了證明。知道黃珊珊要走,彩霞,
桃跟小蕊一起來送她,畢竟女孩在這兒辛苦了兩個月,一分錢沒要,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彩霞説:“妹子,你到學校以後要好好的,嫂子等着你回來。”黃珊珊看彩霞的臉
很不正常,她覺得對不起她啊,把人家男人給睡了,這輩子都是虧欠。如果她今生只對不起一個人的話,這個人就是彩霞,但那件事兒絕不能告訴她的。
“嫂子,真的對不起你…”黃珊珊的眼圈紅了。
“咋了嘛?你咋哭了?”傻乎乎的彩霞問道,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
“我叨擾了你們這麼久,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是我們的好妹子嘛,啥麻煩不麻煩的?金哥,上車啊!快去送送姍姍。”三個女人一起將老金推上了汽車,然後把黃珊珊也推上去,最後眼睜睜瞧着汽車呼嘯而去。夜兒個晚上的事兒,黃珊珊沒有告訴任何人,成為了隱藏在心裏的秘密。
直到七八年以後,她跟老金有了兩個娃,楊進寶才知道真相,而那時候的楊進寶除了懊惱,就是自責…黃珊珊坐火車離開這兒的當天上午,楊進寶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瞅瞅,自己竟然在酒店的小旅館裏。
我為啥會在這兒?夜兒個發生了啥事兒?身上的衣服釦子咋全開了?他百撕不得其姐,晃晃腦袋想半天,才明白自己喝醉了,應該是黃珊珊為他開了房間。
於是,他走出小旅館問服務生:“小哥,昨天一塊跟我吃飯的那個小女孩呢?”服務生説:“哥,她走了…”
“啥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她把你攙扶進房間,兩個小時後就走了。”
“喔,謝謝你…”楊進寶覺得黃珊珊一定回家了,因為女孩子説過,幾天以後必須要離開,暑假放完了,是時候返校了。可當他把電話打給黃局長的時候,老黃在那頭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家丫頭沒回來,楊進寶,你要是把她丟了,我非到娘娘山打斷你的腿!”楊進寶吃個閉門羹,只好放下了電話機。又返回了素芬的飼養場,素芬跟飛刀李也告訴他,黃珊珊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