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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道:“你以為我有那麼賤?這不是沒辦法嘛,誰讓天下只有一個楊進寶,誰讓他那麼優秀?”巧玲道:“孩子你們看了,該説得我已經説了,總之我是不會回去的,進寶…咱倆下輩子有緣再做夫吧…”楊進寶説:“巧玲,你如果再固執,我就動
了…”
“你想咋着?”女人問。
“我就把這小樓拆了,抱你回家…”楊進寶沒辦法,只能威脅了。哪兒知道巧玲一聽,瞬間抄起一把剪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衝門外的男人怒道:“你敢拆這座小樓,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血濺當場!”隔着門縫,楊進寶瞅到了巧玲手裏明晃晃的剪刀,也瞅到女人將剪刀橫在了脖頸上。他嚇一跳,趕緊苦苦哀求:“巧玲別!別呀!我不拆樓了,不強制你回家了,你先把剪刀放下來。”
“那你答應我,立刻返回娘娘山,跟彩霞好好過子。”
“我走了那你咋辦?咱閨女咋辦?我不忍心瞧你倆這麼飄着…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跟孩子,我還算個男人嗎?”楊進寶戀戀不捨道。
“放心,我還有罐頭廠,還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員工,有雨涵姐跟侯三哥,有陶掌櫃跟王掌櫃,有老範叔在幫我,我謝謝你送給我這個罐頭廠,給了我和女兒一方天地…”
“那你這輩子都不再見我了?”楊進寶可憐巴巴問。
“進寶,你認命吧,咱倆的緣分…盡了。”巧玲眼睛一閉,淚水再次滾滾而下。多餘的話她不想重複,別管是為了成全綵霞,還是成全天賜,她都不能回去。楊進寶的手一鬆,孩子差點從懷裏滑落下來。他知道又白來了,這次跟巧玲仍舊是擦肩而過。
或許兩個人的緣分真的到此為止了。再纏下去真的沒意思,他只會打擾女人到的生活。所以,楊進寶咬咬牙説:“好,我走!以後儘量不來大西北,那咱的娃…?”巧玲説:“那是你的種,愛抱走你就抱走,不愛抱走就留下,我來養!”楊進寶又瞅瞅彩霞,彩霞卻搖搖頭,女人的意思,不能把念寶帶走。念寶跟巧玲一直相依為命,分開他們母女巧玲會很孤獨的,這非常殘忍。
楊進寶也好想把孩子帶走,可為了女人,他只好説:“巧玲,對不起,孩子還是你來養吧,放心,我每個月會給你打一筆撫養費,直到她長大成人。”
“謝謝,不必,我自己有錢。”巧玲再次泣一聲道。
“有天孩子長大,你會不會阻攔我跟她…親近?”楊進寶又問。
“那是你的娃,她跟你親近是應該的,我管不着…”巧玲回答。
“好,你保重,一定要好好保重,我在娘娘山會一直祝福你,直到永遠…”楊進寶説完,將孩子給旁邊的肖雨涵,然後扭頭下了樓。他的腳步很沉重,背影很滄桑,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多年。***不僅僅楊進寶,楊天賜也對巧玲戀戀不捨,小傢伙不住回頭呼喊:“娘,回家吧,跟爹一起回家吧…”巧玲在裏面心都要碎了:“娃!好好跟着你爹,把娘忘了吧!以後我不再是你娘了,彩霞才是,你只有一個娘…”
“娘,我跟爹走了,以後會來看你的…”楊天賜衝娘呼喊一聲,上了外面的汽車。楊進寶在上車前又瞅了一眼巧玲的房門,他説聲:“保重…”關上車門抬手一揮,汽車就那麼緩緩開走了。就這樣,他跟巧玲又一次擦肩而過。這次邂逅,他還沒有將女人抱夠,親夠,巧玲就躲開了,並且以死相。
他不得不留下她,帶上彩霞跟兒子一起離開。來到l市,他覺得就這麼離開對巧玲來説真的很殘忍,於是,再次跟老範打了電話,把王掌櫃跟陶掌櫃也從西關鎮叫了過來,還有肖雨涵跟侯三,全都叫到了跟前。
楊進寶大擺筵席聘請他們,好吃好喝招待道:“範叔,陶叔,王叔,還有雨涵姐跟侯三哥,我楊進寶要走了,以後不能常來l市,巧玲就拜託你們照顧了…你們一定要好好幫她,照顧她,跟當初照顧我一樣…”老範放下酒杯説:“進寶,你説這話就見外了,你是誰?巧玲是誰?我把你倆當親生兒女一樣看待,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欺負巧玲,我這把老骨頭就跟他拼了!”陶掌櫃跟王鐵匠也説:“是啊進寶,你只管放心地去,巧玲就給我們了,保證餓不着她,我們也會盡心去幫她,你的罐頭廠會在巧玲的帶領下越來越好。”肖雨涵跟侯三也趕緊發誓:“進寶…放心吧,我倆保證服從巧玲的命令,她指哪兒,我們打哪兒…”楊進寶點點頭:“那就好,我在這兒保證,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娘娘山企業的正式員工,只要我的公司在一天,就養活你們一天,我會為範叔養老,會為陶叔叔跟王叔叔養老。雨涵姐,侯三哥,以後你們也可以有養老金拿…”大家一起擺擺手:“進寶,你言重了,我們不是衝你的錢。”沒錯,這些的確實不是衝楊進寶的錢,完全是他的人品跟能力。
能為好漢牽馬墜蹬,不給賴漢當祖宗,是楊進寶的人格魅力引了他們。也就是説,他們衝得也不是巧玲,就是楊進寶。這一餐吃完,當天晚上楊進寶就領着自己的車隊上去高速公路,浩浩蕩蕩返回了娘娘山。
這一次他照樣大獲全勝,不但把兒子小天賜救了出來,還把女人小慧拉出了田大海的魔窟,也跟巧玲…見了一面。他希望女人以後的子越來越好,也希望念寶在巧玲的監護下可以茁壯成長…
半路上,他的眼圈又濕了。彩霞在旁邊道:“哭啥哭?要不然你還回巧玲哪兒吧,摟她抱她,你倆折騰過癮了再回來,我跟孩子在娘娘山等你,好不好?”楊進寶擦擦眼淚道:“你説啥嘞?咋滿嘴胡話?”彩霞白眼一翻:“我還不瞭解你?這次跟巧玲見面,沒有摸摸大,也沒噠,心裏難受,腸子都悔青了吧?
其實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咱讓汽車停住,你返回罐頭廠跟她折騰唄…我保證視而不見。”女人的話酸溜溜地,一下子戳中了男人的要害。
楊進寶的臉蛋紅了:“當着孩子的面,瞧你説得啥話?”
“我就這麼説了,難道你不想跟巧玲滾炕單?不想親她的小嘴巴,摸她的…小喵咪?”
“不想!”楊進寶説。
“嘴巴上不想,心裏想吧?樂意去就去唄,放心,我保證不攔你。”彩霞的話裏帶着刺,就是在警告男人。
那意思,老孃以後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少來大西北跟巧玲鬼混,我才是你正牌的子,而且她瞭解楊進寶的
病,沒有巧玲,就像魚離了水,樹沒了皮,都活不成了。這次倆人見面還沒親夠,抱夠,也沒有從巧玲的身上得到滿足跟安
,所以一定後悔莫及。楊進寶也翻一下白眼:“滿嘴胡言,不跟你説了。”彩霞道:“我還懶得跟你説呢。”兩口子在車廂裏吵,小天賜的腦袋來回搖,這邊看看爹老子,那邊瞅瞅孃老子,最後孩子問:“爹,娘,你倆別吵了好不好?啥叫摸摸大,啥叫
噠?啥叫摸…喵咪?啥叫滾炕單…”
“…”楊進寶跟彩霞一起瞪大眼,夫兩個懵筆了,孩子的這個問題讓他倆難以回答,這時候兩口子才明白兒子已經大了,小傢伙兒可以理解倆大人的談話了,以後説話必須要小心點,而且兩口子半夜嘀咕得那些
…語,更加不能當着孩子的面説,要不然就真的摧殘祖國的花朵了。
楊進寶瞅瞅彩霞噗嗤一笑,抬手給了兒子一巴掌,怒道:“大人説話,小孩子少打聽,玩你的遊戲機!”小天賜咕嘟一下小嘴巴:“生老師説了,小孩子應該不恥下問,俺就想知道,啥叫摸摸大,
噠,啥叫摸喵咪…”楊進寶生氣了,怒道:“偏不告訴你!回去問你們老師去…”大人是孩子的老師,從五歲那年起,楊天賜就知道了好幾個新鮮的名詞,就是摸摸大,
噠,還有摸…
喵咪,再一個,就是滾炕單子。一直到十年以後,他長大成人才明白今天爹孃之間那些話的含義…原來就是炕上那點事兒。
而他也是爹和娘在炕上快樂的產物,本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大西北的事情全部搞定後,楊進寶的汽車隊迅速趕回娘娘山的同時,楊家村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那就是馬二楞的媳婦生了,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其實朱二寡婦跟馬二楞的孩子早該生了,按照楊進寶的估計,一個月前就該臨盆的。
可不知道為啥,小傢伙兒在娘肚子裏就是不出來。前段時間,朱二嫂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還以為肚子裏有個瘤子,差點嚇死。自從被楊進寶一摸,摸出來不是瘤子,而是一個小生命以後,女人樂壞了,巧玲的爹孃也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