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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終於找到理由了,還不跟他死磕到底?俗話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他會不會衝你暗地裏下黑手?
彩霞卻咯咯一笑,摸着丈夫光溜溜地脊背説:“那咱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到時候只要略施小計,還不整得他人仰馬翻嘞…?”楊進寶問:“你有辦法對付他?”彩霞抬手颳了男人鼻子一下:“當然…我有一件法寶,只要洪亮敢對你動手,我這個法寶一亮,立刻會把他打得六親不認,摸不着南北。”楊進寶一聽立刻來了興趣,翻身抱上彩霞問:“啥法寶,拿出來瞧瞧唄。”彩霞抿嘴一笑:“不告訴你…”
“好媳婦,你跟我説説唄…”楊進寶趕緊苦苦哀求,親子的嘴巴,摸媳婦的喵咪,他想把她整舒服了,讓她説實話。彩霞説:“那要看你今晚咋着表現了,讓我滿足了,啥都跟你説,不能滿足,你就悶着吧…”楊進寶忽閃一下大眼,覺得彩霞深不可測。現在的彩霞也確實不簡單,多年的生意場磨練,早就把她鍛造成了一個超級女強人。
只不過男人的光芒將女人遮掩了,她只能躲在丈夫光環的背後。男人説:“好,今晚我就使出十八般武藝,刀槍劍戟,斧鉞鈎叉,非把你整舒服不可…你可不許喊救命…”説完,他嗷地一聲撲過去,將彩霞裹在懷裏,果然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把女人整得嗷嗷大叫,直喊救命。兩口子在炕上嬉鬧起來,棉被直忽閃,房子亂顫抖。三百個回合以後。
終於人困馬乏,鳴金收兵,夫兩個呼哧呼哧
着
氣。心情平靜以後,楊進寶問:“這次該説了,到底是啥法寶?”彩霞咯咯一笑,扯過來男人的耳朵只説了兩個字。楊進寶一聽,竟然點點頭笑了,説:“媳婦,你跟我想一塊去了…”
…
洪亮埋掉爹老子的當天晚上,他的心情很沉重,楊進寶卻在那邊跟媳婦一起喊炕。
這一下,可把洪亮給氣壞了,咬牙切齒,氣憤填膺。我爹死了,你狗曰的還跟媳婦鼓搗,鼓搗恁娘隔壁啊?!這孫子分明是幸災樂禍!你小子給我等着,老子非得你家破人亡不可?麥花嫂同樣沒睡,躺在洪亮的身邊,聽楊進寶跟彩霞折騰。
她也有點盪漾,好想抱上洪亮跟男人一起盪漾,可是不行,公爹剛死,丈夫還陷在父親逝世的沉痛中,哪兒有心情幹這個事兒啊?所以她只好作罷了。第二天早上,他們倆也沒有立刻返回h市,因為父母死了兒女是要守喪的,這是娘娘山老一輩子的規矩,兒女必須要守孝,過完進七才行。
所謂的進七就是七七四十九天,每逢一七,三七,五七和進七,都要到墳上燒紙。過完七七四十九天,兒女就可以離開,到四處工作覓食了。所以這時候麥花嫂跟洪亮都不能走,既然回家了,乾脆等過完年再離開吧?守孝的子是很難熬的,兩口子還不能
,兒子跟媳婦瞎鼓搗,是對爹老子的大不敬。
麥花嫂憋燥得難受,於是她起牀了,藉故上廁所走出了屋門。外面已經是深秋了,天氣開始轉涼,眼瞅着冬天就要來到,麥花想去看看老金現在過得怎麼樣。
按説,她跟老金已經分開一年有餘,可不知道為啥就是想得慌。女人打開院門,一步一步走出了朱家村,慢慢向着楊家村的山神廟靠近。
老金就住山神廟的對面,哪兒曾經是麥花悉的家。她跟老金當初就是住在山神廟對面的窩棚裏,兩個人從認識到戀愛,甚至成親的時候也一直住在哪兒。
哪兒留下了女人和老金甜的笑聲跟完美的回憶,跟老金生活在一起的
子,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現在她甚至開始後悔當初為啥要離開老金?為啥不忍耐一下,非要跟洪亮私奔?捨不得啊,多麼希望再回到那個温馨的家,被老金親一親,抱一抱?
麥花靠近老金家的時候,女人從窗外看到了男人悉的身影,仍舊那麼滄桑,那麼厚重樸實…以前的恩愛跟纏綿再一次迴盪在腦海裏,她的眼淚就滾滾
淌下來…***家還是從前的老樣子,只是窩棚不見了,
立在眼前的是一座五間紅磚瓦房。那瓦房是老金跟她一起蓋得,當初在楊進寶的工廠打工,老金修路,做了經理,她在飼養場做管理員喂牲口。
起初每天的工資只有八塊,再後來漲到十塊,十五,二十,過年過節的時候,楊進寶還給他倆每人幾萬塊的分紅。
紅磚是村裏的運輸隊從山外幫他倆拉的,還一起拉了水泥和鋼筋。蓋房的時候特別熱鬧,全村的男女都來幫忙,搬磚的搬磚,和泥的和泥。
楊進寶帶着一夥人親自上牆掄瓦刀,老金笑眯眯給大家遞煙,謝大家夥兒的幫助。麥花也頭戴
巾,熱情地跟大家燒水做飯,
桃,彩霞也忙得不亦樂乎。
傢俱跟門窗還是朱木匠幫他倆做的。暖窩的那天,工廠的羣眾再一次來了,好多人送來了禮物,歡聲笑語依然迴盪在她的耳朵邊。想起過去的一切,麥花的心裏就甜滋滋地,那時候雖然窮,可過得踏實,安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