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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乾脆別讓他走了,今兒晚上陪着老孃睡覺算了。麥花有點飢不擇食,跟老金分開,和洪亮離婚以後,她又瞧上了生命裏的第四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大孩。儘管她知道大孩沒有老金的能力,沒有洪亮的智慧,可她真的熬不住了。
***大孩的體力沒有徹底恢復,他雖然丟掉了枴杖,可走路仍舊一顛一顛,幹一會兒必須要歇一歇,口氣。麥花一瞅,趕緊給他遞來手巾,説:“大孩哥,謝謝吧,謝謝你了。”大孩説:“不謝,你幫小蕊那麼多,沒少給我侄女餵
,幹這點活兒應該的。”
“那行,今兒你別回家做飯了,就在俺這兒吃,妹子給你擀麪條。”麥花特別慷慨,果然捲起袖子,下灶火做飯去了。
大孩,沒有答應,卸車完畢,轉身就要走。看到男人要離開,麥花趕緊從廚房出來,上去堵住他的去路:“哎呀,不是説了嘛?吃過飯再走。”
“不了麥花,我還是回家自己做。”大孩含羞帶臊,臉紅脖子。
“你一大男人,會做個飯?讓你吃你就吃,又不是別人。”麥花生氣地道。
“我在你這兒吃飯,不好嘞…孤男寡女,外人會説閒話。”最近的大孩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全村都在造謠他跟麥花的風事兒,畢竟要為女人的名節着想。
“我都不怕,你怕個?你不吃飯,我就生氣了…”麥花一叉
,
本不放男人走,把院子門堵得嚴嚴的。
“那…好吧,我就湊合着吃點。”男人沒辦法,只好停止腳步,女人牽着他的手,將他拉進屋子,按在了八仙桌子前面。
“你稍等一會兒,飯馬上就好。”女人説着,趕緊去煮麪條。麥花打了雞蛋滷子,整整磕五個荷包蛋,給男人補身子。自從大孩恢復健康以後,還沒幹過莊稼活兒,大病初癒,當然要補一補。很快,麪條煮好端上來,她還拿來兩頭蒜,説:“吃吧,家常便飯,也沒啥好吃的。”
“哎,哎…”大孩答應一聲,低着頭吃飯。他吃啥都香,溜溜,餓死鬼投胎似得,聽着男人的吃飯聲,女人的心再一次醉
。
這屋子多久沒有男人的味道了?自從老金走了後,家就荒廢了,那種雄的汗氣早就散盡,不復存在,讓她望眼
穿。
大孩低着頭,不敢跟她的眼光相碰,魂不守舍。他只想趕緊吃完,趕緊走,免得再遭羣眾的閒話,這樣對他,對麥花,都沒好處。好不容易第一碗吃完,女人又為他盛了第二碗。大孩説:“別!夠了。”
“俺還不知道你?你們男人飯量大,多吃點唄,現在又不缺糧食,跟我還客氣個啥?”麥花一邊説,一邊將第二碗麪倒在了男人碗裏。大孩沒辦法,只好再次哧哧溜溜吃起來。麥花雖然也在吃,可碗裏卻沒雞蛋,她把荷包蛋全挑給了大孩,只吃面。
她還時不時跟他聊天,問:“大孩哥,你被啞炮炸傷,癱瘓五年了吧?”
“嗯…五年多了。”
“再次醒過來,有啥受?”
“好!世界變了,娘娘上也變了,這五年發展好,多虧了進寶,路修通了,村子裏有錢了,修了馬路,還蓋好幾座廠,人人有飯吃,人人有錢花…”
“噗嗤…咯咯咯…”麥花笑了:“俺問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問啥?”
“俺想問,小蕊跟二孩成親了,還為他生個娃,你就沒打算再成個家?”女人的話是蠱惑也是挑逗,那意思,你瞧老孃咋樣?給你當媳婦,美不美?可大孩是榆木疙瘩腦袋,本聽不明白。他説:“這就是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沒時莫強求,我跟小蕊是有緣無份,她跟二孩才是真正的緣分。”
“你就不覺得…虧得慌?”麥花繼續問。
“虧啥?我媳婦,二孩的媳婦,還不一樣?他的娃也等於我的娃,弟弟幸福,我就幸福。”大孩是善良的,他起初就很善良。當初把小蕊買回家,完全是無奈之舉。再後來千里尋,找到娘娘山,被小蕊
待,他也甘心忍受,仍舊裝瘋賣傻,也是為了贖罪。畢竟他虧了女人,打算做出一生的彌補。自己被啞炮炸傷,那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