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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苗抬起腳,竟然用腳趾頭勾搭他。嚇得楊進寶眼睛只往山那邊瞟,特別擔心被巧玲瞧見。
“那行,我進去把茜茜喚出來,讓她幫你。”楊進寶趕緊站起身。
“別!我就讓你!茜茜是女孩,力氣小,
不掉皴…”豆苗其實身上沒皴。
她的皮膚又細又滑,咋會有皴呢?就是找理由跟男人親近。楊進寶也巴不得跟他親近,可又擔心這種親近太過放肆。
於是,他只好接過抹布,幫着豆苗,先
後背,再
肩膀,然後是
股。總之,女人夠不着的地方,她都幫着她
了。為了阻止那種慌亂跟衝動,他儘量避開女人的體香跟柔滑,將脖子扭開,不去看她。結果脖頸都差點閃了。他擔心褻瀆她,也渴望褻瀆她,擔心糟踐她,也渴望糟踐她。
而且知道她時刻等待着被他褻瀆,被他糟踐。他跟抹牆一樣,把豆苗全身一遍,不知道
動還是慌亂,
了一頭汗,然後問:“好了沒?”豆苗説:“好了,
得還
乾淨。”然後女人當着他的面跳出浴盆,用舊衣服擦拭身體。因為天氣太冷,擔心
冒,胡亂擦幾下,她就開始穿換洗的衣服。帶來的衣服本就不多,三個女人也是輪
着換,輪
着洗。最頂用的保暖,還是那件狼皮坎肩。
從l市帶來的鴨絨服本不擋風,這兒的温度很快就要零下三十度了。女人的衣服換好,然後蹲在火堆旁烘烤頭髮。豆苗的頭髮依舊很長。
這是她沒有嫁過人的見證。山裏很多女人成親以後頭髮都剪了,不剪不行,因為跟男人折騰的時候礙事兒。
還有,成親以後不到一年就生娃,娃出生的時候不好收拾哩。楊進寶喜歡豆苗的長髮,當初,他就是被這頭長髮跟臉蛋戀的。
所以他又忍不住摸了摸女人的頭,豆苗楞一下,將腦袋慢慢靠近了男人的懷裏,任他撫摸。楊進寶的手從豆苗潤紅的面頰上劃過,摸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又順着領口向下。
終於摸在了她的口上,女人就嚶嚀一聲。他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只能悄悄偷一下。穿上衣服就不怕了,因為衣服是兩個人的遮羞的工具。剛剛捏一下,豆苗就打個冷戰,竟然瞬間將他的手拉了出來。
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知道茜茜從山裏出來了。果然,茜茜的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她倆的面前,問:“豆苗姐,你洗完了?”
“嗯…”豆苗的臉再次紅了,慶幸自己反應的捷。被她瞧見就糟了,茜茜本來就是大舌頭,説不定會告訴巧玲…再説她還是個大姑娘嘞。
發現進寶哥摸豆苗姐,一定會尷尬,還好她啥也沒瞧見。豆苗趕緊説:“茜茜,讓進寶幫你換一盆水唄,接下來你洗。”茜茜卻説:“不用換,還乾淨!姐,你倆走唄,我一個人洗就行。”豆苗問:“不用我幫你
澡?”
“不用!進寶哥,你可千萬別過來,小夥子瞧人家姑娘洗澡,會長針眼的…嘻嘻嘻。”茜茜説着,已經開始解釦子了。楊進寶個大紅臉,趕緊躲開了。茜茜發現四周沒人,三兩下把自己
乾淨,果然出溜進了浴池。這個天然的浴池很乾淨,大塊的石頭壘砌,中間是粘泥糊縫,一滴水也不會漏掉。
旁邊的灶火燒得很旺,一點都不冷。能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裏來一場天浴,簡直是神仙般的享受。
水池裏留下了女孩的芳香,但池水仍舊清澈透明,其實很多女人洗澡就是習慣,本不髒,不洗就不舒服,茜茜跟豆苗都是如此。
兩個女人能自己洗,可巧玲不能,因為她的斷了,
本不能動。楊進寶沒辦法,只好等着茜茜洗完,將
巾
濕,把
裏的篝火燒旺,幫着
子擦拭身體。
把巧玲全身上下擦一遍,他了一頭的大汗,可一點也不嫌累。他擔心豆苗跟茜茜
手大腳,再讓巧玲的骨骼嚴重錯位,於是就親自動手。巧玲抬手摸摸男人的額頭,嘆口氣説:“進寶…你跟豆苗一塊生娃吧,今天就生,我再也不阻攔了…”***楊進寶愣了一下:“巧玲,你又胡説。”巧玲道:“不是我胡説,我s説真的,進寶,豆苗真的很可憐,是該有個歸宿了^。”
“你恁好心?甘願把自己的男人推進別的女人被窩?”楊進寶本不信,因為不知道巧玲的葫蘆裏賣的啥藥。這種事他才不會言聽計從,誰信誰上當,誰信誰煞筆。説不定巧玲在試探他,他一答應,她就會鬧,説他蓄謀已久,狼子野心,小紅杏早想出牆。
“不準胡説!好好養傷,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楊進寶輕輕幫她翻一下身,接着幫她擦後背,擦兩條腿,擦肚子…他是個很好的護理,按説巧玲三個月之內是不能洗澡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否則會影響骨骼的生長。
但楊進寶不怕,因為他是有名的獸醫,也等於半個骨科醫生,知道如何幫女人翻身,別人伺候媳婦他還不放心。
他幫着巧玲擦了全身,女人的身上哪兒都乾乾淨淨的。癱瘓的病人必須要勤翻身,要不然會生褥瘡,褥瘡是很難好的,會影響壽命。
“別管咋着,回到家咱就離婚,我非把你跟豆苗撮合一塊不可…”巧玲咕嘟道。
楊進寶嘆口氣:“能出去再説吧,説不定…”他很想告訴她,説不定咱們很快就會死在這兒。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能説喪氣話,必須給巧玲活下去的勇氣。
其實楊進寶是很想把豆苗娶回家的,這是他這輩子的夢想。他渴望得到豆苗的身體,可又一次次拒絕,總是在害怕。不上吧,想上。上了吧,又後悔。自己到底是個啥東西,至今搞不明白。
巧玲的身體躺在一塊大青石上,上面鋪墊了乾草,乾草的上面是狼皮褥子。大青石的面積不小,躺兩個人沒問題,旁邊的篝火一直烘烤,青石都被烤熱了,像家裏的火炕。
楊進寶每天晚上跟巧玲一塊睡,豆苗跟茜茜躺在地上的篝火旁。篝火旁同樣鋪了乾草跟一張狼皮褥子。總的來説這兒很乾淨,也很温暖,外面零下三十度的温度沒有威脅到他們的生命。
現在的楊進寶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個男人,對三個女人沒興趣。腦子裏唯一考慮的就是如何跳出去,如何明天填飽肚子,不再受凍捱餓。
所以只要天一亮他就起來,首先將篝火燒旺,然後出去砍柴。背一捆柴回來,簡單吃點東西,然後立刻去尋找食物跟出路。他的生活非常艱難而又充實,復一
,
出而作,
落而息。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
大年三十這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天上又下起了大雪,雪團紛紛揚揚,半天空彤雲密佈,外面的北風呼嘯,風捲着雪,雪裹着風,好像着什麼東西似的在雪原上掃蕩。
三個女人的心情也很不好。茜茜説:“過年了,平時這個時候,我跟俺爹在一塊,爹貼對聯,俺包餃子,真想俺爹,想家裏的餃子啊…”巧玲也説:“是啊,從前這個時候,是進寶跟天賜貼對聯,我跟婆婆包餃子。
公公會搶着放新年的第一個掛鞭炮。今年不能一家團聚了,我想公婆,想俺那倆娃,想家裏的土炕。還好進寶在旁邊,我還有男人…”豆苗説:“我跟你們不一樣,過年不過年,對我來説都是活着,我害怕過年,因為害怕孤單。我已經十年沒吃過娘包的餃子了,也十年沒享受過家庭的温暖了。”豆苗的心很平淡,她真的十年沒過節了。
從前一直忙碌在外,不過年還好,一旦年來到,她的心情就很沉重。因為公司的人走光了,只剩下了她自己,孤苦伶仃。回不去娘娘山,見不到爹孃,就覺得沒年味。前幾年還好,方亮總是不回家陪着她,可後來方亮漸漸對她疏遠了。
特別是跟茜茜相好以後,很少理她了,兩個人不但做不成戀人,普通的朋友也做得不開心。楊進寶説:“每年過年,我都是負責吃,啥也不用幹,因為巧玲啥都幫我幹了,那時候我好幸福…”這個年真是過得索然無味,沒有年夜飯,沒有家裏的一團和氣,只有冰冷的大雪,還有怒吼的狂風。
他們只能漫長地等待,等待着救援,等待着天,等待着大雪谷裏的冰全部融化,然後尋找新的出路。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年初一,楊進寶又去尋找出路,可逃不出去,真的逃不出去。
雪谷裏三面環山,哪兒都是懸崖峭壁,山谷的那頭,大雪崩形成了一座高約三百多米的雪壁。從這三百多米的高度上爬上去就是找死,幾個人都辦不到,所以只好作罷。
又過十幾天,兩隻巨鷹跟一隻雪兔吃完,楊進寶他們又開始捱餓了,陷入了再次的驚慌。田大海跟佟石頭也不比他們好多少,同樣陷入了新的飢餓,再也找不到任何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