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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爾説,一切偉大重要的事件可説都會發生兩次;馬克思加註補充,第一次是悲劇,第二次是鬧劇。
無產階級革命如此;愛情也是如此。
這樣類比,好像有點褻瀆。但存在本身、生活這回事,本就是一種褻瀆。
再加上鬧劇一出吧。
這説法,謝海媚一點都不反對。像她的生活,荒謬的,荒腔走板的。
前一天晚上忘記設鬧鐘,所以這天又起晚,幾乎又遲到了。推開麥卡倫大樓的大門,太急,門合上,她側肩背的揹包給夾在門的夾縫外頭,股抵住玻璃門,又卡在門口。
“對不起。”又擋到別人的通路,又有人要借過。
那人拉開門,她只覺有股反作用力將她往後拉扯似,一時沒站穩,往後跟蹌一下,撞到身後那人,肥翹的股幾乎坐在對方身上。
她喃喃道歉,趕緊往旁一閃,讓出路。頭一低,看見一雙彷彿前世相見過的黑皮鞋,以及連在上頭的灰
褲管。
她連忙抬起頭,只看到一身灰的背影。
這時她才到臉在發紅,熱熱的。
不管第一次是悲劇還是喜劇,這一次,十成是鬧劇。
她朝演講廳走兩步,突然覺得很沒勁。
“唉,算了。”意興闌珊的搖搖頭。
這堂心理學一星期三天,每次一小時,排在八點半,一大早就得趕來上課。
她最晚七點就得起牀,真懶得爬起來。心裏嘀咕兩三天了,打算改選十點半那堂。任課的先生好像不同,不過,對她來説反正沒差,她本不曉得誰是誰。
校園那麼大,學生那麼多,她真沒幾個認識的。選的課不同,遇到的人常常也不同。這樓那樓,這個教室那個教室的,換來換去,同班上課的人也換來換去。
晃了半個上午,她回頭去上十點半那堂心理學。從心理學發展源起開始説起,介紹各個不同的派別,枯燥又無聊,她不停的打呵欠。
上完課,她到餐廳繞一圈,光看到酪包餃子就溢胃酸。下午的課沒心情上了,又想還是省點錢,便跑回公寓自己煮了飯,下午自動缺了課。
窩在公寓裏就像動物窩在巢窟裏,常常不見光。一直窩到晚上,她才從她的
探出頭去,趿着拖鞋出門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