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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月光由鏤空的窗欞入,在屋子裏倒映出濃淡相間的朵朵窗花,像幾個時辰前一樣,桑晴側着身子躺在牀上,眼睛閉得緊緊的,可不知為什麼,她的眉
卻難受地皺起,想醒又醒不過來。
素雅的廂房裏,空氣在緩緩動,似乎還摻雜着一抹似有若無的花香。
被這奇異的花香所惑,她彷彿回到了歧鳳山上的碧泉湖畔。在那裏,鮮花為她怒放,綠油油的草地在她腳下延伸,而她最喜歡的那池泉水,仍舊清澈見底,等着她下去嬉戲…
不可能啊,她現在是在契丹辦事,怎麼可能回到歧鳳山?
可是,這不是夢耶,她真的聞到花香了,那香味令她陶醉,令她沈,彷彿無數朵盛開的蘭花就在眼前…
驀地,她睜開眼睛,香味不見了,蘭花也不見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穿着緊身黑衣的人,皎潔的月光散滿室內,在他身上卻只留下斑駁的影子。
覺到來人兇猛的體形和剽悍的氣息,桑晴愕然張大嘴,驚懼的叫聲還沒來得及衝出喉嚨,就覺鼻端香氣一濃,被一方較帕矇住了口鼻。
濃郁的香氣入
腔,她頓覺渾身痠軟無力,整個人就像被無數條絲線包裹纏繞,再也無法動彈。
她慌亂又心驚,腦袋瓜本還沒轉過來,眼前驀地一黑,一隻黑
的布袋已經沒頭沒腦的從她頭頂罩下。
她身體不能動,眼前除了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但令人驚奇的是,自己的意識仍被求生的慾望支撐着,她的腦子竟然在瞬間冷靜下來。
如果不想辦法自救的話,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她的忌!
就在黑衣人扯她離開牀榻的一剎那,她憋起中最後一口氣,憑着記憶將牀頭的瓷枕拉下。
因為眼睛被矇住什麼也看不見,她的動作未免有些拖泥帶水,瓷枕順着被子一起掉下,跌落的聲音在黑暗中聽來有些悶,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盼望奇蹟出現,希望住在對面廂房的蕭海能夠發現這邊的騒動。
她聽到一串咕噥,聲音雖然極輕,説的話也聽不懂,卻明顯帶着一股怒氣。
緊接着,她的身子被提起,覺是那人擄着她飛出屋外,桑晴的一顆心也跟着提到了喉嚨。
難道她真會這麼糊里糊塗。連什麼都不知道就客死異鄉了嗎。她還年輕,她不想死啊!蕭大哥,快來救救她啊!
黑衣人挾持着她穿過庭院。飛上屋頂,那人輕功雖好,兩個人的身子卻重,在踩過一片碎瓦的時候,終於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黑衣人一驚,腳步驀地停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廂房裏破窗而出。
“什麼人,站住!”蕭靖海一聲大喝,身子已如獵豹般竄上屋頂,幾個起落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