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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終於點了點頭笑道:“正是,主動去發動一場勝負完全未知的戰爭,你覺得我們應該去參與嗎?”
“可是,中國如果在匈奴北秦之戰中勝出,如今的後魏滿目創痍,本不堪一擊,下一個目標就會直指我們啊!難道説因為未知,我們就坐以待斃嗎?”説着説着,德
勒的情緒已經有些焦急起來。
納蘭依舊看起來很平靜,在茶几旁倒上兩杯茶,並不急着説剛才的問題,遞過一杯給德勒,嘴角泛起一種少女促狹之笑:“來,先喝一口吧!不用着急,白雲起還沒打來呢!”德
勒受寵若驚地接過茶杯,心下也知自己剛才
動了點,被納蘭這麼一笑,老臉不由一紅。
納蘭坐在茶几旁喝了一口茶才繼續説道:“我們不是中原,我們在草原上,白雲起如果要統一中原,這一點對我們沒有影響,擔心的,只是他統一中原後,會不會把野心伸向這外之地。”德
勒靜靜地聽着納蘭的陳述,納蘭説到這裏頓了頓,再度為自己茶杯滿上茶,這才繼續説道:“所以北秦的無可選擇,我們沒有,至於他統一中原後,若真是把野心伸向我們,那説不得也只能拼死一戰,或是俯首稱臣,他們中原不是最喜歡
出什麼諸侯藩王的嘛!我們有這兩個選擇,犯不着為還未確定的野心和事情擔心,況且,自來戰無必勝,匈奴北秦夾擊之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倘若匈奴和北秦削弱了中國相當的實力,依照中國實力,到時是趁敵弱要敵命。還是和談稱臣,主動權都在我國手中,倘若匈奴北秦真能把中國打下去,到時我們要打誰。也是我們説了算,中國可以
北秦匈奴,只要掌握好時機。我們也可以。”這一番謀劃,雖説還只是紙上談兵,而且提出稱臣的消極説法,但無疑讓德
勒明白納蘭在整件事中所站立的位置和高度,很平靜地看待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而且,向中原稱臣,草原民族也不是第一次了,後周時期就有過那麼一段時間。國與國的鬥爭,就是在這樣的方式中才得以持久延續下去的。
納蘭其實還沒有説全,最重要地,是白雲起已經向她保證了,只要韃靼不參與攻打中國的任何戰役。白雲起便不會主動向韃靼用兵,那封飛鴿傳書上有中國玉璽印,白雲起的將軍印,白雲起“白七”和“白雲起”兩樣的簽名,若是後白雲起違此保證,自當被後人冠以不信之名,納蘭也將一切賭在兩件事上,一是白雲起不會言而無信,不會甘心擔上不信之名。二是對白雲起還抱着一絲幻想,她始終相信,白雲起會顧念着她納蘭,還有之前地救命之恩,在齊州。那自己面紗掀起的一刻,白雲起眼神的變化沒有逃過納蘭的眼睛。
要不然,納蘭可能會真的在中國局勢緊張時做出什麼意外之舉來。
“李玄,於十幾年前拜入眉山派,解州人士,父母雙亡,在解州是一名街頭的混混,但事實上他只在解州出現了一年,並非解州土生土長,其餘背景一律不知。”水若雲坐在一旁,白雲起躺在榻上,依舊是小
小梅賣力地幫白雲起按摩,白雲起則悠閒地享受着。
一切的調查資料都擺在一旁的小桌上,但白雲起總是讓水若雲像許玉嫣那樣念給他聽,心中想着,若是許玉嫣以前給自己念情報,肯定會邊念邊趴在自己身上磨蹭,真是工作情兩不誤。
“完全查不到嗎?看來這人不簡單,單是和朕對的那一掌,在功力上就已經是除前輩外,朕生平僅見的,他們在京城的藏身處有查到嗎?”白雲起問道。
水若雲依舊是那樣地平靜,只是眉宇間已失去了過去的冷漠“具體位置不太清楚,但這班人最近幾天頻繁出入於六煙大街的香之閣,具體是做什麼就不得而知。”白雲起皺了皺眉頭問道:“六煙大街的香之閣?怎麼聽着像青樓?若雲,不會真是青樓吧!這地方不是應該是我們看的場子嗎?”水若雲輕輕一笑,與白雲起接觸地子越久,越覺得白雲起説話有趣,也不擺架子,不時還説些地痞
氓的話,其他都還好,每次扯出市井黑話髒話,都會被幾個老婆指責,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打情罵俏地表演虛心接受,搞得大家拿他沒辦法,也只能任由他意見接受,態度照舊。
“六煙大街是京城有名的青樓街,基本上所有的青樓都在六煙大街,我們在六煙大街也有幾間,只是香之閣不是我們的。”白雲起再度問道:“那為什麼坐閒居不在那呢?”
“坐閒居當初也想放到六煙大街去的,只是許姐姐後來還是改變了想法,可能坐閒居不是完全的青樓吧!”水若雲繼續解釋。
“香之閣!這名字倒是不錯,看來這件事還有不少名堂,那德恆錢莊、還有花一千萬兩買天涯漂泊客畫的人查得怎麼樣了?”水若雲聽到這問題,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問道:“尊主,恕屬下斗膽猜測,這天涯漂泊客,應該就是尊主吧!”白雲起怔了怔,有些疑惑地問道:“是誰告訴你的?玉嫣還是文娣?”水若雲搖了搖頭,目光中透出一絲睿智:“不是,是屬下從尊主扇子上的畫看出來的,和天涯漂泊客的畫是同樣地風格,若不知道尊主本是文人,屬下恐怕也猜不出尊主和天涯漂泊客會是同一人。”小小梅早已驚得呆住,驚喜地看着眼前的白雲起,白雲起笑道:“這還真是一個大
病,算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那查得怎麼樣了?一個掌握大批金銀
動的人可是有着舉足輕重地位的人啊!”
“沒有頭緒,德恆錢莊的老闆叫付源,可查來查去還是找不到這人的任何資料。”白雲起考慮了一會:“那繼續查吧!先把李玄的事處理好,後魏散播謠言的事進行地如何了?”
“後魏是個文人之地。最注重的就是倫常之道,謠言一散播出去,加上李益陽死時的種種特殊處理,現在後魏國內議論紛紛。已經有不少舊大臣對李成風起了疑心,有些威望素在的老臣也有多動搖,不少人揚言要調查清楚此事。青夫人那邊也派了一些人帶重金過去收買了一些官員,不過要買通後魏都城的御林軍,恐怕還得從造謠上入手。”
“怎麼説?”
“那御林軍統領薛華對後魏王家算是很忠心的,而且過去是李成風手下的人提上來的,所以很難買通,要讓他起異心,恐怕只能讓他相信謠言的內容才行。”白雲起點點頭:“那就這麼辦,稍後叫孔先生調五萬軍隊去和齊州費長青的軍隊會合,囑咐解東平一定要確保降軍的軍心。以免鬧出其他的亂子來,李玄他們出沒香之閣通常都是什麼時間?找個時間,你陪我去探一探!”
“尊主,這件事豈能尊主親自前去,尊主…”水若雲擔心的話説到一半。白雲起已經打斷道:“李玄這人武功高不説,還十分陰險,加上還有不少同夥,除非是你們幾個堂主級人物去,不然出個亂子收拾不了,人多容易被發現,就我和你兩個人去,看看這些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最主要是李玄這個人來歷不明。整件事透着古怪。”見白雲起主意已決,水若雲便不再説什麼。
悦來客棧。
人聲嘈雜的悦來客棧,之前的紛鬧在白雲起的授意下,損失由朝廷承擔了,那麼一鬧。悦來客棧之名在都梁城愈發響亮,但人是善忘的動物,在眉山派這麼一鬧後,客棧裏多餘地客人都離開了,這才一個星期不到,悦來客棧又恢復了過去生意興隆的樣子。
玲瓏房間內,異樣的沉靜,桌子上擺着一把金黃的摺扇,玲瓏姐妹同時望着這把摺扇。
“瓏,你説他是不是把我們忘了?”阮玲語帶失望。
阮瓏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白雲起,難怪雪師姐她們那個時候都還那麼想着她,他是皇上啊,忘記我們也是應該的吧!”
“那…我們可以去找他啊,他不是説過了嗎?拿這把扇子就可以找他。”阮玲頓了頓説道。
阮瓏看着面前的摺扇,喃喃道:“是可以啊!可是找到説什麼呢?説我們喜歡他嗎?壞東西,居然完全忘了我們!”默然無語,兩人都沉默着,良久,阮玲才嘆了口氣説道:“算了,我們還是先別想這了,現在要努力練好劍法,只要師姑她們找到李玄的藏身處,也好為師父報仇。”無奈地點點頭,阮瓏把摺扇收了起來,兩人走出房間,到客棧後院開始練劍。
霍霍的劍光在陽光下穿梭來去,一套眉山劍法練完,二人身體微微有些發熱,於是停下來歇息,這時,遠處天空上出現了信號彈,一道在白下也顯得耀眼的光芒,伴隨着響箭之聲衝上天空,二人頓時心頭一喜:“師姑發現李玄了!走!”二人雖然武功不高,但輕功還算不錯,躍上屋檐,向光亮處前進,二人離開客棧,兩道人影從客棧的隱蔽處躍出,尾隨在二人身後跟了上去。
六煙大街從好些年前起,就是都梁有名的煙花之地,用白雲起的説法,那就是紅燈區。過去白雲起對這些地方並不怎麼留意,成天不是畫畫喝酒,就是在家練練字,加上他是庶出,又刻意隱藏着自己的才華和能力,那個時候也不可能會有紈絝子弟來邀請他和他説,是以作為土生土長的都梁人,白雲起也從不知道都梁還有這樣的地方,這也算是個異數了。
街頭人如川,車水馬龍可以説是熱鬧非常,兩邊道路上每隔幾家店面就會有一家或大或小的青樓,什麼麗
院,芳香樓,
夢園等,爭芳鬥豔,着實是一番華美景緻,只是這裏的青樓姑娘們大都不在門外招攬客人,想來是地方出名,姑娘們架子也就大了些,不需要像許多偏遠小青樓那般出門招攬客人。
“住在都梁那麼多年,還從來沒來過這裏,今天真是開了眼界,這年頭還有專門的紅燈區,實在難得,若雲啊,説起來,你應該也在青樓主過事吧!對這裏悉嗎?”站在街口,白雲起搖着摺扇,只是這回不再是一身白衣,而是換上了藍
的,水若雲女扮男裝,和白雲起一樣捨棄了其最喜歡的白
,改為藍
。
二人只是往街口這麼一站,頓時惹來百分百的回頭率,白雲起一派典雅悠閒的姿態,眉宇間散發着迫人的英氣,表情更讓他看起來俊雅中不失大氣豪邁。而水若雲相比白雲起,更多了些許的文雅之氣,略帶一些柔和氣息,平淡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高人一等般站在那裏,這樣兩個俊逸的人兒,即使在這六煙大街,依舊是很少見的。
對這種回頭率,白雲起早已習慣,水若雲説道:“不是太悉,早幾年屬下就混進了張楚王宮,沒在青樓中掌過事!”
“也是啊!要不然以你的技藝,不會輸給玉書和玉嫣,走吧!我們去那香之閣走上一遭。”白雲起邁開步伐,一把摟住水若雲肩頭,似是十分要好地走進這六煙大街。
水若雲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便也搭上白雲起的肩膀,二人一邊四周看看,聊着有的沒的,一邊走向那香之閣。
香之閣在這一帶還算比較有名,門面也相當地大,看起來生意應該非常好,只是站在外面,白雲起就能聞到一陣花香,讓人想像那裏面或許會有滿地的花朵,也許裏面有花園也説不定。
“香,果然香,香而清,混合了不少種花香,不愧是香之閣,不俗,不俗啊!”白雲起讚歎聲中,含笑看了身旁和自己勾肩搭背的水若雲一眼,心中説道:“不過還是這小妮子身上的香味特別點,千萬別被那些姑娘們聞出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