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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寒冬聞聲望去,發現那鼓掌之人居然是一直和他對着幹的花滿夕,花滿夕一邊鼓掌一邊大聲道:“我花滿夕這一生從沒佩服過一個人,但是金寒冬,你口中的那個女子,我佩服她,就憑她這份氣魄,我就信她!”隨即她轉過身面對沉默不語的老百姓們,大聲道:“父老鄉親們!難道你們就希望一直過這樣艱苦的生活嗎!難道你們就想着自己的下一代下下一代都像我們一樣,不滿四十就死去嗎!你們想想,刑疆城已經是這副模樣了,還能壞成什麼樣?試着相信別人一次,給她一次機會,也給我們自己一個機會,左右我們都不吃虧是不是?”眾人經她這麼一喊,全都在猶豫了,兩個在刑疆城最具有權威的代表都表態了,他們還顧慮什麼?左右不過是一場死,若是成功了他們也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老病死了,若是不成功,他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而且那女子説了,若是他們最後不想跟着她,她也不會硬來,沒有白紙黑字,僅僅只是口頭約定,他們還反悔不了?
經這麼一想,大家都釋懷了,橫豎都是一死,死的快還是死的慢就要看際遇了。
“好!我聽花姑娘的,反正咱們又不虧,有什麼不敢相信的!”
“對,我也聽花姑娘的,女人都不怕,我們男人還扭捏什麼!”
“是是是,聽花姑娘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就看死的價值怎麼樣了!”
“我們聽花姑娘的…”
“花姑娘,你選什麼我們就選什麼…”
“花姑娘,我們相信你…”眾人七嘴八舌的忙着答應,雖然語氣仍然有些猶豫,但總得來説,已經算是答應了。
金寒冬和花滿夕對視一眼,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第一次達成共識,完成了一件事,真是一件值得八卦的好事。
這邊喧喧嚷嚷的為這一件事議論了老半天才妥協,顧姜闌已經睡了一覺起來了,她之前睡了三天,現在的體力是前所未有的充沛,剛剛犯懶眯了一會兒,卻再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了也沒辦法,這是古代,沒看,沒音樂聽,沒電視看,於是她只能坐在牀上發呆了,鍾離筠那傢伙橫趴在她的牀沿邊,沒有移動半分,她又不好動他,像她們這樣的人睡眠都很低,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醒過來,她估計只要她對着鍾離筠吹一口氣都能把他驚醒。
就在她猶豫這要不要醒鍾離筠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這就是她住的地方?哦…我的個天吶,你的店還再破一點嗎?竟然給我佩服的人住的這麼垃圾!金寒冬,別説我看不起你啊,你實在是…太
商了,老實
代,你貪了人家多少銀子!”
“花滿夕,你繞來繞去就沒離過銀子這一詞,你能不能女人一點啊?把自己整的跟個男人婆似的,以後誰娶你誰倒一輩子黴!”
“哪像你啊,人家姑娘嫁給你才叫倒黴呢。”花滿夕不屑的冷哼一聲,“像你這種一點點事都要記上很久的小氣男人,有誰看的看啊,以後人家想留點私房錢都會被你搜颳去!”
“看在你今配合那麼好的份上,我就暫且讓一讓你好了,記得啊,就只讓今天這一天!”聽着兩人在房門口鬥嘴,絲毫沒有進來的意思,顧姜闌撇了眼看似
睡的鐘離筠,惡劣的掐住了他的臉,“鍾離筠,起來了!”鍾離筠被這一捏,頓時誇張的叫了起來,“啊啊啊…闌闌,你下手可真狠!萬一毀了我這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哭的可是你啊。”
“去你妹的!”顧姜闌一把推開他,對面外喚道:“進來!”門外吵嘴的花滿夕和金寒冬都尷尬的笑了笑推門而入——她們剛剛鬥嘴斗的起興,竟然忘了正在顧姜闌的房門口,這下好了,都被人家聽見了,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花滿夕倒是大方的很,她稍微尷尬了一會兒,立刻恢復了她那明朗的笑容清亮的嗓音走了進來,“闌姑娘你好!我是如水客棧的老闆,花滿夕!”
“你好!”顧姜闌淡淡的回了句,撇了眼瞬間面無表情的鐘離筠,眼裏閃過一絲惡寒——就愛裝叉!擺什麼面無表情來耍酷!娘們似的!
花滿夕見她不怎麼熱情也不尷尬,自顧自的在桌子邊坐定,基本上無視鍾離筠的存在,滿眼放光的看着顧姜闌,“闌姑娘,我可以叫你闌闌嗎?”
“不可以!”顧姜闌淡淡的拒絕。
“不可以!”鍾離筠則面無表情的替顧姜闌拒絕——闌闌只能他叫,別人叫了就是褻瀆!
顧姜闌淡淡的撇了眼鍾離筠,又是滿臉鄙夷——多事!
花滿夕撇撇淡定的顧姜闌,又撇撇面無表情的鐘離筠,半響,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欣喜的指了指兩人,道:“你們是夫?”
“不是。”顧姜闌回的斬釘截鐵,不帶絲毫的猶豫。
鍾離筠這次反而淡笑不語了——越拒絕就是越心虛,心虛就代表她對他動心了…如此甚好。
花滿夕揶揄的笑了笑,“不是便不是吧,闌姑娘,我是特地來看你的,你的那個提議我們刑疆城的百姓同意了,你放心,只要你好了這件事,改變了刑疆城所有人的命運,我刑疆城的老百姓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到時候別人我不敢保證,但只要是我花滿夕能幫的,一定竭盡所能!”一進屋就沒説話的金寒冬也上前一步,“我金寒冬也一樣,只要你
好了,將來你的事,一定竭盡所能!”
“好!”顧姜闌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也相信我的個人魅力,放心吧,那一天,不會太遠的!”
“嗯,不會太遠的。”花滿夕與金寒冬一同説道。兩人最有默契的一天,竟然是因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顧姜闌!
“刑疆城其實是個很好的地方,雖然氣温低點,但要是找到了方法,這裏的百姓將會是最幸福最安心的,到時候,安居樂業這個詞,會很適合刑疆城。”顧姜闌閒閒的了下乾澀的
瓣,“刑疆城易守難攻,一旦戰亂髮起,只要刑疆城多加防範,敵人若想從外攻進,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花滿夕滿眼放光的望着她,“你好厲害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們刑疆是偏遠境界,又極其偏冷,一年四季寒氣人,所以歷來戰亂都不會殃及到刑疆城,不過再堅固的城牆,再有利的地勢,沒有強壯威武的將士守衞,最終還是會變成他人刀下魚
,我們這一城的老弱病殘是不可能守住這片城池的,百姓終
想的無非就是平平安安,吃飽穿暖,其他家國戰亂,
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類,但我花滿夕身為刑疆城的一份子,既然懂了這些,就一定要想辦法及時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