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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元看了一眼張嫣,續道“最好的舅舅。”
“娘,”張嫣笑道“你到底是想要説什麼呀?”
“我想説,”魯元慢慢道“所以我一直記得不去煩擾他。”
“阿嫣,你舅舅是個很重情分的人,所以他待親人都很好很好,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你得學會為他着想,他早已經不是豐沛鄉野間無憂無慮的孩子,他是大漢儲君。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想,去做,去抉擇,去努力,我們不該再去分他的心神,阿嫣,”她温柔的望着女兒“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張嫣心中翻覆,本想口而出“我可以幫他的。”可是慢慢氣餒,你會什麼呢?
她問自己,你究竟會什麼呢?
這個時代風起雲湧,英雄豪傑多如牛毫數不甚數,與他們比起來,你並不算什麼。你知道歷史,但你並不能保證你説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更何況——當你試圖影響歷史的時候,也許,那歷史早就翻了個兒。
張嫣沮喪咬,最終道“我知道分寸的。”她從母親殿中出來,沿着椒房殿前複道一直向前走,直走到酒池方停下來,倚着池上白玉闌干,想着
後當離劉盈稍微疏遠着些,心裏不
悶悶的難受,難受了一會子忽又心驚,自己什麼時候對那個少年那麼依戀了?
也許,是長樂前殿第一次見面,淚眼朦朧中少年對自己伸出的手。
也許,是他背自己回椒房,在並不寬廣的背上,她聞到的令人安心的松香。
也許,是酈邑河邊,他告訴自己要開心一些,要得到愛必須先學會付出之時。
也許,是前兒個,他送來了她自己都沒真的相信他會記在心裏的香囊。
她不自覺的摸到間香囊,解下來託到掌中。看着藍
錦袋上繡着的牡丹花鳥,那一粒黑瞳,竟似活的似的,反轉光華。
“舅舅,”她笑了笑,輕輕道“對啊,只能是舅舅。”天底下哪個舅舅和外甥女走的近的?她又沒打算走歷史上的張嫣的舊路,嫁給他,做他的子,做一輩子的女處皇后。如果從理智上説,她是該疏遠他的,但哪個人又是完全由理智做主的?恨只恨,她來到這個世上,第一眼抬頭看見的人是他。她困惑的時候,牽着她的手引她走出的人是他…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汲取温暖,滋生勇氣。
可是不行,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張嫣握了握手中香囊。
是該時候了。她要及時遏制住這種情,將它控制在正常的舅甥
情範圍內。這樣對他對自己都好。回頭兒就將這香囊壓到箱子底去,眼不見心不煩,她的
情依託,只要一個人就夠了,她有阿母就好。
“你手上的是什麼?”她直起身子,忽聽得身後有人好奇問道,聲音清朗似曾相識。
張嫣嚇了一跳,回頭看,卻見一個**歲的男孩子坐在闌干之上,搖晃着腿雙,抬起臉來,服帖細緻藍織錦暗繡深衣之上,一張臉皎皎如玉,眼神清亮而好奇。
“呃?”張嫣愕然,訥訥説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