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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一直是跟着林飛和林宇軒學習道術。自從在外面租房子以後,都是紅雲教我,從她那裏我學習到了許多隻怕連北師門和師父也未必會的手段。
有時我就好奇地問紅雲,難道説她活着的時候真的是戲子,她總是笑而不語。
我真問得急了。紅雲便對我説,人生在世,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都是有定數的。
我便問她,她噬了馬小花的靈魂,難道也是定數嗎。
紅雲沉默一下,盯着我的眼睛,真誠地對我説,有時失去。未必不是一種獲得。
我還小,有些事我並不明白,但是我會把所有事都記下來,相信有一天總會水落石出。
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期末試考以後,我們就放假了。
以前放了寒假,我總是會迫不及待地回家,可是現在我呆在出租房裏,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去道館嗎?北師門和林飛前幾天剛到東北去,説是給人家處理事去了。要到過年才回來。
回家嗎?可是我現在哪裏有家呢?
在出租房裏悶了一個多星期,我把所有的寒假作業都做完了,便整天看着窗外的枯枝發呆。
石旺整天就像一塊石頭,紅雲雖然比他強一點,但是最多也就是會唱戲給我解悶,久了我也煩了。
趙白芷和林小云來找我玩過兩次,可是她們女孩子最喜歡逛街購物,我覺還不如我在家裏發呆好一些。
轉眼到了臘,紅雲對我説,既然實在無聊,就回家給我爸和我娘上墳吧。
這些子,我一直刻意不讓自己去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一想到我爸和我孃的鬼魂還被陰凌
錮在萬鬼缽裏,我就心痛
裂。
可是每次師父給我打電話,都待我不許我輕意去找陰凌那些人。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還太弱,所以便隱忍着。
紅雲這一提起來,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於是就租了輛出租車,早晨天剛亮便上了路。
聽我説出我們村的地址以後。司機告訴我,他只能送我到鄰村,不會去我們村的。
我問他為什麼,司機看了我一眼,然後告訴我。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們那個村子莫名其妙被水淹沒的事,村子裏一個人也沒逃出來,大家都説那片湖上,一到晚上就會有無數鬼魂在遊蕩,準備拉個替死鬼,然後自己到陰間輪迴。
我不知道如果告訴他我就是那個村子裏的人,司機會是什麼反應,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多説什麼。
我在鄰村下了車,帶着紅雲和石旺向我們村走去。
剛下了公路,走上我們村的那條路,便覺到空氣冷了許多,天空中忽然佈滿了陰雲,凌厲的寒風颳了起來,似乎馬上要下雪的樣子。
我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紅雲和石旺卻是渾然不覺。
快要到我們杜家墓地所在的那座山時,在我們的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佝僂着,手裏拄着一
枴杖,蹣跚前行。
我不有些好奇。想不到還有人去我們村,難道是誰家的親戚嗎?
那個身影幾乎是一步一挪,很快我就追了上去,發現是一人頭髮花白的老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着老人的背影。有一種悉的
覺,想必是以前在村裏見過,只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家的着親戚了。
我走到老人身邊,問他要到哪裏去,他費力地直起來,看了我一眼,告訴我他是去給自己的一個老朋友上墳的。
“可憐呀,整個村子都被水淹了,連條狗也沒有逃出來。唉,如果我不去給那個老朋友墳的話。只怕他過年都沒有錢花嘍。”老人説着,還伸出手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很傷的樣子。
我問他的朋友是誰,老人又看了我一眼,卻説告訴我我也不認識。
在我再三追問下。他才説自己的朋友姓杜,至於叫什麼名字,他不記得了,反正大家都叫那人老杜。
姓杜?難道他説的是我爺爺?還是大爺爺?
自從離開村子以後,我就沒見過大爺爺,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着。
我正要告訴老人我就姓杜,紅雲卻拉了我一下,告訴老人,我們姓林,我們的是從杜家嫁過去的。
老人點了點頭。説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去給老杜家的那些死鬼上上墳吧。
和老人一起,用了快一個小時才走完那不到三里的山路,等到我們來到杜家的墓地時,卻發現每個墓似乎都被人添過土,就連旁邊的野草也被割光了,而且每個墳前都有一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