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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淡橙氤氲的天空微透着一絲白光,此時,甲板上站着四個人,其中兩個人的肩上扛着一個大布袋,其他兩個人則是克尼斯及舒芷欣。
“我們可以將他一起載上岸的,克尼斯。”雖然這句話舒芷欣已重複無數次,但,克尼斯的回答總是——“不可能,我放他一條生路已是法外施恩了。”克尼斯的臉上寫着不容置喙的堅持“湯姆生,把布袋打開。”湯姆生照着話做,布袋裏全身是傷的谷天浩便像滾雪球般的從袋子裏滾落到地“我再問一次,是誰派你來的?你又叫什麼名字?來到這裏做什麼?”克尼斯冷冷地開口道。
“我叫谷天浩,我是來找她的。”他指指站在一旁的舒芷欣“我沒有惡意,請相信我。”
“到現在死到臨頭了還不承認,你明明是屋大維的手下,看在多琳為你求情的面子上,我暫時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可以順利游到亞歷山卓港的話。”然後克尼斯指着不遠處的燈塔道:“看到那反着陽光的燈塔了嗎?如果你能到得了那兒就可以撿回一條命了。”説罷,一聲令下,原來扛布袋的兩個人便將谷天浩扔下了海,在他還沒意會過來克尼斯所説的屋大維及燈塔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地中海的海水已將他淹沒了。
舒芷欣衝至船沿,眼見地中海的水將谷天浩噬滅絕,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
到自己全身的血
似乎被一點一滴的
光,心像是被萬道鋒芒穿透般的刺痛難當。
跪跌在船沿,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風雨將舒芷欣臉上的淚吹散,單薄的身子浸透,這一刻,她好想追隨他而去…
“尼羅河之母,請你務必幫助他。”她含淚祈求,希望那個陌生人平安無事。
“進去吧!風雨來了。”克尼斯拉起了舒芷欣往船艙裏走去。
谷天浩,你萬萬不可怪我,我只不過是不希望多琳離開我,她已答應當我的子,你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原諒我做的一切克尼斯心裏默默地想着.看這風雨態勢,谷天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令令令亞歷山卓的夕陽呈温暖的橘紅,照在老舊的砂岩建築上,使整個燈塔呈現濃豔的蜂
澤,在埃及的王宮內,有人工開鑿的池塘及每隔不遠處就有的綠樹,泥磚砌成的碉堡顯得巍峨壯麗,舞娘們圍着圓圈跳舞,那長及足踝的沙龍式裙子在她們身上依然靈巧地舞動着,每個人的臉上皆是笑容滿溢,像是永遠笑不夠似的。
舒芷欣似乎完全染不到四周歡愉的氣氛,她的心裏始終惦記着谷天浩的生死未卜.像是她將他活生生地推進那冰冷汪洋中似的令她難以釋懷。
他也許真的是她以前就認識的人,如今,克尼斯硬説他是屋大維派來的細而將他丟進海里,唉!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那突如其來的一場風雨滅絕了舒芷欣僅剩的一絲希望,她的心也彷彿跟着他落海。
伴着歌舞,有人吹起了木製的橫笛,彈奏着五絃琴,那輕盈而帶着玄奇的音符,微微觸動了舒芷欣的心,這後來加入的音樂令她動,像是熱鬧輕快中擷取的悲傷。
她真的是他的嗎?她寧可相信那只是他一時興起的胡言亂語,他一向不都這麼喜歡逗人開心的嗎?
思及此,舒芷欣不讓自己的思緒給嚇了一跳,怎麼覺得自己似乎認識他好久了?她才與他相識短短一個晚上啊!她是真的認識他的,對不對?
是的,她一定是認識谷天浩的,他絕不是什麼屋大維派來的細,為什麼她不能早悟到這一點呢?
舒芷欣旋過身朝塔門走去,她要去看看谷天浩究竟是生是死,搞不好他游到岸邊便昏死過去,也許她還來得及救他的!
意念一起,也顧不得自己其實是讓克尼斯“留”在塔裏,舒芷欣想趁着一片熱鬧歡聲中偷溜出去。
“多琳,你要上哪兒去?”克尼斯從身後叫住她,雖是臉帶笑意,然而他眼裏犀利的眸光卻寫着“你哪兒也別想去”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