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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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學校要求見我們每個人的家屬。由於事出突然,我們都理不清頭緒,不曉得該怎麼給家裏人説。昨晚的事簡直是天方夜譚,讓人匪夷所思,説出去有誰會信?如果照實説,結果必定只有兩個:一就像昨晚我做的筆錄一樣,警察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盯着我看,扳着臉,簡直把我看成是殺了人還想抵賴的社會青年了!二就是直接把我們送進神病院。反正橫豎都是死,當時樓頂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百口莫辯也無可奈何!好在老大胳膊上那條長長的刀疤,到了警局解開綁在傷口上的衣布時,傷痕周圍全都紅腫起來,傷口上結了一層厚厚的血塊。同時,我們五個人所作的筆錄也都大同小異,要不然這場持久戰不知還要打多久。但我們最清醒的一件事是我們本沒有任何加害瘦門衞的舉動,對於此事我們自然矢口否認!不過就算如此,我的心還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夜間,學校到處傳着我們幾個蓄意行兇的濫言!特別是以前被老大打得滿地找牙那幾個法學系的坯子更是肆無忌憚,説瘦門衞是老大殺的,我們是幫兇,而更過分的是,他們還把老大的手上的刀疤説成是他殺瘦門衞時廝打留下的證據,簡直荒唐無恥到了極點!面對這一切,老大隻能默默地忍受着,傻子都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再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要是在平常,早就費掉了這羣人模狗樣、落井下石的混帳東西!

更讓人擔憂的是離奇詭異的現象,紛繁複雜頭緒,匪夷所思的事情頻頻發生,給我們內心蒙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上回是明啓無故離去,這次是瘦門衞慘死,指不定哪天就該輪到我們之中的一個了。總之,我們每天都在惶惶不可終中度過。

一個上午,我們都在牀上昏昏沉沉地度過,直到下午四五點才起牀,全都跟木頭人似的呆在寢室裏,哪兒也沒去。再説也沒啥地方可去,我頭一次到被“圈地限制”起來的滋味,真有一種被困深淵的憋悶滋味。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徐莉莉也專程請假來看我們,她就坐在帥帥牀沿,將信將疑地看着我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們説得也忒懸乎了吧?你們管理員為什麼要殺你們?就因為你們私下翻過他東西?會不會有人這麼傻,偷竊罪小,殺人可是大罪呀。”

“沒準兒他就是個老神經,哪個説得準呢!”譚四心浮氣躁,隨口嘟噥了一句,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徐莉莉見大家都稍微冷靜下來了,便接着説:“或許他只是想嚇嚇你們而已。”

“能把老大也難住,你説能是裝出來的嗎?”譚四再次話道。

“難住俺?哼,笑話!不是考慮到你們幾個小仔兒,俺單手就能拿下他!在樓頂上你們不也都看見了?”老大不甘示弱地為自己打圓場,我們雖然沒有反駁,但我敢肯定老大當時絕對被嚇到了,因為他是老大,才會身先士卒,在大夥兒拼命朝樓上逃的時候,他在最後面,在危難時刻,他擋在最前頭。

寢室門被推開,隨即一個腳步踉蹌的人東倒西歪斜倚在門框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迅速集中在這個不速之客身上,原來是明啓的女友…曾玉凡。她披頭散髮,白皙的臉上突出兩顆碩大的眼珠子惶恐不安地盯着我們每一個人。

“曾玉凡!你這是咋了?”老大立馬上去,扶住就快要倒下的曾玉凡。

“我…我看見明啓了,真的…我真的看見明啓了!相信我,真的…相信我!”她異常動,雙手死死抓住老大雙臂,用力地搖晃着,嘴上喋喋不休地反覆唸叨着同一句話…她昨晚看見明啓了!

她躺在徐莉莉懷裏,死死地勒住徐莉莉,身體還不停地搐,就像一個受驚過度的孩子,眼淚鼻涕一臉都是。

徐莉莉一邊安撫着她,一邊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們幾個。

“我看見了…我…我看見了,是明啓…啊!”她還在夢囈般地嘟噥着。

大家的目光像接力般接連碰撞後,都面面相覷,一頭霧水,亂了分寸。

老大雖然每次都在危難當頭的時刻身而出,但面臨這樣的事卻也一籌莫展。

平常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譚四此時也把自己的嘴封得嚴嚴實實的,坐在寫字枱旁像個軍師,靜觀其變。

反而平時木訥怕事的帥帥打了頭陣,他用胳膊肘碰了徐莉莉一下,小聲説:“哎,問問!”徐莉莉無奈地搖了搖頭。

“快啊,要不一會兒她發起瘋來就不好收拾了,快快!”帥帥一再地催促着徐莉莉。

徐莉莉抬頭再看老大,這回老大順着帥帥的意思用鼓勵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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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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