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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一直在等結果。可她等到的卻是慕屠蘇如何驍勇善戰,以三萬人馬一舉拿下南詔軍八萬大軍,當場砍下南詔大將軍的頭顱。御林軍大捷。
白芷看着戰士們凱旋而歸,抱做一團,灑着男兒淚。這一場戰,持續了足足快一個秋。
那天陽光出奇的好,雪化了,天卻出奇地冷,冷到白芷的骨子裏。第二收到南詔的投降書函,慕屠蘇宣佈,明
班師回京。當天夜晚,白芷拜訪慕屠蘇的營帳。
卻被告知,慕屠蘇不見客。
他是在生她的氣?還是真的不打算去找裴九,完全不關心他的死活?無論哪一條,他沒有去派人尋裴九,只關心戰爭勝利與否!白芷忽然覺得,先前那一耳光,太輕了。
她真想衝進去,再扇他幾個耳光。可今晚是最後的機會,若不把握住,明他們班師回京,便再也沒機會了。白芷跪在慕屠蘇的營帳前,慕屠蘇不出來,她絕不起來。
那晚,又下起了鵝大雪,白芷渾身僵硬地跪在冰冷的地上,雪一寸寸堆積而長,她的臉已凍紅,身子已僵硬。慕屠蘇卻不肯出來見她。
在林間與出林後,判若兩人。
白芷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暈了過去。待她醒來之時,已在顛簸的馬車上。馬車上空無一人,只有她自己,而她的身子,被五花大綁着。白芷以頭拱出馬車外,狠狠摔了下去。白芷齜牙咧嘴,疼痛不已。
載白芷的馬車戛然停了下來,前方駕馬之人急忙下馬,朝白芷奔了過來,怒視着她。白芷亦怒視着他“將軍,你這是作甚?”慕屠蘇直接把白芷扛起在肩,上了他的馬。
白芷掙扎,慕屠蘇卻緊緊把她扣在懷裏,掙扎也無濟於事。慕屠蘇不回答她,沉默地駕馬。白芷終於沒力氣掙扎了,她沉默地看着馬兒一步步走近京城。
沉默一路的兩人,白芷終究忍不住問他“你為何如此無情?就這麼對裴九不管不顧嗎?即使是死了,也總該見着屍體才放棄。”她其實一直知道慕屠蘇的狠絕,但那僅僅侷限於對待敵人或是牽絆者。他雖與裴九不是摯友,但棋友也是一種友,不是嗎?
“路是他自己走的,就該自己承擔後果。我不會苦於掙扎救人這件事上,能救則救,不能救則放棄。”路是自己走的,就該自己承擔後果…這句話在前世,烙在多少人身上?她的父親白淵,選擇太子黨,裴家,選擇太子黨,沒一個好下場。就連她自己,用盡全身力氣去愛慕屠蘇,換來的不過也是這麼一句話。
路是自己走的,就該自己承擔後果…
是她想多了,不該因為他一時的不同,就忘記他叫慕屠蘇。他與他父親恭親王一樣,冷血無情,殺人如麻,死忠於一人。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
裴九…裴九…
白芷在心裏祈禱,願他平安。她或許不能繼續和裴九再續前緣了。白芷望着前方的路,彷彿看見巍峨的城牆,青石堆砌,在高城牆上以隸書體寫着“京城”二字。
前世,當她跋山涉水後是笑臉盈盈地看着那二字。如今恐怕是要哭着看那二字了。
經過三天兩夜,當白芷再次看到那二字之時,並未哭,而是放下簾子,眼不見為淨,坐在馬車上。耳邊充斥着百姓歡呼的聲音,其中不乏女子的尖叫。可不,她們最美的美人時隔一年之久終於回京了。
可誰又想過這場戰爭背後的心酸與艱險?沒有,一個都沒有,百姓只看見了勝利,他們在吶喊,喊着“慕將軍”隻字未提掛帥的裴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