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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浮到北邑要差不多三天的車程,這三天,程萌羽身上的青紫在逐漸消退,疼痛也有所好轉,但對以後的生活卻仍然沒理出什麼頭緒。
扒了扒一窩亂髮,她很鬱悶,埋頭苦想了三天,也沒想出自己有什麼可以拿來餬口度的技能,在現代,她大學讀的是中文系,畢業就去了一小公司當文職,然後沒幹滿一年就因為公司火災被燒成重傷最後死在醫院裏。得,中文系的在這世界也是一文盲,從小就沒學什麼特長,不太會做飯,去下力也沒可能,這小身板…總的來説,她腦門上就兩大字…廢柴。
“姑娘,馬上就要到北邑了。”掀開車窗布,她有點好奇的打量外面,官道的兩邊是綠油油的農田,到處是在播種秧的農夫,遠遠的似乎還夾雜着樸實而充滿生命力的歌聲,這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頓時觸動了她。
乾脆,她也去當個種地的村姑?
恩,摸了摸下巴,這個主意也不算太爛,可以考慮。
片刻之後,馬車停靠在北邑縣的城門口,程萌羽跳下車,將車錢付給車伕以後,提着包裹進城了。
吃了幾天的乾糧,她覺嘴裏都沒味了,街上到處飄散的食物香味讓她嘴角溢出了可疑的
體。
好…想吃,什麼都想吃…
腳不由自主的邁向了一家酒樓,卻在踏進去的一剎那改變方向轉身走進了酒樓旁邊的麪館。
“老闆,一碗這個。”她指着桌對面那人的碗喊到。
哎,窮人,酒樓還是算了,吃不起,瞄到酒樓旁邊的小麪館的面似乎不錯,她趕緊拐進麪館,站在被她看上的那碗麪旁邊,與它深情的對望。
白白的麪條中間是黃酥酥的煎蛋,青白相間的葱花漂浮在其中,熱氣帶着一股濃郁的鮮香鑽進她的鼻翼,讓她一陣眩暈…凹,她不行了,受不了了…
“…”錢大彪頭冒青筋,有點食不下咽,他的煎蛋面現在被這個丫頭餓狼似的死盯着,她眼裏的綠光還有嘴角的哈刺子讓他的食慾在急劇消退。
“客官,你的面。”老闆的動作蠻快的,程萌羽歡呼一聲,撲到自己的碗前,面、喝湯、
碗一氣呵成,然後她攤倒在靠背上,撫着肚皮滿足的打了一個嗝…
“舒服!”意猶未盡的再了
嘴
,她半眯着眼,覺得自己復活了,之前的消沉一掃而空。
相較於她振奮的情緒,坐她對面的錢大彪就顯得很鬱悶很低落了,這個死丫頭…他有點咬牙切齒,經這丫頭一攪和,那碗本來很香的面就和豬草似的,沒點味兒了。
嚼蠟般幾口把面了,他叫來小二結了帳,提起腳邊的幾隻野雞和一小籃子野果子走人,還得趕到市場上去賣雞呢。
程萌羽本來還準備在座位上賴一會,卻在看到剛走出門那大叔手裏的野果子時倏地跳了起來,趕緊結帳跟上去了。
那是野草莓吧?沒錯的,她外婆家的後山以前好多野草莓,她可沒少吃的,野草莓,水果呀那是,剛進城的時候她還説去當村姑,現在想來,種糧食她不會,但是種點野生水果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記得以前後山的野草莓,野楊梅滿山都是,要是她能找到現成的這些植物,直接移植走,那每到季節不是就多了筆收入了嗎,退一萬步説,就算賣不掉,自己吃也很美好呀。
她想着每年可以吃到甜甜的野草莓,就不由得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