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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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裏面?”她低低喊一聲,沒人應,她順着台階下去,鑲嵌在牆壁裏的酒架上琳琅滿眼,橡木酒桶裏似乎還能聽到酒發酵的聲音。酒架拐彎處有一品酒台出衣服一角,燈光太暗看不清楚。

“我看見你嘍。”程知謹已經帶着醉意。那人沒動,她笑一笑“放心,我不會告訴安妮。”還是不回應。

“那我過來了。”她沿着酒架往前走,漸漸能看見男人的背,嗯,是個男人,不是男孩。她有一瞬的發懵“對不起,我以為是哪個學生來這兒偷偷喝酒無意打擾,抱歉。”她轉身要走,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扣住稍一用力整個人就被拉回。那那鼻那眼那眉每一分都深刻她記憶“傅紹白。”她口喊他完全是本能。

他不説話只是看着她,那樣近的距離他一眨眼睛好似睫都會刮到她。他握住她的手很燙,不尋常的燙。

程知謹皺眉“你疼我了。”

“我好想你。”四個字盛滿思念與煎熬。

“傅紹白,你…”這樣近的距離程知謹有些慌。

後腦被掌住不許迴避,悉的悉的觸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草藥混着酒的香氣,人的誘、惑。她掙扎,碰倒了品酒台邊的簡易酒架,酒瓶砰砰在耳邊爆炸,她尖叫。他護她在懷裏,低聲安“別怕,別怕,有我在。”程知謹終於哭出來,積攢了許久的淚一開頭像開閘的洪水,藉着酒勁放肆吼出心裏的委屈“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利用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愛是不原諒,原諒是不愛,你好殘忍讓我這樣痛苦。”眼淚肆滿面,終於説出心底話。

“對不起…”傅紹白一遍一遍吻她安撫,心疼難以言喻。

好像是一個夢,理智讓程知謹趕快逃離不要深陷,身體卻讓她努力的想要把這個夢再做久一會兒,就當是一個夢。

“傅紹白…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我愛你。”他身上越來越燙,肌膚相貼的地方烙鐵一般。程知謹漸漸清醒“傅紹白,你好燙,你怎麼了?”他搖搖頭,整個人在他面前倒下去。程知謹永遠都記得那一刻的恐懼,口一窒心跳好似都要停止。

肺炎,伴有高熱、呼困難、痛、咳嗽,立即住院。

奧利弗連夜請來家庭醫生緊急將傅紹白送去醫院,程知謹也去了。家庭醫生問她是誰?她答:“前。”急救室門口,程知謹問奧利弗“古堡的主人是傅紹白對嗎?”

“是的。”奧利弗回答的聲音似藴着怒火,面上依舊。

“學校的户外拓展活動也是傅紹白的安排?”奧利弗沒回答。

程知謹繼續問:“或者説,這趟的美國之行本就是傅紹白一手策劃?”

“程小姐。”奧利弗極其少有這樣的尖鋭“就算如程小姐所説這所有的事都是先生一手安排,程小姐難道還看不清先生的用心嗎?我從來沒見過先生有這樣狼狽的時刻。”她用‘狼狽’這個詞的時候幾乎是憤怒低吼。不錯,這次的美國之行確實跟傅紹白有關係,紀氏進駐曼哈頓他是主要負責人不能缺席,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國內。每天高強度工作,還要在在曼哈頓和西雅圖兩地奔波,之前着風冒一直斷斷續續沒好斷,終於釀成大病。

醫生出來,説是幸虧搶救及時已經控制病情,千叮萬囑一定一定要讓他好好休息靜養肺炎治療不徹底會反覆發作最終發展成肺癌。

奧利弗問醫生“先生現在怎麼樣?”

“注了安眠劑現在睡着了,現在睡眠的時間越長對他的恢復越有利。”

“謝謝醫生。”醫生點點頭,走開。

程知謹起身,眼眶紅腫得厲害“他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轉身就走。

奧利弗再憤怒也沒用,先生醒來應該第一眼就希望看見她,她卻看都不進去看一眼就走了。

程知謹在出租車上一直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睡,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回到酒店已經凌晨三四點,什麼也不想,她衣服也沒倒牀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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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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