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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的基礎設施建設進入最後衝刺階段,項目的驗收涉及縣裏多個部門,一個部門卡殼,準備工作的進度便會大受影響。受到民族風情節消息的鼓勵,省外三家企業已經簽約入駐南江工業園區,首期投資達數千萬元,南江工業園區建設得如火如荼。龍林被搞得焦頭爛額,不得不向屠書記提出,要求韓江林坐鎮南江。屠晉平答應了龍林的要求,不過,仍然要求韓江林重點兼顧縣組委會的工作。
這一段時間發生的諸多事情讓韓江林身負重累,得到屠書記的指示,韓江林猶如卸下千斤重擔,顧不得重點兼顧縣裏的指示,愉快地奔赴南江。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坐鎮南江,原來萬般難解的事情、百般刁難的部門如煙雲一般消散,諸事意外地順利。韓江林除了瞭解掌握重大事項和重大工作進度,別的事情一概拋給鎮裏。與在縣組委會的工作比較起來,韓江林在南江的生活像在休假一般,白天釣釣魚,晚上看看書。
韓江林去年對歷史產生了興趣,和羅丹通電話時,説想看一些歷史書。説者無心,聽者有意,羅丹從南原買了一套裝本二十四史和一套蔡東藩的《中國通史演義》,託人帶給韓江林。韓江林在縣裏時沒有空看,隨手帶了一本《五代史演義》到南江,沒想到看了幾頁,居然愛不釋手。
這天晚上,韓江林剛剛衝了一個涼,躺在牀上看《五代史演義》,輕輕的敲門聲打攪了讀書的興致。韓江林打開門,屋裏的燈光照在羅丹嬌豔而羞澀的臉上。面對這種意外的驚喜,他一時回不過神來,怔怔地打量着羅丹。羅丹撥開他的手閃進屋,身子緊貼着他的後背,擁抱着他,温馨的鼻息纏繞在他的耳際,如絲如縷。
他聽到了熱烈歡騰的心跳,轉過身把柔若無骨的女人緊緊擁在懷裏。她熱烈的了上來,兩張火熱的嘴
緊緊地貼在一起。
愛不需要任何理由。
女人的身體像雪,白得耀眼,經過愛的雨滋潤,像
草般煥發出蓬
生機,柔柔的,又像温暖黏稠的鴨絨,他的手
連於女人柔軟的身體,彷彿一個鋼琴師
撫着心愛的琴鍵,彈奏出高山
水般淋漓酣暢的美妙旋律。
真美啊,他不由得由衷嘆。
他們平靜地躺着,享受着對方的温情。他眼裏仍有一絲興奮,彷彿無法承受剛剛獲得的幸福,猶疑地説:"你像善解人意的飄飄仙子,不期而至。"羅丹深情地注視着他,彷彿看不盡懷中男人的風采,媚笑道:"想你就來了,怎麼,不歡嗎?"男人把女人擁入懷中:"我剛才的行為證明了我的態度。"女人假裝驚訝:"你剛才什麼表現啊?"男人佯裝惱怒:"裝痴啊,是不是要我再表現一次?"女人假裝恐懼,説:"不要啊。"然後把臉伏進男人寬闊的
懷,品味着男人的體息,温柔地讚歎,"你好香的。"男人説:"你也香,我現在越來越
戀你的體香了,有時深夜醒來,你的氣息如遊絲如浮粒,漂浮在夜的清淡的空氣中,讓夜濃稠起來,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女人歡欣地説:"那個時候想不想我?"
"想。"男人回答得十分快。女人被男人的坦率和真誠
動,説:"我也想你呢,有時候在夢裏和你相偎,醒來時伸手一摸,身邊空空的,我的心就像落進了地窖裏。"男人便抱着這可愛的女人,親着女人温婉的
體。女人的身體漸漸燃燒起來,變成一個温順可心的寶貝,愉快地享受着男人的愛撫。男人想擁抱女人時,她跳下了牀。男人被她曼妙的身體
住了,
離地欣賞着眼前這位幾近完美的女人。女人伸手把他拉了起來,美妙而温暖的身體緊貼着他的
膛,一種歡悦的旋律在
中
動,他們翩翩起舞。
一曲舞畢,兩人默默地走到窗前,面對着灑滿星光的寧靜河,他們被一種獨特的温情所籠罩。男人的手撫摸着女人温暖柔軟的rx房,彷彿面對一片無與倫比的峯巒,慨嘆無限:"真美啊。"女人不知道他是讚揚自己的身體呢,還是讚揚江上明月的美妙夜境。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幾乎喪失了所有的邏輯思維,她把所有的讚揚都歸為自己,嬌美的臉上浮起一團紅暈。
望着河面上明滅的漁火,沐浴在愛河裏的女人忽然想起一首詩: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後庭花?驚詫於詩與此情此景的美妙結合,女人想笑,綻放在臉上的笑被離的神情取代,笑聲變成了快活的呢喃。
情得到渲
,女人復歸於平靜,柔若無骨的身體瀰漫着懶慵的氣息。男人
戀這種氣息,試圖把它當作一種依靠,緊緊地摟在懷裏。女人的臉上浮現出
星般憂鬱的戚容,索然地從牀上坐起來:"我走了。"男人挽留她:"今晚留下來吧。"女人温和的笑容仍然掩飾不了心裏的憂傷。男人不理解她的臉
緣何如此善變,小心地問:"你怎麼啦?"女人不想讓心愛的男人為她擔心,有多少事她都願意獨自承受,她温和一笑,沒想到擠出的是滿臉悽然:"沒什麼,你睡吧,我走了。"女人整裝亭立,温暖
的身體頓時變換成一個淑女形象。男人躺在牀上看着女人的變化,心想,人常説女大十八變,這只是説女人成長的過程,女人本身藴藏着無窮的變化,不僅是心情,還有身體,難怪會有"千面女人"一説。
羅丹見他眼神怪怪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羞澀地走過去,順手撿起沙發上的衣服,丟過去蓋住他赤的身體,命令道:"穿上衣服。"女人一旦與男人有了親密關係,便認為找到了指使和支配男人的理由。
韓江林懶懶地説:"我有些困了。"羅丹輕輕扭着他的耳朵:"我要你起來。"男人不滿地問:"十點多了,你也不走了吧?"羅丹恢復了青活潑,熱情地誘導他:"夜深人靜正是找寶藏的時候,我帶你去尋一件珍貴的寶藏。"韓江林笑着説:"你又不是女巫,怎麼知道哪裏埋有寶藏?"羅丹故作神秘地説:"我是不是未卜先知的女巫,你去了就知道。"韓江林穿上衣服跟羅丹下了樓,羅丹帶他往望江樓酒家相反的方向走。韓江林不解地問:"你不回賓館,要帶我去哪裏?"羅丹沒有説話,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幽暗的街道,來到一部轎車前,羅丹拿出鑰匙打開車門,對韓江林説:"上車。"韓江林上了車,看着羅丹神秘的表情,問:"你開車來的?"羅丹沒有説話,開着車朝漆黑一片的鎮子外駛去。星光灑滿曠野,河原清涼而
離,韓江林不由得想起蘭曉詩。但是面對羅丹,他仍然如此平靜。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面對兩個女人時,能夠做到波瀾不驚。
出了小鎮,羅丹鬆了一口氣,放慢了車速,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地説了此行的目的,説同行的夥伴正和市政府辦公廳的一個副秘書長在望江樓酒家打牌。
韓江林説:"你趁機跑出來幽會?"羅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本來就做賊心虛,你不鼓勵我,還這樣貶低我,看我以後理不理你。"韓江林趕忙道歉,轉換了一個話題:"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尋寶啊?夜晚尋寶只有從事某一行當的人。"羅丹好奇地笑問:"什麼行當?"韓江林誇張地説:"盜墓啊,只有盜墓賊才夜間出動尋找寶藏。"羅丹哈哈一笑:"我就是要你當盜墓賊。"韓江林疑惑地看着羅丹:"你當盜墓賊?我看你還不夠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以為只有男人才能做盜墓賊?"
"這倒是,女人做賊的多,不過都是壓寨夫人,名稱也有
引力的,什麼花蝴蝶,白牡丹黑牡丹之類。"羅丹快活地笑了起來:"今晚你是盜賊頭子,我就是你的白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