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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於凱旋門有多漂亮,不在於埃菲爾鐵塔有多壯觀,不在於巴黎聖母院多麼歷史悠久,巴黎美在它的情調,每個街頭的咖啡館,每個穿着緻舉止優雅的路人,甚至是飄逸在街頭的麪包香和各
香水味兒。
所以喬靳南上次別有深意地説,看不出她是在巴黎待過兩年的人。
因為她整個人跟“緻”和“優雅”完全搭不上邊。
杜若極力向喬以漠描述巴黎的美好,儘管那年她離開的時候,已經對那座城市厭惡至極,多呼一口它的空氣都覺得要窒息而亡。
“小花姐姐,你今天還是很忙嗎?我想你做的飯還有你家的飛行棋了…”這天喬以漠又在電話裏可憐兮兮地説。
杜若已經委婉地拒絕過好幾次了,聽着他有些期待的聲音,實在不忍心直接説不行,於是就問:“你爸爸出差還沒回嗎?”喬以漠失落地回答:“沒有。”杜若有些心疼。
才五歲的孩子,生病住院,説出差就出差,一個星期都沒來看過,要不是她親眼見過那份親子鑑定書,真要懷疑喬靳南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父親了。
“那我今天帶飯菜去看你好不好?你想吃什麼?”
“真的啊?!”喬以漠的聲音一下子雀躍起來,“小花姐姐做的我都愛吃!”杜若又笑起來,嘴巴真甜。
杜若生怕又出現食物過這類的情況,特地問了喬以漠平時常吃的東西,用保温桶準備好飯菜,再帶了幾樣家裏的玩具去看他。
喬以漠高興壞了,又是和她玩遊戲,又是纏着她講故事,最後她走的時候,還拉着她的袖子,“小花姐姐,你明天還來看我嗎?”其實杜若每天都在醫院,就在他樓下。秦月玲恢復得不錯,每天睡得很早,但她還是喜歡在醫院待得晚一些再回去,比較放心,所以每次喬以漠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正無聊得緊。
這會兒看着喬以漠眨巴的大眼,又狠不下心拒絕了。
“胡阿姨每天晚上都要回家的,爸爸給我準備的那些故事書,我都看過兩遍了。”喬以漠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見杜若遲遲不答話,失落地垂下,“小花姐姐,你很忙的話也沒關係,我把故事書再看一遍好了。”杜若心頭一軟,“乖乖睡覺,我明天再來看你。”一瞬間,喬以漠的小臉,整個兒生動起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而且杜若發現,喬靳南大概是忘記這個兒子的存在了,喬以漠身上的疹子痊癒好幾天,連疤都消失了,他還是沒過來給他辦理出院手續。
“爸爸經常出差啊。”喬以漠倒習以為常似得,揚起笑臉,“而且現在有小花姐姐陪我,我可開心了!”這天晚上杜若照舊到了喬以漠病房。喬以漠大概玩膩了玩具,突發奇想地搬出一副圍棋,要杜若陪他下棋。
杜若哪會下圍棋啊,喬以漠小大人似得試圖教她,幾盤下來,以失敗告終。杜若一拍腦門,“以漠,我教你一種更有趣的玩兒法。”接着教喬以漠下起了簡單易懂又易作的五子棋。
喬以漠發現了新鮮玩意,下得帶勁極了。
只是他帶勁,杜若可未必…
因為下了幾盤之後,她發現想贏喬以漠,越來越難了…到了後來,竟然還一不小心輸了一局,再到後來,思前想後也還是會…輸。
這對自小有些驕傲的杜若而言,簡直是天大的打擊!
她怎麼能輸給一個五歲的孩子!她還是喬以漠的老師呢!
於是一個抱着有趣的新鮮,一個懷着掰回臉面的決心,不知不覺就下得有些晚。
“耶!我又贏了!小花姐姐這個遊戲真是太有趣了!”喬以漠下得滿臉通紅,一雙眼睛炯炯發亮,歡呼聲滿屋子都是。
杜若羞愧地扶額,她的腦袋是退化了麼…
“來!”喬以漠把孟少澤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驕傲地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願賭服輸,杜若傾身過去親了他一口。
“沒聲音!”喬以漠抗議杜若太敷衍。
杜若又過去,“mua~”
“不夠用力!”
“mua!”
“還有左邊的臉!”
“!”一陣狂親之後,杜若和喬以漠同時覺得房間裏有點兒不對勁,似乎…變冷了?
喬以漠抬眼看向突然打開的房門,杜若也順勢回頭,就看到一身正裝的喬靳南,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推着門,望着病牀上的一大一小,向來冷淡的一張俊臉上,表情豐富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