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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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皇后容顏慘淡,雙眼發直,知道又觸及她的悲痛之處,看樣子是談不下去,慈安太后萬般無奈地嘆口氣説:“真難!

只好慢慢兒再説吧!”等跪安退出,慈禧太后已經從養心殿回到了長宮,派人傳召皇后,説是立等見面。

一聽這樣的語氣,皇后立刻就覺得脊樑上冒冷氣,想到剛到鍾粹宮去過,也想到自己的淚痕猶在,越發心慌,然而不敢有所遲疑,匆匆忙忙趕了去,看到慈禧太后的臉如常,心裏略略寬了些。

“一臘月,就該忙着過年了!”

“是!”皇后很謹慎地答應着。

“你已經料理過兩年了,那些規矩,總該知道了吧!”

“是。”皇后答道“若有不明白的地方,還得求皇額娘教導。”

“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句話。該動手的,早早兒動手。”皇后奉命唯謹,當天就指揮宮女,太監,從長宮開始,撣塵糊窗子,重新擺設,佈置得煥然一新。

此外歲末年初的各項儀典,亦都照常辦理,只是要皇帝親臨主持的,象寫“福”字遍賜京內外大臣的常年例規之類,自然是停止了。

因此,統攝六宮的皇后,在表面上看來,格外是個“當家人”的模樣,明知內務府事事承旨於慈禧太后,早已有了安排,卻不能不細心檢點,處處勞,怕萬一照顧不到,又看“西邊”的臉

人是忙着“不急之務”皇后的一顆心卻總懸懸地飄蕩在養心殿東暖閣。她跟皇帝住得不遠,就在養心殿西面的體順堂,但是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禮法所限,不能象尋常百姓家的夫婦,來去自如。而且晨昏省視,當着一大堆太監、宮女,也不能説什麼“私話”所以對於皇帝的病情,她亦是耳聞多於目睹。

得力的是個名叫二妞的宮女,每天是她去探聽了各式各樣的消息,隨時來奏報皇后。她幹這個差使很適宜,因為她不曾選進宮來以前,家住地安門外,有個常相往來的鄰居,便是醫生,耳濡目染,頗懂醫藥,可為皇后備“顧問”

“萬歲爺嘴裏的病不好。”二妞憂形於地説“太醫説了,怕是‘走馬牙疳’。”

“走馬牙疳?”皇后驚訝地問“那不是小孩兒才有的病嗎?”

“天花不也是?”一句反問,説得皇后發愣,好半天才問:“要緊不要緊?”二妞不敢説“要緊”幾天之內,就可以令病人由昏不醒,譫妄致死,她只這樣答道:“這個病來得極快,不然,怎麼叫‘走馬’呢?”

“太醫怎麼説?”

“説是温補的藥,萬不能進。萬歲爺內裏的毒火極旺,只有用清利的方子,大解多,可以敗火,可又怕萬歲爺的底子虛。”所以,二妞話到口邊,止不可:“太醫也很為難。”皇后深知宮中説話的語氣,這樣的説法,就表示對病症沒有把握了,一急之下,起身就説:“我看看去。”這時是晚膳剛過,自鳴鐘正打過五下。冬晝短,已經天黑,不是視疾的時候,但皇后既如此吩咐,不能不聽,於是先派人到養心殿去通知首領太監,然後傳喚執事,打着燈,引領皇后直向養心殿東暖閣而去。

殿中一片悽寂,燈火稀微,人影悄悄,只有濃重的藥味,隨着尖利的西北風散播在陰沉沉的院落中,皇后打了個寒噤,哆嗦着問小李:“皇上這會兒怎麼樣?”

“這會兒剛歇着。”小李跪着答奏“今兒的光景,又不如昨天,左邊臉上的硬塊抓破了,血水。太醫説,怕要穿腮。”

“穿腮?”皇后想一想才明白,明白了卻又大驚,穿腮不就是在腮上爛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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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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