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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有一條大大的胭脂河,河邊滿是茶樓楚館,是世家子弟常去的銷金窟。
十八娘帶着西屏北坐着馬車就出了門,突然之間,馬車伕狠狠的拉了一下繮繩,讓整個馬車都往後顛了一顛,馬車小方桌上的碟子碗兒撒了一地,發出咣噹的聲音。
“怎麼回事?”西屏大聲問道。
車伕也是驚魂未定,大聲回道:“小娘,突然衝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老太太躺在地上沒動靜了。”
“你去看看吧。”這該不是武氏給她設的陷阱吧。
不怪她小心,雖然沈珂的事情按説是她們自作自受,但是武氏卻毫不猶豫的把罪責全都安在了十八孃的頭上。
西屏披着蓑衣,出去一看,過了一會兒又上了馬車。
回道:“小娘,是個來趕考的窮書生,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了。不料來了長安之後染了風寒,正想送醫館呢。咱們的馬車壓
沒有撞到她,書生也説是他們自己突然冒出來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反正閒着無事,送那老人家去醫館吧。”
“諾。”西屏又出馬車,將那老太太抱上了馬車,讓那窮書生與車伕一道,坐在馬車門口。
“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小生無以為報,只能…”他的聲音洪亮,就像是一個念着關關雎鳩的老學究。
十八娘一聽,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聲,“舉手之勞,就不用你以身相許了。”那書生聽着,半天沒有再説話了。
“北,取些帕子給老人家擦擦,我瞧着她有些發熱,先幫她把濕衣服給換了,然後再用帕子冷敷一下。”北
聽着,麻利的按照十八娘説的一一辦好。馬車上有很多常備的衣衫,她選了顏
最深的那套給老人家換上了。
很快,就到了最近的醫館回堂。
西屏抱着老人,跟着書生一起進去,坐診的老大夫一看趕忙上前將她抬到內堂裏去了。並從袖子裏舀出二十兩銀子,硬到了書生手上。
“小生怎敢要這個錢。”他雖然身無分文,但是也不能憑白無故的接受別人的施捨。
西屏笑了笑,小娘當真料事如神。
“我家小娘説了,這是借給你的,你若是高中了有錢了,再還回來便是。還是先救人要緊。”書生衝着門口的馬車鞠了一躬,朗聲説道:“小生是巴蜀張問天,他定還小娘恩情。”説完朝着內堂母親那兒狂奔而去。
十八娘坐在馬車上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張問天!哈哈,問天!
後他要是與李子期同在朝堂,該有多有趣啊!
西屏撣了撣身上的水珠,不知道十八娘在笑什麼。莫名其妙的説道:“小娘越來越會賺銀子了,這回堂,本就是小娘的產業。借給那書生的銀子,其實還是還回自己的口袋裏了嘛。”馬車越走越遠,張問天卻是追了出來,怔怔的站在門口,開始的那位姐姐忘記説自己是哪個府上的了。讓他如何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