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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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新加坡巨大的機場上降落之後,羅開故意拖延了一些時刻才離開,他和安歌人,也只在分開的時候,互相像是不經意地望了一眼。

羅開估計安歌人已到了那個地址之後半小時,他才到達。才輕輕按了一下門鈴,門就打了開來,安歌人身上披着絲織的長袍,全身散發着浴後的清香,一下子就投入了羅開的懷抱,把臉埋在羅開的前,幽幽地道:“這是我一生之中,最難熬的旅程。”羅開把她的頭髮攏向後,雙手捧住了她的俏臉,他的神情相當凝重,以致安歌人現出驚訝的神情來。

羅開道:“蜂后還價一億英鎊。”安歌人了一口氣,她柔軟的脯貼向羅開的膛:“你的意見呢?”羅開道:“接受。趁早了結這件事,不然你的處境,極其危險,蜂后比我想像中要難對付的多。你的行為如果給她知道了──”羅開還沒有説下去,安歌人就俏臉失,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嬌聲道:“別説了,我怕。”羅開苦笑了一下:“又偷吃果又害怕,你是一個典型的壞女孩。”安歌人偎依在羅開的懷中,柔順貼伏,一如小貓一樣。她全身是那麼柔軟,所以當她偎在人懷之際,似乎每一寸肌膚,都可以和對方緊貼着一樣。

羅開道:“你可以不必親自出面,託‘非常物品易會’進行,我做為買方代表,我相信易會方面靠得住,你會收到你扣除佣金之後應得的一份。”安歌人膩聲道:“是,主人。”羅開托起了她的下頦來:“我願意做為蜂后王國的代表,這一點,要請你通知蜂后,你是跟蹤我的人,你可以説,我識破了你,厭煩了和蜂后王國的糾纏不清,所以決定只替王國辦一件事,易完成,各不相干。”羅開一面説着,安歌人一面點頭,等到羅開説完,她美目盼,聲音濃甜得化不開:“你會不會厭倦我對你的糾纏?”進行一宗鉅額易羅開沒有説什麼,以行動代替了回答,他抄起安歌人的腿彎,把她抱了起來,安歌人一雙腴白的手臂,緊緊纏住了羅開,羅開抱着她,來到了一張造形奇特的椅子之前,才將她放了下來。

那張椅子的曲線,使得安歌人仰躺上去之後,把她一身誘人的曲線,表無遺。

羅開深深地了一口氣,安歌人伸手輕輕一拉,絲袍中間分開,自她的身上滑下,然後,她深深地了一口氣,現出甜無比的笑容來。

三天之後,羅開踏進了紐約的一幢摩天大廈。這一類的大廈,在紐約不知有多少,利用這樣的大廈來進行最後的易,的確是一個十分聰明的辦法。

羅開的身邊,有張面額一億英鎊的瑞士銀行不具抬頭的銀行支票,這種支票可以存入任何人的瑞士銀行的密碼户口之中,受到永久中立國瑞士的法律保護,絕對機密。本票是安歌人給羅開的。

羅開的計劃很順利,當安歌人向蜂后報告,説羅開終於肯答應代表蜂后王國,去購買有關古蛇神廟的一切資料之際,蜂后十分高興,甚至親自打電話向羅開致謝,羅開在電話中故作驚訝:“你真神通廣大,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然後,羅開在安歌人處收到了本票,也知道了最後易地點,所以他來到了紐約的那幢大廈。

當電梯在七十三樓停下,他在七三o五室門外站定,叩門,開門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女郎,一開門就道:“三十七項物品買主?你真準時,請進。”

“非常物品易會”的買主和賣主之間,本不必互相知道身分,易會也不問買主和賣主的身分,只要收到的銀行本票是確實可以兑現的就成。

羅開這次會進行這樣的行動,一方面是由於知道安歌人的處境十分危險,如果蜂后知道了她在玩組織,自然非遭殃不可。二方面,就算卡婭和黛娜,沒有委託他易會幕後主持人的底細,他自己也很有興趣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集團,能有這樣神通廣大的能耐。

而要知道底藴,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主動和易會進行易。

這時,羅開放眼看去,心中不有點驚訝,因為這裏看來,只是十分普通的辦公室,和那艘大郵輪上那種超乎現實的豪華,簡直無法比擬。

那女郎帶着羅開,進入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裏面的一切,也十分普通,一箇中年人自桌子後站了起來,熱情地和羅開握手,那中年人看起來,也只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商人。

羅開在那中年人的對面坐了下來,那女郎退了出去,中年人雙手叉,道:“先生,你的易額是一億英鎊。易項目是第三十七項?”羅開沒有説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就把那張銀行本票取了出來,推向那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看了一看,就抬起頭來:“三十七項易項目的物品比較簡單,你可以現在就帶走。”他説着,就在他座位之旁,提起了一隻普通的公事包來,推向羅開。

羅開了一口氣:“我可以打開來看看?”中年人道:“當然可以。”羅開打開了公事包,裏面是許多文件和圖片,一時之間也無法細看,只是看到有不少文件上,都蓋有荷蘭國家檔案局絕對機密文件的字樣,所有的文件,看來全是複印本,而不是原件。

羅開在略微翻閲的時候,那中年人道:“如果閣下覺得物品和洽談時所知的資料有出入,我們會負責安排雙方的再見面。”羅開合上了箱蓋:“暫時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如果發現有問題的話──”那中年人取出一張名片來,遞給羅開:“只要和我聯絡就行,我有二十四小時的秘書服務。”打探消息一無所獲羅開看着卡片上的銜頭,是“易經紀人”那是沒有意義的事,但這個中年人,一定是“非常物品易會”的一個成員,那是可以肯定的了。

他看看名片上的名字:“霍廷先生,我有一批物品,也想要託你們出售。”那個叫霍廷的中年人道:“歡之至,我們有很多買家,出得起好價錢,如果是熱門貨,可以個別通知有興趣的買家,如果是冷門的貨,那隻好等待一年一度的易會上成。”羅開做出猶豫的神情來,又故意四面打量着這辦公室,然後才遲疑道:“這是一筆大易──”霍廷像是明白羅開的意思一樣,微笑着:“閣下不是才在這裏完成一筆大易的嗎?”羅開道:“是!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安排一下,嗯,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更高級的人員?”霍廷呵呵笑了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顯然這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不管是什麼物品易,我都可以負責安排,沒有所謂更高級的人物。”羅開“哦”地一聲:“等我考慮一下。”霍廷擺了擺手:“悉聽尊便,歡隨時和我聯絡。”羅開提起手提箱,站了起來,他此行,對於易會的幕後主持人的一切一無所獲,未免有點不甘心,所以當他來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對非常客氣,也送他來到門口的霍廷道:“請原諒我的好奇,這個易會──”霍廷不等他講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先生,我不能滿足你的好奇,只能替你安排易。”羅開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要探索底細,只有再循別的途徑進行。所以,他只是聳了聳肩,沒有再説什麼。

從他離開了那幢大廈之後,心中暗忖,就算是聯邦調查局,派人假裝買家或賣家,也真是無從下手,易會的豪華場面在公海進行,真正的收一切又在這樣普通的場合。而且,易的過程,一點違法的地方都沒有“易經紀人”只要按照他的佣金所得繳税就可以了。

走在行人繁忙的紐約街頭,羅開深深地了一口氣,覺得事情進行起來,要比想像中困難得多,幸而他自覺,和蜂后王國之間的糾葛,可以告一段落了。

然而,羅開高興得太早了。

當天,他把那箱資料給了安歌人──那箱資料,本來就是安歌人的,現在,她賣給了蜂后王國──由安歌人轉給蜂后。

他和安歌人在紐約的豪華大酒店中,度過了快樂的一晚。第二天一早,安歌人帶着資料離去,中午,羅開也腳步輕鬆地到達了機場,他留字條給燕豔的時候,説明最短時間就可以去看她,現在,他正準備遵守他的諾言。

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已經踏進了他在開羅的屋子,燕豔張開雙臂,用她香軟的身軀歡他,同時道:“你有一個朋友,半小時之前來到,堅持要等你,等到你出現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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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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