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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把牀拖到那唯一的一扇窗户旁向外看,手無法動,他就用頭頂開窗簾。
靠,外面竟然是一片荒野,怪不得他們連他的嘴都沒封,這地方還喊個雞巴,喊破天也是壞了自己嗓子,大個人也不會有。
窗户邊就是一個開關,他順勢用下巴打開開關,頭頂的燈一下亮了。還好,不至於天黑了要一直呆在黑暗中。
關了燈,他試了一下那個門,果然被鎖得死死的,門是不用想了,如果他的手可以用的話還有可能開,象這樣被拷住手,那還玩個
。
無奈之下他拉着彈簧牀把整個屋子逛了一遍。
他發現那嗡嗡聲始終在響,門右方的那堵牆傳過來的聲音最大,看來隔壁有儀器在運行中,這裏極可能是某種壓力間、閥門間之類的建築,可能是個引水工程的中轉間,此間則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休弦。
那麼,隔壁會不會有人?
這個想法讓他動。他左右看了看,正好牆邊有一組暖氣片,便用腳猛踹,不過這點他失算了,暖氣片要用東西來砸才會有大的響聲,象這樣踹聲音很悶,隔壁那麼大的噪音,有人也聽不見這聲音的。
意識到這點後他停了下來,把牀拽着橫到暖氣旁。那牀頭是由兩條橫杆和數條豎杆組成的,豎杆間的距離不是很大,他用被拷住的手勉強能夠到兩,手上加勁,輕巧的彈簧牀被他掄起,重重磕在暖氣片上。
“哐!”整個屋子裏響徹了金屬相擊的聲音,就算是多層的樓,這麼大的聲音也足以傳到頂樓了。
“孃的,有沒有個人?説句話,快過來見本少爺!”蕭鷹連續掄着彈簧牀,一下接一下地磕在暖氣片上,直磕了十分鐘才住手,歇了很長時間,又接着磕,以防止隔壁的人去了廁所之類…
活兒不在輕重,關鍵在於時間長短,輕活兒幹得時間長了更讓人受不了。以他那強健的體魄,連續這樣做了大約一小時後也不行了,趴在牀上氣,轉眼卻又因牀頭硌到
口,疼痛難忍齜着牙
起身。
這一下是夠痛,不過也可以由此斷定肋骨應該沒有斷,不然要比這疼上百倍。
因為低頭,他的眼神恰好落到了牀頭上,心中一動,這種彈簧牀的質量顯然不太好,可能是地攤貨,材質就是中空的破鐵管,牀頭的橫杆→杆工藝不佳,都能看到接縫的。
媽的,把它掰開!
主意打定,他腳踩在牀頭上,用力掀。未提防那牀太輕,被他這麼一踩一拽簾向他的方向撞來,他一股坐在地上,手腕被拽得生疼不説,
口也被牽扯得巨痛。
“**,忘了忘了,該死的。”他哼哼唧唧起來,把牀調整方向,後背倚到牆上,這樣就可以用足力了。
重新把腳蹬在牀頭上,他往懷裏用力帶,在此同時注意不碰到和帶動肋骨上的傷勢,這次,眼見着那牀頭越來越彎,最後終於從兩端折斷,只餘一點點還連着,被他上下連撅兩下斷。
呼。這下輕鬆了,總拖着個破牀真是累死,這回就帶個牀頭,好輕巧。
還是老父最瞭解蕭鷹,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從醒來對這惡劣的境遇和環境未有片刻驚悸、灰心、困惑,越是困難的時刻他反倒越明鎮定,面對有可能到來的危險,他勇敢無畏。這是在普通人身上很難找到的品質。
接下來,他舉着牀頭在房間裏踱步,每過一會兒就敲敲暖氣片,希望隔壁能有人或者有過路人聽到來察看,可惜一直沒有奏效,只有隔壁的儀器在發出單調的嗡嗡聲。
那兩頭豬把他帶的這地方太偏,如果真是閥門壓力間的話,恐怕要兩三天才會有人來查一次表吧。
夜,漸漸來臨了,天幕最後全部黑下。
蕭鷹沒敢開燈,因為如果那兩個白痴來到看燈被打開,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他還想躲在門旁邊拿手上的鐵牀頭給那兩畜牲一人一傢伙呢,這種情況下把他們打暈那真是太了,反敗為勝的經典戰例啊。
時間好慢,覺每分鐘都象一個小時那樣難熬。一開始他還站在門邊,後來實在站不住就蹲在地上,接着坐下,最後乾脆把沒了牀頭的彈簧牀拉過來,躺下等。
四周除了儀器的響聲再無雜音,單調得象催眠曲,他想念着家人、想念着親愛的老婆們,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他舉起手拷伸個今生最彆扭的懶,知道這一天白等了。奇怪,他們既然抓了他,為什麼不來收拾他?
明白了,恐怕他們被警方盯得動彈不得吧,不敢稍有異動。
他的手忽然定住,心臟猛地一停。天,現在只有那兩個雜種知道他在這兒,他們來的話還會有一線機會,如果他們不來…那豈不是他被永遠囚在這兒!
剎時間,一絲油然而生的絕望和恐懼,第一次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