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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忠義醒了過來,得知勤王妃與忠域元帥都在這兒,着實嚇着了他。
頭上裹着紗布就衝出了房間,孫夫人攔都沒攔住。
那個時候,嶽楚人與閻靳正在內衙後園的亭子裏商討下一步行動計劃,因為戚峯帶回來了陳老大,還有另外一個人。
孫忠義出現,打斷了兩個人的話,共同扭頭看着腳步蹣跚頭上裹着紗布面蒼白的孫忠義,都有一瞬間的愣怔。
“下官見過閻將軍,見過勤王妃。”孫忠義直接在亭子外深鞠躬,因為昏了幾天水米未進,鞠躬那一瞬間還有些踉蹌。
“孫太守不必多禮。你身體還未好,應當多休息才是。”站起身,嶽楚人笑看着他,倒是覺得這個孫忠義有意思的。這是個典型的讀書人,講究禮儀,一點都不偏差。
“拙荊告訴下官,下官能夠醒過來多虧了勤王妃施救,下官在此多謝勤王妃大恩了。”直起了身子,他又再次鞠躬,身子幾乎成了九十度。
“別再行禮了,血倒衝,你會又暈過去的。”嶽楚人輕笑,這人的確是個直脾氣。
孫忠義直起身,然後走進亭子,又衝着閻靳拱了拱手,隨後道:“閻將軍遠在邊關,為了麟州之事千里迢迢趕來,實是麟州之幸。”閻靳大名無人不知,閻字軍的厲害更是無人不曉,閻靳一來,相信能很快解決麟州的事。
“奉命而來,無功可言。眼下最好能儘快解決,耽誤越久恐橫生枝節。”閻靳面冷淡,説話亦是一板一眼,凡是聽他説話的人,無不條件反
的警醒着。
“閻將軍所言極是,聽聞勤王也在麟州,不知需要下官如何配合?”孫忠義滿臉認真,腦袋上的紗布纏了好幾圈,配上他的表情以及下巴上的鬍子顯得格外好笑。
“孫太守你養傷便好了,瞧瞧你的腦袋,出來吹了這麼久的風,你就沒覺得頭暈麼?”嶽楚人忍俊不,眉眼含笑的看着他,這人可是比朝上那些官員搞笑多了。
“勤王妃這麼一説,還確實有點暈。”可能因為閻靳在説話他過於集中,嶽楚人這麼一問才覺得暈。下一刻眼睛就有點濛,嶽楚人反應神速的往後退了一步,那邊閻靳也快速的伸手一擋,將朝着嶽楚人的方向倒下去的孫忠義接住。
“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是這位暈倒的樣子也太好笑了。”忍不住,嶽楚人笑出聲。
閻靳單手扶着孫忠義,聽聞嶽楚人的話也幾不可微的揚了揚角,“我把他送回去。”點點頭,然後看着閻靳與孫忠義眨眼間消失在眼前。
亭子裏剩下她一人,又一個人憑空出現,正是戚峯。
“他暈過去了,王妃,可還要繼續盤問?”戚峯的臉上明顯的有些疲憊,他昨連個瞌睡都沒打,一直在跟蹤陳老大。等着陳老大與另一人會面,他幾乎都不敢有片刻分神。
“暈過去就算了,知道了他是誰就好辦了。反正早晚都要解決了他,有個理由就成了。”嶽楚人悠哉悠哉,她所説的那個人是三王豐延芷,那個被戚峯抓到的人是他府上的二管家。
戚峯點點頭,嶽楚人有此決定,想必是定下了下一步的計劃。
夕陽斜照,閻靳返回,拔的身姿淡漠的氣息,就算此時陽光照在他身上,好像也融化不了他身上的那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