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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白鐵寒還在世的時候,曾教過白城在不同環境下的戰法,包括獨戰、羣戰、夜戰、林戰、水戰、雪戰等等。
白城的潛行之術就是那時候練的,雖然沒有軍中鋭暗探專業,但仗着武藝高強,修為深厚,也足以應付大多數的情況。
穿過荒草地,渡過清溪,白城潛行到帳篷外面,心中忽然有些躊躇。
倒不是怕了面前這些人,而是突然想到,以往生死相搏的對手,如盧元龍,是路見不平,一怒斬殺,如孫道海,正面相博時,出手誤殺,這些人就算死在他手上,也是因為他們自己的選擇。
但帳篷中的人並不是,他們來到這裏,只是因為某個大人物的命令,或是某次任務的安排,就像一顆棋子一樣,被挪到了自己面前,正面相對,避無可避。
白城本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所以才會放走張明志、趙明真,饒過板橋三娘子,但現在他卻不得不殺這些人,十幾個從未謀面的人。
因為他不殺這些人就無法前行,也就無法查清楚白鐵寒死亡的真相。
想到這裏,他只覺得滿口苦澀,終於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的意思。
咬了咬牙,他緩緩朝帳篷走去。
從今起,他將離開山林,步入天下。
距離帳篷越來越近,白城沒有繼續潛行,反而站起身來,用雙手輕輕在臉上了幾下,運轉“移形式”易筋移骨,將面容改換成谷口暗探的模樣,大搖大擺的朝一間帳篷走去。
揭開帳簾,兩名身形瘦削的青年正在木牀上盤膝打坐,都是一身黑勁裝,臉頰上也都刺着淡淡金印。兩人飛快地瞟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其中一人冷冷説道:“老七,這麼早,還沒到換班的時候吧?”另一人譏誚道:“人家是大門大户出來的,嬌慣的很,怎麼幹的了守夜這種苦活,不像咱們這種苦出身。”一盞油燈,燈火如豆,昏暗的燈火下,兩人臉有些陰森。
白城笑了笑也沒説話,緩步來到兩人面前,面對這兩人正要説些什麼,臉忽然一變,朝兩人後方瞧去。
兩人發現白城臉上表情不對,急忙向後轉去,同時雙肘一曲,齊齊向後撞去。只可惜後面空空如也,他們既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撞到什麼,再想轉回頭來,就聽到“嘎嘎”兩聲輕響,隨即頭腦一暈,軟倒在地。
白城緩緩收回雙手,將兩人屍身平平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帳篷。
四間帳篷,八條人命。
白城已經有些麻木,站在夜風中,無奈的吐了口氣,往第五間帳篷裏走去。
再次揭開帳簾,帳篷裏獨自坐在一箇中年人,身披錦袍,懸玉帶,身形魁梧高大,雙眉斜飛入鬢,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勢。
聽見有人進來,他轉頭瞧了一眼,臉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如初,打了個哈欠説道:“怎麼才回來,我去給你
點吃的。”説完,起身往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