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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將他身上揹負着的那些虛假的道德,規則,義理,一層一層剝開,你就會知道,他的內心,跟我們完全一模一樣…”主人隨手把煙頭捻滅在月玫小巧的頭上,火熱的吻帶來的灼痛,和主人深沉的聲音一起傳來。
“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地球、2015年。雲稀星明,韓鋒在這片美麗的星空下,失魂落魄地拖着疲憊的身子,漫無目的地到處遊走。
他篷頭垢面,頭髮和鬍子又長又臭,像個真正的漢一樣,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刮過鬍子,沒梳過頭髮了。
每次一看到那鏡子裏,自己臉上那道從額頭一直延伸到脖子的歪歪斜斜的疤痕,他都會痛苦得幾近發狂。李彤雪毀了他的一切。
她偷偷地把小樹林裏那頭腦發熱的荒唐行徑拍下視頻,發給了他身邊所有的人。學校迫於壓力將他開除,警察不厭其煩地來盤問。曾經吹捧過他的報紙、媒體,都在罵他是騙子,變態,強姦魔。
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起芷惠的離開,給他帶來的傷痛的千分之一,他試着向她解釋,他在她孃家的門外一直跪到半夜,哭着請她原諒,他在她家的樓道里堵住了她,絕望地抱着她,想向她説明一切,想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但是她哭着推開了自己。
在拉扯中,自己還不慎摔下了樓梯,留下了這道可怖的,從左額一直延伸到右側脖子,將他原來英俊的臉容劈開兩半的疤痕剛住進醫院的時候。
他還有點期待,自己受的這點傷,會換來子的關心和諒解,他躺在病牀上,每天都等着那個
悉的倩影,出現在窗邊。可他等來的只有一紙離婚通知書。
還有法庭的傳票,這一切都拜那個叫李彤雪的賤女人所賜,韓鋒咬牙切齒地想道,他好想在法庭上,當面跟她對質,問問她到底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自己陷害到這般田地!
但是她沒有出庭,來的是她的律師,在法庭上一次又一次地播放那天李彤雪偷拍的視頻,指着他的鼻子,説他是個變態的待狂和強姦犯。
他甚至找不到一個願意為他辯護的律師,百口莫辨。法庭沒收了他所有的財產,5年的有期徒刑,一年緩刑。説真話,韓鋒還恨不得馬上住到監獄裏去。
他之前本身就是個以倡導女權聞名的學者,出了這件事情後,新聞媒體一下炸開了鍋,紛紛轉載彤雪偷拍的視頻,配上各種驚爆眼球的文字“禽獸!大學教授脅迫女生大玩sm遊戲!”
“女權益鬥士私下竟是
狂魔!”
…
韓鋒走到哪裏,都會被認出,臉上那可惡的疤痕成了他罪惡的票房。
甚至連幾歲的小孩子見了他,都會指着他臉的疤痕,用稚的聲音説“啊,強姦魔…”韓鋒靠在橋欄上,今晚星朗月明。
看着滿天的繁星,韓鋒想起了芷惠那温柔的笑聲,那悉的體香…他想到摔下樓梯的那一天,芷惠看他那怨毒的眼神,淚水不自地
了出來,星空變成一片模糊。
宇宙是何其的浩瀚,人又是如何的渺小啊。小時候仰望天空,父親告訴他,人死後,他的靈魂都會憩息在天中的其中一顆星星上,這滿天的繁星,是不是也有屬於我的一顆星辰呢?
他看着底下的黑乎乎的大河,從橋下蔓延至羣山中遙遠的天際,像一條噬萬物的暗
,只有幾盞信號燈在河上搖曳着閃爍微弱的光芒,他撿了一塊石頭,奮力擲出。
石頭遠遠地下墜了好幾秒,最後才沒入大河,他爬到圍欄上,身上衣服隨風獵動。大橋的高度讓他眩暈,他看着天上的星河,慢慢向後倒去。星空在旋轉。黝黑的河面以駭人的速度向他砸來。
***伊奴星,第三紀,8968年。陽光透過韓鋒緊閉的眼皮照進來。他的意識在一片昏沉中甦醒,痠痛的覺從身體每個角落傳來,讓身體如墜深淵般難受,他的手腳動彈不得,但從肌膚的觸
來説。
他應該是躺在一片沙地上,但他的頭部,卻覺得到躺在一團柔軟的東西上。韓鋒咳出一口水,用力地
了幾口氣,一陣幽香如蘭的味道
入鼻子,讓他一下
神了幾分,他頂着刺眼的陽光,用力睜開眼睛。這是韓鋒畢生見過最美的少女。
少女正跪坐在地,將韓鋒的頭抱着枕在她的大腿上。韓鋒的眼睛正對陽光,少女那姣潔的面容彷彿沐浴在聖光之中,模糊而聖潔。
她那被陽光染成金黃的秀髮,盤成辮子,纏頸而下,一雙靜謐的瞳孔,彷彿包含了世上所有的温情和美麗。正在靜靜地凝視着他,風
起絲絲秀髮,在陽光的映照下,彷彿舞動着的金絲。
“天使…天使啊…”韓鋒呢喃地呻道,原來那幽幽的芳香,是這個少女的體香。少女的一雙玉手,正在輕輕撫摸着他身上痠痛無比的肌
,纖手所至之處,疼痛似乎瞬間被驅散得無影無蹤。
韓鋒正想説話,突然,一陣芳香撲鼻,少女給他的嘴裏了一個小巧柔軟的東西,韓鋒腦子一片空白,也沒細想那到底是什麼,便一口含住。
一股濃郁的香味在口腔中彌散開來,香得讓韓鋒心醉神,無法思考,唯有貪婪地
着少女遞過來的那個柔軟的突起,睡意卻重新襲上頭腦。韓鋒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韓鋒又重新醒來,這次醒來,身上沒有半分疼痛,反而舒暢無比,神抖擻,他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環顧四周,剛才在夢裏見到那位像天使般美麗的少女,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韓鋒疑惑地打量着四周,這是一片陌生的沙灘,夕陽即將西下,海風帶着大海的味道和陽光的温暖吹拂而來,説不出的舒服韓鋒沿着海岸走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