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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記得!像個傳奇故事。”中村唔唔嗯嗯邊吃邊説。
“一開始賣量慘澹,出輯半年後峯迴路轉,創下不錯的成績…不過跟你現在的行情當然不能比啦。”
“那『一開始』的時候,我很難過。”一句話使中村完全愣住。
“在那之前,我負責演奏過幾部電影和音樂服裝劇場的配樂,不過那都不是我的原創,只有那張專輯從作曲編曲到演奏都是我一手包辦…可是那段子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做的音樂是不是隻有自己聽過。”那些抑鬱和難堪如今早已煙消雲散,但當時確實像刺一樣深扎心頭,只因人年輕時往往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麼
得起挫折。
抬起頭,不意外見到中村滿臉驚訝,因為連他也不明白,很少一次説這麼多話、也很少無故吐心聲的自己為何竟在此時失常。
他並不是個心如止水的人,卻也不曾體驗過這幾天裏那幾乎稱得上心煩意亂的受;而他明知是誰使自己如此,卻想不透又理不清對她過分在意的理由。
中村見他難得皺着眉頭,趕忙試圖開解:“那種陳年往事想來幹嘛,事實證明好音樂不會被埋沒,現在你不是有那麼多忠實樂了?”
“我剛剛講的那些往事都不是重點。”現在有多少樂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有天晚上,我無意間聽到一個廣播電台播放我的樂曲。”
“咦!我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那張專輯開始賣的時候我正好也在台灣,我們在小張的酒吧自己辦了個小型慶功宴,那時你還被我們灌得半醉,小張硬要你發表言,你沒啥創意地背了一長串
謝名錄,最後
糊糊説了個英文名字,好像是…jane還是john?問你那是誰,你説是個什麼主持人的,我們還以為你醉昏頭了胡言亂語,該不會…”
“對,就是她主持的節目。”他甚至清楚記得她當時的介紹詞:“太花稍的句子不適合用來介紹這張專輯,最貼切、唯一的形容就是這張專輯的名字,安寧的《寧》。”至今她也常在節目裏選播他的音樂,而且總會很有耐地介紹他的化名…
“禹樂樂,大禹治水的禹,快樂的樂,音樂的樂。”
“禹”取於他名中“宇”的諧音“樂於音樂”則是他的初衷,亦是他的信念。
身處低谷時,即使一條細索也能挽回生機;他深受動,決心就算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在傾聽也要繼續創作下去。那是他素未謀面的知音,而他也不打算唐突製造見面機會,只是從此默默成為她的忠實聽眾。
怎麼也沒想到離台的前一天,他竟意外得知:jane,就是真…孟藴真。
初次見面,對她的聲音到些許
悉正因如此,然而即使從頭相遇一次,他恐怕也猜不到那屬
偏
的廣播節目是由她所主持。
原來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也曾蒙受過她的好處。
對她的覺本就錯綜複雜,好奇、
興趣、受
引,原本以為全都只是單純的研究
神,卻不期然發現自己怪異的介意心態;尚未勘透,如今又迅速滲入知遇的
謝,彷佛在畫盤中平添一道全新
彩,更加難以辨識。
因此,一時間被問到是否喜歡她這種艱深問題,他只能老實回答不知道。
“如果你想找到她當面道謝,我在台灣有個朋友的朋友在廣播界有些人脈,可以幫你打聽看看。”誤會他提及此事的動機,中村好心提供助力。
“我已經見過她了。”話尾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