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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亦想起那個失去的孩子,心中一慟。
回到玉堂殿,小睡了起來,綠衣端了藥來,面歡喜。
“御醫説,這便是最後一帖藥了。後,只需膳食上注意些就可以。也就是説。娘娘的身子,基本大好了。”阿嬌漸漸習慣了喝那些苦苦的中藥。聞言淡淡道“是麼?”她自己卻知道,自己的身子,在那次小產中,真地是傷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底子卻遠沒有當初厚實。
“陛下一直很關心娘娘呢,”綠衣猶自歡喜“聽御醫令道,陛下常喚他前去,詢問娘娘情況。”玉堂殿前的菡萏,開到了極處,漸漸的,要謝了。
到了晚上,御醫堂另呈了湯藥進來。她狐疑端起。聞着有些悉又有些陌生地味道,面
微變。
“是朕要他們調上來的。”劉徹負手進殿,道。舉手揮退了眾人。
“朕曾仔細問了御醫。雖然嬌嬌身子算好了。到如今也可行房,幾年內卻是最好不要再受孕。否則對母子損害都大。等到幾年過了。年紀卻…”他頓了頓,斟酌道。
“於是朕便要御醫們商酌着,開了這幅較温和地避孕湯藥。朕怕你多心,所以親自來説。”眼睛盯着她,看着她每一寸的表情。
多年前,她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的時候,枕邊人曾瞞着她,在她的膳食裏置下避孕地物藥。到如今,雖時過境遷,那抹傷痕,挑開了,還是會血淋淋的疼。
她嫣然一笑“我又不是易碎的娃娃。”臉卻漸漸紅了,嘟囔抱怨道“將這種私事的人盡皆知,很好玩嗎?”劉徹便放下一半心來,含笑攬過她,謔道“朕倒不知道,年歲越長,嬌嬌的臉皮倒是越發薄了。”大約是因為太久沒有親近,温存便更狂野些。阿嬌漸漸吃不住,連連討饒,待到天漸明,方沉沉睡去。
起的時候劉徹自然是不在了。綠衣伺候主子著衣,看了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曖昧的偷捂了嘴笑。阿嬌的臉漸漸紅地滴出血來,強作正經道“再笑,你便出去,我自己來。”
“好了,好了。”綠衣這才止了,覷了覷左右無人,偷偷湊到阿嬌耳邊,輕輕道“前朝傳來消息,朝臣繼續向陛下請立太子,同時,堂邑侯府傳來消息,”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終於細成一線,只有阿嬌能聞“皇二子劉據,無罪開釋後,一直消沉,前些子,偷偷去見了長平侯。”阿嬌一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未死。煌煌衞氏,多年居後位,將這未央宮,治的井井有條。衞青一代名將,雖在劉徹地猜忌下,漸漸疏遠軍隊。但影響力,不是任何人能看的輕地。何況還有一個劉據在,若是陳家因為衞皇后已去,就看輕了衞家,那陳家也就不配在這風雨起伏地帝都,炫赫百年。
“可是,”她沉道“到了這個時節,長平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衞青的天分,在戰場上,從來不在這些勾心鬥角詭譎地事情。
“這就不知道了。”綠衣搖頭。
又過了幾,皇二子劉據上書陛下,自請去國就藩。皇子一旦分封藩王,就表示,君臣名分已定。
後動搖,也要頗費一番周折。
這就是衞青最後的決定麼?
衞家,終於還是向陳家低下了頭顱。以求保住衞氏皇子皇女的地位安全。
宣室殿裏,劉徹倒是頗多訝異,眾臣對皇二子的上書頗多贊同。並道,皇二子若分封,那皇三子,皇四子也便俱都一同分封,才是正理。
如此一來,皇長子劉陌雖未正式加封太子之位,卻隱隱烘托出,天下儲君的氣勢。
元鼎元年末,皇帝敬告太廟,封皇二子劉據為齊王,封地齊地。皇三子劉閎為廣陵王,封地今江蘇揚州,建都廣陵。皇四子劉旦為燕王,封地今北京一帶,建都薊。劉據年長,封王后直接去藩。皇三子,皇四子年紀尚幼,留居長安,待成年後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