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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楊得意奉劉徹之命,來尋阿嬌,卻見阿嬌母女已經在廚房內自己吃上了,不由哭笑不得,道“主子已經久等了。”劉初眨了眨眼,這才記得父皇還在大堂等,略為有點愧疚的低下頭去。阿嬌失笑,道“我們回去吧。”那蟹是極鮮美的,只是,劉徹看着盤中形狀完整的蟹,用筷子翻了翻,狐疑問道“這東西,真的可以吃麼?”堂上其他人也俱都聞到了香氣,只是再不能想,平裏滿城爬的螃蟹,也是可以燒來吃的。亦都聽着答案。
“你可以不吃啊。”阿嬌悠然答道,抓住劉初的手,道。
“螃蟹寒,早早身子不好。不能多吃。”
“可是,”劉初不服氣道“真地很好吃嘛。”劉徹是素知這個女兒自幼被她孃親養的嘴刁的,不免動了好奇心,示意楊得意為他卸了蟹殼。聽得阿嬌嗤笑一聲,學她蘸了蘸料,嚐了一口,揚了揚眉。
當真是極鮮美地。
“好啦。”阿嬌道“你只能再吃一隻,再多都沒有了。”
“那,”劉初小聲嘟噥着“那孃親做那麼多隻做什麼?難道你和父…父親大人吃的完麼?”阿嬌揚眉冷笑“我就算送人。也不會再讓你多吃地。”
“楊三,”她回身喚道。
“夫人,”楊得意躬身道。
“剩下的蟹。你和跟過來的人,一人一隻。其餘的便一桌送一隻吧。對了。”她看了看二樓的上房,道。
“上房地那位先生也送一隻過去。”楊得意躬身應了,獨劉初氣的背過身去。
眾人便都道了謝,隨着他們的吃法,小心翼翼的嚐了嚐,出些驚喜的神
來。
上房的門未開,卻響起一陣悠悠的琴聲。似乎是俯首致意。
到了晚上,掌櫃錢萊求見,問道“夫人,你的煮蟹之法,客棧的廚師看了,也覺得可以做出來。只是不知…?”她一笑,聞琴聲而知雅意,道“我家雖然也有一家酒樓,不過相隔甚遠,掌櫃地要用,倒也沒有關係。”錢萊極是歡喜,道“若如此,多謝夫人,為了報答夫人慷慨之意,夫人一家在本店的花銷…”
“我家夫君對用物的要求之高,”阿嬌嫣然道“煮蟹雖然利潤可觀,短時期內可撐不下來,不為難掌櫃了。還請掌櫃地多為我們費些心就是了。”錢萊想起這家人家奢靡之處,尷尬一笑,道“那是自然。”
“那麼,”她緩緩笑開“煩請掌櫃的為我們三個新地浴桶來吧。”劉徹在一邊地屋子裏洗浴了出來,見阿嬌也洗浴過了。換了衣裳,一頭青絲未乾,垂在頰邊,分外動人。坐在牀沿,手裏抱了一個琵琶。
“嬌嬌想彈琴了?”
“是啊。”她微笑着看過來“陛下也有許久沒有吹奏琴了,不如陪阿嬌奏一曲吧。”劉徹沒有言語,吩咐取來,試了試音,道“吹什麼呢?”阿嬌倒不在意,問道“你説吧。”他想了想,就道“《風入松》吧。”阿嬌便低了頭,撥絃輕奏。聽身邊聲宛轉,初時有一點生硬,漸漸圓。明明是一首清新的曲子,由他吹來,偏偏有點兒霸氣在裏面。
對面,聲亦響起。比諸劉徹,似乎純些,少了些氣象,卻更合曲子本身地意藴。
劉徹放下,抱着她,輕輕道“嬌嬌走神了呢。”
“嗯。”她醒過來,問道“你查了對面那人的身份了麼?”
“不過是個奔喪回來的士人罷了。”他不在乎道。要親近,她笑着閃躲“別,還沒服藥呢。”出巡在外,又是投店,有些該有的章程便亂了。
劉徹便嘆了一聲,吩咐人送上藥來。看阿嬌皺了眉,小口小口的喝。
因了不是在宮中,隔壁可能便是不識的人。阿嬌麪皮最薄的,便剋制了不少。
但也是因了不在那華麗卻壓的人不過氣來的宮廷,阿嬌便覺得氣息都要清甜些,閉了眼許久,居然沒有多少睡意,終於放棄,輕輕喚了一聲“陛下。”身邊的男人氣息均勻,沒有應她。
她睜開眼睛,藉着月,看了看頭頂的紗幔。雪白簇新的,沒有宮中的寬敞
緻,卻更讓她覺得親近。
待了那麼久,還是更喜歡簡單清朗些的東西。
如果,可以一直像如今這樣,簡單明澈的生活,不要入眼看見的都是繁複紛爭,多麼好。
可是,那個陪在她身邊的人,會是誰呢?
她輕輕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間含着他的名字,卻沒有吐出。
不會是他。
髮尾有着未乾的濕意,一陣輕風,從窗間吹進來,紗簾動盪。
前幾天,有書友提出我寫的阿嬌,似乎太融入皇宮角,有點和之前雲淡風輕的個
不合。想了想,還是有道理的。所以,回頭改了些對話語氣。大的改動暫時沒空。只能等修訂了。
其實,我倒是想問個問題,自己看自己的問題不客觀,所以在這裏問。阿嬌管諸邑的婚事,適合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