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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她道。
劉徹便點點頭,各自換了衣裳,挽着阿嬌的手,出席晚宴。
“對了,”劉徹似剛剛才想起來,側過身,含笑在她耳邊輕輕道“嬌嬌的壽禮,朕甚喜歡。”殿下朝臣看着皇上與陳娘娘極是親密的樣子,心中不由各自估量。
劉徹淡淡吩咐道“開始吧。”佳餚源源不斷的上來,並有曼妙的歌舞。阿嬌心中惦記着劉初,無心觀賞,待了一會兒,便先行告退。
到了陽阿殿,劉初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望向阿嬌的眼神明亮充滿靈氣。
“孃親,”她有些痴痴道“七夕的時候。會有喜鵲在天河架橋,讓牛郎織女見面。是真的麼?”阿嬌頷首,偏着頭,有些懷想地味道“孃親兒時聽過一種説法,在七夕的時候。蹲在有水井的葡萄架下,能夠看見牛郎織女相會。”劉初地眼睛更明亮了“孃親,我記得陽阿殿後有口水井。他們帶着宮人出了殿,葡萄架下很是清涼,躺在椅上看着天空。山間的天空分外清明,天際劃過一條淺白地帶子,便是銀河了。
劉初睜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失望道。
“我怎麼沒有看見牛郎織女?”
“那不過是個傳説而已。”劉陌淡淡道。
劉初皺鼻“壞哥哥,盡掃我的興。天階夜涼如水。卧看牽女織女星。
“孃親,”劉初漸漸撐不住睡去。呢喃着説道。
“你看,牽牛織女多像我們。父皇是牽牛。孃親是織女,哥哥和我就是那兩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孩子。見不到爹孃,會哭的。”阿嬌地心聽得緩緩沉下,回身看着劉陌。劉陌低了頭,第一次迴避了她的目光。
每一個人都能察覺她的若即若離。
牛郎織女能守着千年的愛戀,是因為他們想愛。而她,與劉徹,擁有什麼?
若守到彼此厭了,棄了,還不如,當初就不要守候,彼此在心底,留下對方最美好的年華。
遠遠的,廊上挑來幾隻燈籠,照着中間那一個人,望過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劉徹問道,言笑宴宴。
阿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道“早早睡了。”劉徹便彎下來,看着躺在靠椅上的劉初,呼
淺淺,果然已經睡
。面上尚紅潤,帶着笑容。
他拍掌,輕聲吩咐道“送悦寧公主回陽阿殿。”
“是。”身後宮人應道,便有一個內侍上來,背起劉初,輕手輕腳去了。
“父皇,孃親,”劉陌亦乖巧行禮,道“陌兒亦回去睡了。”劉徹點點頭,含笑看他去遠了,這才看着阿嬌問道“葡萄尚是這幾年才從西域傳來,嬌嬌怎麼會聽過在葡萄架下看牛郎織女相會的傳説?”阿嬌低頭,微笑道“不過是説説,逗早早地。一彎嫵嫵媚媚的上弦月升上中天,更深重。劉徹擁着阿嬌回殿,輕聲道“今
,曇姐向朕説,回長安後,自請往陽陵為父皇母后守陵。”阿嬌心下便
慨,道“曇姐生平坎坷,多遭磨難,心漸漸灰了,好生勸解,會緩過來的。”
“朕也是這樣覺得,”劉徹淡淡一笑,語氣有些沉重“朕和母后虧欠曇姐甚多,如今皇姐回來,朕定要補償,朕思忖着,反正曇姐與那些匈奴人並沒有真情,不妨為她再擇一門親事,也好寬
寬
她。”
“哦?也好,”阿嬌心不在焉地問道“那陛下看中誰了?”劉徹看着她,目光有些研判,一字一字道“長信候。”
“師兄?”阿嬌口道,有些震驚。
“不錯。”劉徹垂眸,掩住眸底的思索,道“曇姐是為長信候所救,這份情分,不是別人可以比地。”
“可是,”阿嬌揚眉看着他,遲疑問道“平陽長公主不是有意…”劉徹微微嘆息了一聲,道“本來朕亦心許婧姐,但是,…,也只能讓婧姐讓一步了。”比起心機深重地平陽長公主,阿嬌自然更欣賞劉曇一些。只是,一段姻緣的締結,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幸福地。
柳裔,她便皺了眉,柳裔自己願意與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