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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天理啊沒天理!明明送信過去的是丁廚子,為什麼最後倒黴站在這裏的人還是她?
被趕到船頭的洛九兒裹緊身上的灰袍子,無比哀怨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畫舫大門——寒冬臘月,做什麼出來學人家玩詩情畫意,折騰香茗佳釀?若是下起雪來,河面結冰,這破船就該困死在河中了,到時…“咳咳”就大煞風景了。
“哈啾!”這該死的冷天氣,這該死的莊主,竟把她一個受了風寒的病人趕到船頭,和艄公相對兩無言,自己倒和那個討厭小廝在裏面暖爐美酒,佳人相伴。
嗚嗚…冷得想哭,喉頭一陣梗,隨即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個噴嚏——“哈…啾!”讓她死掉算了!她繼續努力地哀怨瞪瞪瞪,希望藉由目光穿透畫舫的門,殺死那個
心竅遺忘天理良知狼心狗肺的主子。
“吱呀!”門果然如她願被穿透…呃,是被人打開。
蓬歌面帶笑意地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件黑披風。看洛九兒被凍得鼻頭通紅,面
發青,他更加好心情地笑了出來。死寡婦,可算整到她了!還想和他這個貼身小廝鬥?上次就是他在媚仙樓門口挨凍,今天天氣更冷,可算報應了她一回。
“喏,幫爺拿着!”他趾高氣揚地將手中的披風遞出,爺也真是心軟,不過就是聽到她在外故意打兩個噴嚏,就狀似無意地叫他將披風拿出來給寡婦保管,真不像對他時那麼心狠手辣。
披風?!洛九兒眼睛放光,連忙伸手接過。
“喂!”蓬歌走到門口,突然又折過身來,“爺代過了,這個只是叫你拿着,你可別不知分寸地披在自己身上了!”爺倒是沒這麼
代過,不過是他看不得寡婦的囂張樣子,才自己加了一句。
洛九兒點頭,看他滿意地走近了艙內,才小心地展開披風,朝自己身上一圍,嘻嘻,好暖。她坐到畫舫欄杆邊,頭靠着船艙,臉上笑眯眯,心裏則繼續詛咒那個稍有天良的主子。
手撫着披風,順着向左下摸過去,摸到了一個硬硬的突起,她翻開來一看,在披風的左下角,是繡工緻的一朵粉
梅花。嘖,男人的披風繡粉
梅花,多麼的庸俗!
惡作劇的心思一起,她笑眯眯地用指甲將繡線一拉斷,將扯出來的殘線丟入了河中,隨波
遠。
夢了無痕。想象着他看到梅花連殘痕都不留的狂怒樣子,她竟忍不住頂住寒風笑了出來。這世上,太在乎一個人,終究不是件好事。
就像,一個明明不喜歡笑的人,臉上總是頂着微笑,心裏卻是苦的,也不是件好事。
☆☆☆wwwnet。net☆☆☆wwwnet。net☆☆☆“公子有心事,”豔雕為楚送月斟滿酒,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笑問道。
“哈啾!”一聲噴嚏聲再度透過艙門傳了進來,楚送月擰眉,疑惑地看向豔雕,“恕我直言,姑娘究竟有何目的?”信裏,並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只約了他今前來,理由非常的莫名——約他賞冬。賞花賞月賞
賞秋,他都聽聞,就是未曾聽過誰賞什麼冬。冬
裏就四下寒冷,加之景物蕭索,實在沒什麼可賞,也看不出趣情。
而真正叫他下決心前來的是,豔雕要求他帶上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姑娘?倒有趣了,難怪那她會説“不如憐取眼前人”原先他本以為是暗示豔雕本人,想不到竟是指那個着來傻呆呆卻有幾分狡詐的寡婦。
那麼,這葫蘆裏裝的到底是什麼藥?寡婦也曾要求他帶她來看豔雕,這兩人莫非是識?然而看初見面的情形卻又不像。
他目光轉向豔雕。
“我一個青樓女子,能有什麼目的?”豔雕笑盈盈,執起酒杯,“公子,小女子敬公子一杯。”楚送月執杯,一飲而盡後站起身來,嘴角是帶點不耐煩的淡淡笑容,“姑娘若再不説,恕楚某不再奉陪。”心裏沒來由地有些煩躁,明明是…和如眉一模一樣的臉,卻叫他全然沒什麼興致看,不該是這樣的!他多少次設想過如眉能活過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