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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回去吧?”黑皮囁嚅着説“劉應強,你就慢慢‘救’吧!只有你可以救她了…”田美娟和我對望了一眼,我們知道其中必有緣故,一起蹲下身掰開歐陽玲的手,一股濃濃的烈酒味直衝我的鼻腔。劉應強像獲赦了似的從歐陽玲身上翻下來。我們一起把歐陽玲扶着坐了起來。她口“砰砰”跳得很厲害,看來真的是醉得不輕。劉應強站起來撣着身上的沙土,然後衝着黑皮喊道:“黑皮,你不會連心也是黑的吧?居然見死不救!”
“我?你們…”黑皮還想辯解什麼。
“好了好了!劉應強,你就説説到底是怎麼回事?”田美娟打斷了黑皮的話問道。
“今天一早,我來這散心,喏!”他指了指岸邊一塊突起而較平坦的岩石,望了我一眼説“我就躺在那上面!”我心裏“突”地一跳!那不就是去年他抱着我吻了我的地方嗎?我不臉上一陣發熱。
“沒那麼巧吧?早不來遲不來,她來你就來,該不會是事先約好的吧!”黑皮又嘴取笑道。
“你才和她約好哩!”劉應強真有點急了,瞪着黑皮説道“我每個週末都一個人在這度過的…”劉應強自知失言了,連忙打住,偷偷瞟了我一眼。我不敢和他對視,忙裝着去整理歐陽玲的衣服。
“她手裏提着一瓶酒,涉水走到我對面那塊石頭上坐着一直喝酒。”我們順着他指的方向,見到一塊只出水面不足半米的岩石“海
一直衝着她,全身都濕漉漉了,可她不躲也閃,隨時都有可能被海
捲進海里。我覺得奇怪,叫她她不應,連看也不看我。我就知道有些不對頭,連忙
了外套想過去叫她到岸上來。可我一拉到她的手,反被她用力推進海里去了…”
“唉!
…
”崔彩芝嘆一聲,搖搖頭説“看來她是真想死了!
…
這兩天怎麼這麼多事呀!”邱玉梅低下了頭。
“等我從海水中出來,見她也已經被海卷下水了!我連忙抱着她,她就一直掙扎,好像非要到海里去玩一趟似的,直到岸上我也不敢鬆手。我把她橫放在衣服上躺着,她就不肯鬆手了,把我就這樣緊緊抱着,我怕她再做傻事,就讓她…我想給你們宿舍撥電話,怕都出去玩了,就撥給了田美娟…”
“要不要送她上醫院呀?”劉芳看着歐陽玲,擔心地問道。
“不要,只嗆了幾口海水,酒應該也醒得差不多了!”劉應強説。
“那回去換衣服吧!”崔彩芝對劉應強説着,就蹲下身來“把歐陽放我背上來!”突然,歐陽玲從地上站起來,推開我和田美娟的手,邊喊着“你們別管我!”邊箭一般往海里跑去!大家都一驚,措手不及,也跟着她跑去。劉應強“撲通”一聲跳進海水裏,再一次把歐陽玲緊緊抱住,拖上岸來。大家把歐陽玲團團轉住。
“歐陽,有什麼事想不開的呢?我們都是好姐妹呀!説出來大家可以幫你的…”崔彩芝勸説道。歐陽玲經過折騰,已經顯得筋疲力盡,只是在淚。我驀地想起那張微型照片!從口袋裏掏出來細細地看着,男的不認識,女的竟然也不是歐陽玲!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歐陽,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心裏有苦。可是你再苦也沒我苦呀!我們都不要死!如果,如果你一定要死的話,先回去看看俞小芳和她爸爸的故事再死好不好?”邱玉梅心酸的話語動着在場所有的人!大家連連點頭。我
到好意外,不知道邱玉梅
動着我和爸爸故事裏的哪個方面。我把故事快速地回憶了一遍…突然,我被自己嚇了一大跳!我連忙又拿起那張微型相片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對!沒錯!就是她!孟小芳!孟小芳?孟小芳的照片怎麼會在歐陽玲的金項鍊裏?那個男的是誰?再説孟小芳正在永平勞改農場服刑,還差兩年滿期,又怎麼可能會害她呢?奇怪!奇怪!太懸乎了!我帶着滿腹疑問,緊緊抓住歐陽玲的雙肩急切地問:“歐陽,你告訴我!你寫給我們的信裏説‘是它毀了我’,這個‘它’是指項鍊還是項鍊裏面照片上的人?”田美娟連忙從口袋裏掏出那條碩大的金項鍊。
“咦?這雞心寶石墜子明明是打開的,裏面不是掉有一張小照片出來嗎?怎麼又合攏了?”田美娟拿着項鍊翻來覆去地看,還用力撥着墜子“奇怪!怎麼打不開了呢?”我從田美娟的手裏接過項鍊,在歐陽玲的眼前晃動着,又將那張照片湊到她面前,問:“是項鍊,還是照片上的人?”歐陽玲微微睜開眼,
出一絲驚疑,看了項鍊和照片一眼,隨即輕輕搖搖頭。
“你不認識照片上的兩個人嗎?”我有太多的疑問,我急於想知道答案,語氣也顯得很急迫。
“我什麼都不想説!我就想死!讓我去死吧!早點死了我才可以早點重新活過…我真的不想這樣活着!”歐陽玲聲音無力,顯得透頂的絕望!
“小芳,回寢室再説吧!時間長了,沒把她淹死,也會把她鹹死的!”崔彩芝扶起歐陽玲説,黑皮連忙蹲下身子説:“我來背!”歐陽玲已沒了掙扎反抗的力氣了,軟軟地靠到了黑皮的背上,任由她揹着走。劉應強把衣服撣乾淨,披到歐陽玲的身上,自己穿着背心光着膀子跟在後面。這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回到寢室,我便迫不及待地坐到電腦前面,我要把它告訴爸爸!或許爸爸知道是什麼原因吧?信箱裏已經連續二十多天沒有爸爸的來信記錄了,這是以前所沒有過的事情!由於習慣了信箱留言,我很少給爸爸打電話。此時我趕緊撥打爸爸的手機,話筒裏傳來“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居然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