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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你率人闖入本王府邸,傷本王幕僚,如此妄為,究竟誰給你的膽子?”朱棣語氣如冰。
跑了道衍,蕭凡正是心情鬱悶之時,聞言淡淡道:“王爺,道衍乃朝廷欽犯,下官捉拿他有何不對?重大嫌犯畏罪逃跑,下官當然要下令殺,這本是錦衣衞緝拿人犯的規矩,這一點不用下官提醒王爺吧?”朱棣冷笑道:“朝廷欽犯?重大嫌犯?蕭凡,道衍是不是被你誣陷,你我心知肚明,今
之事,本王銘記在心,希望父皇面前你能解釋得過去,蕭大人,欽犯已被你嚇跑了,你還有什麼事嗎?要不要再把本王的府邸再搜一遍,或者再抓幾個人頂罪,來個寧枉勿縱?”蕭凡聞言一楞,接着兩眼放出驚喜的亮光,連聲問道:“真的嗎?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把你家搜一遍?王爺不介意嗎?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朱棣一窒,搞不清為何這傢伙忽然間臉
變得這般驚喜,隨即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蕭凡這狗東西手腳很不乾淨,從黑他的銀子,到偷道衍的玉菩薩,堂堂朝廷大臣,居然有偷雞摸狗的惡習,若今
真答應讓蕭凡把他家搜一遍,堂堂燕王別院估計多半會變得家徒四壁,不知會被這傢伙偷走多少東西。
想到這裏,朱棣渾身一靈,頓時反應過來,急忙厲聲道:“你敢!你若搜我府邸,本王非跟你拼了不可!”蕭凡失望的嘆了口氣,隨即瞪着朱棣,痛心道:“王爺,你…你應該説話算話!”朱棣滿頭黑線,閉口不語:“…”
…
…一旁的錦衣校尉走過來道:“蕭大人,人犯逃跑了怎麼辦?”蕭凡抬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朱棣,冷聲道:“回鎮撫司衙門,命畫師畫出道衍和尚的相貌,然後給各府各州發下海捕文書,舉國通緝道衍,死活不論!”
“是!”朱棣在一旁只是不停的冷笑,道衍對他而言很重要,拋開十幾年相處的情誼不説,在謀劃大業方面,朱棣向來以他為最得力的臂助,若失道衍,便如砍斷了他的一條臂膀,今道衍臨機逃生,朱棣終於放下了心,他知道道衍有辦法躲過錦衣衞的追緝,只要道衍活着回到北平,那就是他朱棣的天下,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
蕭凡見朱棣臉上的冷笑,心頭愈發不,於是向錦衣校尉補充道:“…命錦衣衞封鎖由南往北所有的水陸要道,沿路仔細檢查每一個路過的行人,特別是那種有喬裝打扮痕跡的,一律抓起來!”
“是!”朱棣臉上的冷笑漸漸凝固…
蕭凡有些得意的瞧了他一眼,心頭的不漸緩,獨不
與眾不
,孰
?大家不
才是真的不
。
“蕭大人,那和尚逃跑時被大人扒下來的紅褻褲如何處置?”
“…這是一條罪惡的內褲!帶回去,當呈堂證物!”
“…是!”長興侯之子耿璿被打傷一案水落石出。
兇手竟然是燕王身邊的幕僚,此人不但是個和尚,而且還是個喜男
的花和尚,因不滿耿璿與江都郡主成親,由愛生恨,當晚潛入長興侯府中,將耿璿擄出府,痛揍了他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後來蕭凡奉皇命緝兇,率錦衣衞強行闖入燕王別院緝拿道衍,卻被狡猾的兇犯趁亂逃走。如今錦衣衞正大索天下,捉拿道衍。
此案塵埃落定,滿朝文武盡皆譁然。有不相信的,有吃驚的,也有暗地裏八卦的,眾大臣明裏暗裏詢問長興侯耿炳文,在耿家父子面古怪的承認了之後,眾人充分滿足了八卦心理,於是,京師各王公勳貴大臣家中,悄然
傳着小侯爺與某個花和尚愛恨纏綿,不盡不止,
説還休的背背山故事,人口相傳之後,故事的版本已充滿了娛樂效果,其情
與理智的糾纏,世俗與倫理的碰撞,基情與愛情的結合…
謠言越傳越離譜,長興侯耿炳文老臉一天比一天黑,後來乾脆府門一關,拒不見客,任由別人胡亂去猜測揣度。
案子已結,朝堂背地裏雖然暗湧動,可表面上仍舊一派風平
靜。
東宮。
朱允炆一臉驚奇的道:“就這麼完了?”蕭凡肯定的點頭:“完了。”朱允炆咂摸咂摸嘴,直着兩眼道:“我怎麼覺着你這案子辦得太過兒戲了?你確定你這叫辦案?誣陷也誣陷得太明顯了吧?”蕭凡翻着白眼道:“不然怎麼辦?真正的兇手就是我,你希望我自首,自個兒鑽進詔獄,等待人民的審判?”朱允炆乾笑道:“那可不行,揍個功勳之後而已,小事一樁,再説你也是為了我的皇姐,怎能讓你受過呢?誣陷!一定要誣陷!必須的!”蕭凡繼續扔給他白眼:“我怎麼覺得你越變越惡了?”朱允炆嘻嘻笑道:“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胡説!你是跟黃子澄學的,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