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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潛入敵營夜下的草原冷若寒冰,四周一片漆黑,一眼望去,天與地銜接的盡頭融化在黑暗之中,無從追索。
這是真正的黑暗,蒼茫大地與浩瀚夜空沒有一絲光亮,那種令人到絕望的漆黑,再加上寒冷徹骨的草原夜風,如同置身於地獄輪迴,看不到希望和未來。
被活捉的五名韃子哨騎現在就是這種心情,驚詫,絕望,和恐懼。
在依稀看到蕭凡等人身上穿着的漢人服之後,他們立馬就明白了,這是敵人敵人竟然在他們破了開平府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自己大營的邊沿,這怎麼可能?漢人哪有這麼大的膽子?以往與他們
戰多年的明軍燕王,寧王還有晉王等等,從來都是擺開陣勢正面相敵,刀來劍往,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偷偷摸摸的舉動?這是一種什麼戰法?
有心想朝大營方向大喊示警,無奈他們的手腳已被綁住,嘴也被堵上,他們已成了這夥明軍砧板上的五塊,明軍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蕭凡腦袋濕漉漉的往下滴着,他現在的心情糟透了。
他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很不好,堂堂錦衣衞指揮使,先帝御封的誠毅伯爺,當今天子的姐夫,一軍主將,竟被蒙古韃子當頭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這麼多將士都看到了,教自己以後面子往哪兒擱?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蕭凡推開眾人,一個箭步走到那名剛剛朝他撒的韃子面前,當即幾個大耳光朝他噼裏啪啦扇去,手上運足了力氣,扇得韃子嗚嗚慘叫不已,一張黝黑虯髯大臉很快變腫得跟豬頭似的,鼻孔嘴角
出血來,蕭凡不管不顧,幾耳光下去還不解氣,又對他拳打腳踢的施暴,下手不留力氣,兇殘得令人髮指。
其餘四名韃子睜着驚恐的雙眼,看着蕭凡像個瘋子似的對同伴又打又踢,被打的同伴沒過一會兒便由悶哼變成呻,最後躺在地上有出氣兒沒進氣兒了。
曹毅實在看不過眼,拉住蕭凡道:“算了,再打他就死了…”蕭凡甩開曹毅的手,然後扯住韃子的頭髮,強令他睜開眼,然後指着身後二十名驚悚莫名的將士,他瞪着通紅的雙眼,惡狠狠的道:“看見了嗎?看見了嗎?”韃子奄奄一息:“…”蕭凡悲憤嘶吼道:“…我們有二十多個人啊有木有有木有”韃子:“…”
“…我們這麼多人,你不往他們腦袋上撒,偏偏朝我腦袋上撒,你覺得我腦袋長得很像夜壺嗎?王八蛋”眾將士滿頭黑線:“…”被揍得奄奄一息的韃子終於暈過去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令他不得不暈,他其實比蕭凡更悲憤,撒泡
都能碰到敵人,而且還被人揍成這樣,誰敢比他慘吶。
揍得心滿意足了,蕭凡猛然扭頭,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瞪着其餘的四名韃子,眼中閃爍着兇殘的光芒。
四名韃子嚇得渾身一顫抖,臉霎時變白了,腿雙使勁****,止不住的抖啊抖…
蕭凡惡狠狠的道:“…你們也想撒了?”
“…”
“來人,把他們隔離,然後分別問口供,讓他們把大營的佈置細節全部代出來,膽敢大喊大叫者,言語不盡不實者,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是”在這個離大營數十里的草原丘陵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又有一個被揍得不成*人樣的反面教材在前面昏,四名韃子終於絕望了。
口供問得很順利,四名韃子被分別帶得遠遠的,隔離以後他們也不敢瞎編,否則一對照下來就穿幫,後果很嚴重。於是韃子們非常配合,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竹筒倒豆子般代得酣暢淋漓。
韃子大營的佈置與曹毅的猜想大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