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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遠看她一眼,掩不住笑意,終於笑了出來。
那一年的那一天,林明遠偕同其他林姓子弟回三姓大家族。
那一年的那一天,姬憐憐坐着牛車前往青門。
“青門?”林明遠滿面驚疑。明明是跟她説秋山派的啊!去青門有什麼出路?她身骨看起來不像能練成高手,青門只會讓她悶死在山上,平常她古靈怪的會連這點都不懂?
他掉轉馬頭,遙望那愈離愈遠的牛車。
車棚裏坐滿了人,有個小姑娘採出頭往這頭看來。臉小小的,尚未張開,就是個普通樣…遠到看不清面目,但他就是知道那星姬憐憐。
他進林家了,他在林家過得很好,林家看上他將有的前程,這是有價換,彼此互惠,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此次回三姓大家族,他想跟這小貓説…説若她在秋山派,江湖與官場總是互有勾結,説不得哪
再碰了面,他多多照顧她就是。例如將她這個秋山弟子明收為門客,暗自白養她也就算了。她出身好有什麼用,人也不爭氣…
至於為什麼偏偏只照顧她,林明遠此刻心裏尚是模模糊糊的,沒去深究過。
“這傻子…”怎會傻到選擇青門呢?那種在他眼裏完全沒有前程的地方,是傻瓜才會選的。
兩年來的片段回憶歷歷在目,尤其她在窗下對着其他人大喊明遠是聰明的,是長老求他來的,不是他跪着求來的。那樣的記憶他一直無法忘懷。
他自許聰明,只要有人肯給他一條夠長的繩索,他就能直攀而上;但,在最初時卻因出身不得不卑微求人,只有這隻小貓這樣地為他説話…説他心裏沒覺是假的。
他又往那牛車看去一眼,那小貓似的大眼一直在腦海中徘徊不去;他希望她師傅能被她的小臉所惑,這麼讓人心生憐惜的小臉應該能在青門通行無阻吧?
他轉過頭,沒再看着遠去的牛車,任由歲月沖刷去他內心無法理解的心緒——遺憾。惱怒、不甘以及模糊陌生的情。
此時,他還不清楚人的情是分遠近深淺的。當年第一個抱起姬憐憐説她好生令人憐惜的長者,是深愛她的父親;而第二個説她可憐兮兮的,不過是一個毫無
情的外人,而且,他太過年少。更不知道——有時錯過,就星一別終生。
林明遠支手托腮半合目。忽地。墨眼眸猛地張開,暈暗的燭光下,他看見足下的木質地板,不由得心一跳,不是青山那竹屋泥石地,這裏是酒樓!他正要起身,有人走過他面前,這人嘴裏嘮叨着:“林明遠,你看這樣行嗎?方便你指點吧…嗯?”沒等到他的回應,這人微微偏着臉不要臉地湊了過來,青絲如墨披散在她白
裏衣上。
林明遠怔怔,對上她貓似的大眼,這小臉早已張開,是個大姑娘樣,但在第一眼,他就能認出她是姬憐憐…因為她這臉就是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別無分號;尤其她身骨纖細,看似弱不風,手臂一張就能將她盡納懷裏,骨子裏卻最**不過。
“林明遠,你剛睡着了?”大師在前,姬憐憐自認體貼,以免大師甩手不理。
“算了,胳再開始吧,”他撇開視線,惱道:“誰説今天不行?姬憐憐,難瓸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到底是誰教你這麼愛靠近人的?”她眯一下眼,評估自身度量很寬,不是有一句姬憐憐肚裏能撐船嗎?她行的。她稍稍諂媚道:“也沒人教,因為你是林明遠嘛,我就忍不住湊近啦。”林明遠沉默了一會兒,掩飾不住嘴線上揚。
“以後只准你…”
“我明白了,以後不會隨便湊近的啦。”林明遠轉回來狠狠瞪她一眼,“姬憐憐,你不識相!”姬憐憐已經習慣他在她面前動不動就翻臉的舉動,遂問:“那…現在?”她的臉皮很厚的。用罪的目光看着林明遠,她得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