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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破曉似乎從來不曾真正存在,不夜城是沒有夜晚的,自然也沒有晨曦。如果在深夜仰望天際,你可能會不經意間發現一抹瞬逝的身影,映着那半輪弦月,尤為神秘。但當街邊的路燈一盞盞熄滅時,整個城市也就真正甦醒了,那鬼魅之影或許將成為新的一天街頭巷尾傳的城市奇談。
城市裏並非處處都熱鬧喧譁,比如這一隅,充滿了濃厚的典雅氣息,路邊的樹木花草自然清新,連房屋的樣式也是古典雅緻,並非高樓鱗立,只有平坦的街道和路牌才昭示了它的市區地位…只不過幾乎被喧囂遺忘。
整條街似乎還沉浸在眠不覺曉的靜謐氛圍中,然而,所謂靜止與運動是相對的,這裏總是會鬧騰點什麼出來。
“啊!
…
”一個高分貝的尖叫打碎了寧靜,使棲在池塘邊上喝水的麻雀抖了抖,撲稜稜飛遠了,只留下一塊看似殘舊的木頭上隱約可見的五個字在晨光下逐漸可辨,飄逸卻清鐫的書法,墨跡彷彿滲入了木頭,七月陰陽寮。
這家人家的早上永遠像集結號大作戰。
“慘了!要遲到了!”鏡落慌里慌張地一邊扣上校服,一邊噔噔噔跑下樓梯,胡亂地理理頭髮便衝到客廳“早上好!耶?老爸你為什麼比我早?!”明明昨天半夜起來的時候還看見他在熬夜打遊戲。
“我不是一直比你早麼。”保成面不改心不跳地説着謊話,深深的兩個黑眼圈以及朧月夜不悦的神
是鐵打的證據,他也只是剛在桌邊坐定喝了一口咖啡。
“切。”鏡落抓起牛和吐司,匆匆忙忙嚥下去,朧月夜提起書包放到門廳。。無奈地微笑“小鏡你能不能早起十分鐘?今天可是開學第一天啊。”
“我想但是不行啊,媽媽。”鏡落磕開雞蛋。
“白端今天也睡過頭了。”每天叫自己起牀的白端也睡過頭了,再加上最近熬夜打遊戲地老爸。嗯,榜樣很齊全“對了,一洛哥哥,今天放學來學校門口等我下吧。我要去買點書。”
“好。”對面的一洛推了推眼鏡,漆黑的髮絲垂在鏡框上,語言簡潔,一張看起來就和其父辟有過之而無不及地冰山臉,的確令人深信有乃父之風,不過從某些角度來看,和鏡落確實有些相像,比如黑眸黑髮,再比如此時面對妹妹泛出難得地柔和微笑。你打我手機就行了。”鏡落點頭,瞥眼便見保成已經開了門要出去,忙起身穿鞋。跟着他去車庫發車。
屋裏總算是安靜下來,朧月夜微笑着收好杯子:“一洛你今天沒課?”
“我今天十點的課。”一洛起身幫忙收拾。作為大學三年級的法律系學生。課表安排的時間還算充裕,更多的時間要被用來去各企業實習鍛鍊。相對於鏡落地高中生活,離社會已是咫尺之遙。
“啊,小鏡再過兩年大概就不會這麼急急忙忙了。”朧月夜笑道“七顏和辟還真是放心你。”
“媽媽一直想研究下歐洲的血家族,爸爸就陪她去了。”一洛嘴角帶笑,母親雖然想法稀奇古怪,但的確有些道理,也難為父親這麼陪她了。不過,即使看起來駐顏有術的母親,終究是有天命的,父親這麼做最終還是想多給母親些美好的記憶,哪怕最後可能會忘卻。想到這兒,他略垂下眼簾,飛快地眨了眨,便端起盤子走向廚房。
鏡落進教室的時候意外地沒聽見打鈴,正詫異自己突破了踩點記錄,鈴響了,搐,自己還是踩着鈴聲啊。同桌蘿莉樣女生葉非拽拽她的衣服道:“快排隊啦,今天早上是開學典禮。”
“啊,哦。”原來早上有開學典禮,她跟着葉非去排隊,不自在地扯了扯深藍的鑲白邊制服裙,為什麼媽媽會在開學前特意去換了校服?!
果然,還沒站定,一個女生像是發現新大陸似地興奮地叫起來:“啊!鏡落大人今天穿裙子了!”喂,我本來就是女生好不好。鏡落滿臉黑線,這一叫可引來不少女生的議論以及男生探究的目光。
“哇,鏡落穿裙子也好帥呢!”
“是呀!沒想到校服也漂亮地。”
“深藍很配呢!”
…
終於在進入會場前停止了議論,鏡落暗自舒口氣,背脊骨被眾多目光戳得發涼。不過會場裏上了年紀的音響系統又出了問題,於是談話聲再次開始,好在這次換了個話題。
“哎,你們聽説過城市奇談嗎?”
“城市奇談?什麼東西?”葉非道:“好像聽説過幾個,是不是就是什麼深夜地末班地鐵多出一個站台,還有凌晨環線高架指示牌地
宮啦什麼的。”
“這些都是假地假的。”那女生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又故作神秘地説“現在要説的可是真的!半弦月之夜城市的魅影!”魅影?鏡落的好奇心被勾起,一起聽着解釋。
“每月的上弦月夜和下弦月夜,城市裏總是會有一個鬼魅的神秘身影出沒,這個魅影專門挑少女下手,血!”
“咦,那不就是血鬼嘛。”
“話雖這麼説,但是被血的少女都不會變成
血鬼,也不會有別的症狀,只是記不清發生了什麼,好像只是義務獻了400cc血一樣。”
“喲,聽起來好詭異啊!”
“噓…教導主任來了!”常年被地中海的陽光普照頭頂的教導主任拿着一疊稿子上了主席台,全場頓時鴉雀無聲。聽着枯燥冗長的報告,鏡落的心思卻飄到了剛才閒聊中的城市奇談上。被血鬼咬過的人會變成
血鬼,這種話絕對是誤導,荒謬之極,你當是傳染
冒嗎?但
血後
惑受害者再清除記憶,這的確是可以做到的事,説不定…呀,很難説呢,只是傳説罷了。
她停止思考,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那些試考計劃,監控安排,本學期的紀律,幾乎要沉下眼皮睡着了,好在葉非及時提醒,她才在教導主任演講完畢時反應過來,熱烈鼓掌。
回到教師又是班主任時間,年紀比一洛哥哥大不了多少的班主任是個女生,很能和學生打成一片。她笑眯眯地簡單説了幾句話,接着像是有壓軸大戲一樣道:“本學期有一名新同學加入我們,大家歡!”説着,一個男生從外面走進來,栗
的頭髮微卷,金棕
的瞳孔極是漂亮,舉手投足間滿是優雅高貴。他仿若魅惑般的一笑。
“大家好,我叫慕容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