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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幾乎是同一時候的另一條道路之上,又來了一人一騎!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灰裘大漢。
他只是對這支已在前行的奇異隊伍,以及隨在轎後的那匹黑健馬,淡淡看了一眼,便自馳過。
可惜,他沒有停留。
這支別人看來極為奇異的隊伍,卻並未能引起灰裘大漢的特別注意。
也可惜,他來得遲了半步,使轎中人兒,並沒有注意到他。
其實,轎內人兒,如今已陶醉在一種栩栩然的情緒之中,哪裏會對其他事物,加以注意。
這灰裘大漢的一人一騎,漸馳漸遠,消失於茫茫暮之中。
但他適才所出現的方向,又來了兩條人影。
這兩條人影,輕如煙,捷如電。
未隔多久,居然趕上了那支奇異的隊伍,並向華麗大轎,略為注目,超越過去。
暮蒼蒼中,傳來了冰冷話聲:“看見麼?老大,譜兒不小!”另一個更為冷酷的語音答道:“現在咱們沒有功夫,老二,收收心吧。”語聲方落,轎前四位白袍老者,左前方的那人,突然叱道:“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給我站住!”聲落,轎停,他們八道犀利目光,一齊凝注着適才超越過去的兩條人影。
十來丈外的兩條人影,聞聲止步,突然回身,赫然竟是那“勾漏二兇”!
大凶首先喝道:“剛才是誰説話?”左前方的白袍老者,冷然答道;“老夫陰常!”這“勾漏雙兇”中的大凶,複姓“公羊”單名一個“赤”字,聞言之下,哂然説道:“陰老頭,你莫非活膩了麼?”公羊赤雖僅淡淡二語,語氣卻極為傲慢人。
陰常毫不為意地,點頭答道:“對了,妄自超越我谷主大轎,本就其罪當誅,更復口出狂言,語氣輕謾,你才是真有一點活膩了呢!”公羊赤聽得“谷主”二字,不由神微變“哦”了一聲,怪笑説道:“原來老夫弟兄,居然誤打誤闖地,遇上‘翡翠谷主’大轎,真是榮幸得很!”轎中人“嗤”的一聲冷笑,笑聲內
出不屑意味。
公羊赤繼續説道:“適才恕我眼拙,不曾認出四位就是‘翡翠谷主’前的‘白衣四靈’。‘翡翠谷主’向不輕出,此番命駕江南,莫非也是有望於‘蟠龍鼎’的事兒麼?”陰常霍然變,沉聲喝道:“閣下何人?”公羊赤陰陰一笑,尚未答話,轎中發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顯得極為不耐地發話説道:“目下什麼情況?不要多停留,還不起轎!”陰常本來有點覺得惱火,因為那聲音是發自剛剛上轎子的燕小飛,卻完全是一種命令的語氣,但因谷主沒有出聲,所以只有冷然揮手,示意繼續上路。
誰知公羊赤突然欺前一步,目光如電芒地覷定大轎珠簾,冷笑問道:“且慢,老夫知道‘翡翠谷主’是絕代巾幗奇英,號稱‘脂粉情魔玉羅剎’,閣下何人?”燕小飛答道:“鐵血墨龍燕小飛!”公羊赤起初聽得呆了一呆,但旋即大笑説道:“有道是‘冤家路狹’,果然不錯!姓燕的,老夫兄弟,正想找你,卻不料你竟神通廣大地,躲到這等所在,你怎麼還不出轎?”燕小飛道:“燕某與你,素味平生,你們找我何事?”公羊赤雙目之中,兇芒電閃地冷笑答道:“姓燕的,彼此心照不宣,你又何必裝甚糊塗?老夫兄弟自認未瞞過你,你卻也未瞞過老夫兄弟,蒙你留字指教,特地趕來致謝!”
“留字指教…”轎內燕小飛喃喃一語,倏然住口不言。
公羊赤接口説道:“不錯,老夫兄弟就是為你故示高明的留字指教而來,倒要看看你‘鐵血墨龍’的一身藝業,能高明到甚麼地步!”轎內的燕小飛,在一陣沉默之後,冷然説道:“你二人應該知道‘鐵血墨龍’燕小飛,不是怕事之輩,本當下轎一搏,只因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你二人且留下姓名,在江浙之間,約期一戰!”公羊赤聞言,立即狂笑説道:“料不到英豪蓋世,威震宇內的‘鐵血墨龍’竟會説出這等話來!真所謂見面不若聞名,令人失望!不過既然彼此均是逐鼎江浙,必有見面之,燕小飛我們再見之時,即是你我決鬥之期,至於老夫兄弟的姓名你也不必問了,你只記住‘勾漏二兇’便了!”説完,公羊赤對着八抬大轎微抱雙拳,身形電
,便即疾馳而去。
但那轎內人兒,卻出人意外,突揚輕笑叫道:“二位且請回轉,聽我一言!”這兩句話的聲音不大,卻使十丈外的“勾漏二兇”為之身形微震,止步回身,臉上神,也有些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