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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剛搖頭説道:“那你錯了,這是我找你幫忙,找你合夥…”那虯髯黑衣大漢不信道:“好事也會輪到我兄弟?”盧剛道:“不瞞你説,巴老大,我兄弟五個怕實力薄弱幹不了。”那虯髯黑衣大漢道:“盧老大,只怕這財路,我只有忍痛放棄了,這個忙我幫不上,這個夥我合不了,因為我兄弟也有一條財路等在那裏。”盧剛道:“巴老大,我雖不知你那財路是一條什麼財路,但是我敢説,天下沒有財路比這條還大的,你要是忍痛放棄了,因小失大,你會懊悔一輩子。”那虯髯黑衣大漢笑道:“盧老大,我那份財路也不小。”盧剛道:“那就算了,送上門的你不要,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夠朋友。”一名膚黝黑的黑衣大漢突然説道:“盧老大,説了半天,那究竟是條怎麼樣的財路?”盧剛道:“你家老大既不願意,不説也罷。”那膚
黝黑的黑衣大漢道:“做生意都得看掙頭,你既邀我兄弟入夥,總該先説出來讓人聽聽划算不划算。”那虯髯黑衣大漢點頭説:“説得是,盧老大,你該先説説。”盧剛未及時答話,喝了一杯之後,才慢慢
地翻眼説道:“巴老大,你聽説過‘蟠龍鼎’?”那虯髯黑衣大漢點頭説道:“聽説過,那玩藝落在‘金陵卓家’!我八兄弟因為當時遠在
外趕不及,要不然説什麼也要來上一份。”盧剛搖頭説道:“如今還不遲…”那虯髯黑衣大漢突然説道:“對了,盧老大,莫非你這筆買賣,跟‘蟠龍鼎’有關?”盧剛點頭説道:“有點關連,只是並不是‘蟠龍鼎’,跟這東西一比,‘蟠龍鼎’就身價暴跌,值不了多少了。”那虯髯黑衣大漢呆了一呆,道:“這是什麼玩藝兒?能比‘蟠龍鼎’還值價?”盧剛淡淡笑道:“巴老大!你可知道,另外有座‘螭龍鼎’?”那虯髯黑衣大漢道:“‘螭龍鼎’?這玩藝兒沒聽説過。”盧剛道:“知道這玩藝兒的,放眼天下武林,並沒有幾個…”接着,就把“螭龍鼎”的由來説了一遍,最後説道:“這玩藝兒專克‘蟠龍鼎’,巴老大,你想,這‘螭龍鼎’一出,‘蟠龍鼎’豈不是身價立貶,只要能得到它,那還不是一生受用不盡,宇內稱霸稱王。”那虯髯黑衣大漢動容説道:“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錯,只要得了它,不但可以一生受用不盡,而且還可以稱霸宇內,所向無敵。”盧剛點了點頭,笑道:“你明白就好!”那虯髯大漢沉
了一下,道:“盧老大,那玩藝兒出在蘇州?”盧剛道:“不然我兄弟五個來蘇州幹什麼?”那虯髯大漢道:“盧老大,蘇州太大了點兒。”盧剛笑了笑道:“你既不想要,又何必問。”那虯髯大漢笑道:“行了!盧老大,別拿蹺,快點説説明白。”盧剛道:“巴老大,我不是拿蹺,實在是這消息絕不能讓外人知道,那會讓人捷足先登奪了去。”那虯髯大漢道:“盧老大!假如我答應幫忙,答應入夥呢?”顯然,奇寶當前,他是動了心,那本難怪,無論是誰,只要聽到這消息,便沒有不動心的。
盧剛道:“那自當別論,巴老大,咱們可是君子一言!”那虯髯大漢道:“你放心!我巴家兄弟不是那種人。”盧剛笑道:“那麼,巴老大,你瞧清楚了…”説着,以指沾酒,在桌面上寫了幾個字。
只聽一名黑衣大漢驚呼説道:“怎麼?是金…”盧剛忙道:“巴老大,你閉上嘴…”連忙回身向各處望去,那樓隅裏一副座頭上的幾名武林人物,立刻低下了頭。
盧剛轉過臉來向着那名黑衣大漢輕喝道:“巴老大,虧你還是出了名的老江湖呢,你不見我以指沾酒,把字兒寫在桌面上麼?這怎麼能喊?”那黑衣大漢似乎自知疏忽,紅着臉沒説話。
那虯髯黑衣大漢道:“盧老大,不是我你的氣,要以我看,咱們得手的可能成份極少。”盧剛道:“何以見得?”那虯髯大漢道:“上次在金陵,有個‘鐵血墨龍’伸了手,
了腿,使得大夥兒一無所成,如今要是這消息被他知道了…”盧剛截口説道:“這個你放心,燕小飛等人此刻一部份留在金陵,並
與‘風塵五奇’等前往南荒,就是他此刻得訊,他也趕不及。”那虯髯黑衣大漢道:“你怎麼知道燕小飛和‘風塵五奇’去了南荒?”盧剛道:“我親眼看見的,哪能不知道?”那虯髯大漢笑道:“那倒好,他這次可管不着別人的閒事了。”盧剛道:“所以我説不必擔心什麼。”那虯髯大漢點了點頭,沒説話。
那膚黝黑的黑衣大漢突然説道:“盧老大,那兒實力怎樣,戒備如何?”盧剛道:“本不足為慮,可是在那‘螭龍鼎’落到他那兒之後,他立即聘請了多名武林高手保鏢,如今卻已成了銅牆鐵壁,龍潭虎
了。”那虯髯大漢道:“盧老大,別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盧剛道:“那倒不會,我是以事論事,説的實在話。”那虯髯大漢沉
了一下,毅然點頭説道:“好吧!盧老大,我八兄弟暫不走了,跟你們就合上一夥。”説着,舉杯邀飲,一口而幹。
這時,那樓隅裏的幾名武林人物站了起來,丟下酒資,走了,而且是擦過盧剛等人的背後,下樓而去。
當那幾個武林人物擦過盧剛等人的背後時,其中一個有意無意地,向桌上面溜了一眼。
桌面上,酒漬尚未盡幹。
那膚黝黑的黑衣大漢
然
變,推杯便要站起,卻被五鼠孫遷一把扭住,遞過一個眼
。
那膚黝黑的黑衣大漢始未再動,一直等那幾個武林人物下了樓,他方始忍不住問道:“孫老五,你這是什麼意思?”孫遷笑了笑,道:“好意!你知道那幾個什麼來路?”那膚
黝黑的黑衣大漢道:“管他什麼來路,先
翻了他再説。”孫遷搖頭説道:“輕舉妄動不得,巴老大,那幾個是‘長江三十六舵’的,‘長江三十六舵’司徒文麾下兵多將廣,要是咱們還沒動先惹了他,那是給自己找麻煩,別忘了,這兒是‘長江三十六舵’的地盤,咱們在這兒都抖不開。”那膚
黝黑的黑衣大漢揚眉説道:“難不成就任他看了去…”孫遷道:“也只好任他看去了”那膚
黝黑的黑衣大漢道:“那麼咱們豈不要…”盧剛一擺手,道:“巴老大,別打岔了,聽我説…”轉註那虯髯黑衣大漢,接道:“巴老大,如今消息已經走漏,事不宜遲,咱們該來個先下手為強,莫讓司徒文他們着了先鞭。”那虯髯黑衣大漢道:“盧老大,江南地盤兒你
,聽你的。”盧剛道:“咱們先分手,三更時分再在‘專諸巷’碰頭。”那膚
黝黑的黑衣大漢突然説道:“盧老大,三更不嫌晚麼?”盧剛笑道:“雖説這裏是‘長江三十六舵’的地盤兒,但這附近卻沒有他們的高手,這種事他們必得飛報司徒文,由此至總舵一個來回,屈指算算,那司徒文絕不會馬上趕到,故而三更動手,對咱們來講,是足夠了。”那虯髯黑衣大漢一點頭道;“好!咱位就這麼決定了,三更時分在‘專諸巷’,咱們不見不散,老二,咱們走。”八名黑衣大漢一齊站了起來,拱手而去。
望着八名黑衣大漢不見,五鼠相視而笑,盧剛會過酒錢,偕同四鼠也下樓而去。
那幾個武林人物下得“館娃樓”之後,步履匆匆,穿大街,走小巷,直到一條河道之旁。
他們在岸邊略一張望,其中一人隨即撮口一聲輕嘯,嘯聲甫起,河心一艘畫舫便如飛劃了過來。
畫舫靠岸,只見那畫舫中,對坐着一名中年漢子與一名黑衣老者,那幾個武林人物立即肅立俯首,執禮頗恭。
那中年漢子陰鷙目光微掃,一擺手,道:“什麼事?”那幾名武林人物之中,走出一名瘦高漢子,行近畫舫,彎着在中年漢子耳邊低低説了一陣。
聽畢,那中年漢子臉倏變,道:“真的!你沒有聽錯?”那瘦高漢子道:“屬下沒有聽錯。”那中年漢子又問:“你也沒有看錯?”那瘦高漢子道:“屬下也沒有看錯。”那中年漢子沉哼了一下,探懷取出一面三角小旗,遞向那瘦高漢子,道:“派快船一艘飛報總舵,另外找幾個弟兄全力監視那地方。”那瘦高漢子接過三角小旗,應了一聲,與另外幾名躬身而去,他們方走,那對座的黑衣老者突然問道:“甘老弟!什麼事兒值得驚動總舵。”那中年漢子笑了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是總舵主的仇家到了蘇州。”那黑衣老者陰鷙地點了點頭,道:“但不知貴總舵主的仇家是誰?”那中年漢子乾笑説道:“是‘川中八虎’與‘江南五鼠’!”那黑衣老者又點了點頭,還想再問。
那中年漢子突然站了起來,道:“老前輩,這附近是我的轄區,要是他們在我的轄區內走掉了,我可吃不完兜着走,我該去看看,不能奉陪了,職責所在,前輩原諒。”那黑衣老者死板板地擺手説道:“好説!甘老弟只管請便,老朽也該回去了。”那中年漢子一拱手,騰身上了岸,大步而去。
望着那中年漢子背影,黑衣老者臉上浮現一絲冰冷笑意,揮手向那搖船的漢子説道:“回去!”那搖船的漢子應了一聲,隨即搖動畫舫向西駛去。
這艘畫舫一直駕到唐人張繼之“楓橋夜泊”詩中的“楓橋”方始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