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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憑你也敢説我?不知道是誰前天在我面前一連四盤沒有開張,差點讓打到三子去,現在還説起話來還這麼大的底氣,臉皮的厚度還真是讓人景仰!”黑子氣極反笑。
“呵呵,那昨天又是誰讓我打到二子之後死活不敢再玩了呢?你可千萬別説那個人你不認識。”小老頭輕鬆自如地説道。
“…那不過是因為我怕你前天輸急了想不開給你個台階下,你還當我怕了你似的!”黑的臉上紅沒紅看不出來,不過顏
上接近了茄子皮是真的。
“不服氣嗎?那好辦,趁天還早讓我再教你兩盤好了,輸了的叫對方一個禮拜的師傅,敢不敢?”周門王發出了挑戰邀約。
“切,怕你個臭棋,三局兩勝,這麼多人聽着,看你到時敢賴皮!”黑子毫不猶豫地應戰。
“好,走,看來我又要多個徒弟啦。”周門王笑着跟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就拉着黑子向一張空棋桌走去。
“二叔,棋社的人都這麼好玩嗎?”李紫雲待兩個人走開後低聲地問道。
“是呀,到這裏玩棋的各行各業的人什麼脾氣的都有,這倆是最能搞笑的,算得上是棋社的兩個活寶,烏鷺社人氣這麼旺他倆功勞不小。”李成龍介紹道。
“二叔,那個人為什麼叫門主?棋社也象武俠小説裏似的分什麼六派嗎?”李紫茵好奇地問道。
“呵呵,業餘棋界雖然不象武術界那樣門派分明,不過門派觀念學是有的。比如在北京東部有雙子樓,南邊有百友居,北方有長風道場,雖然不能説是有意的,但棋對所加入的棋社自然就會產生歸屬
,因此也就有了類似門派傳承的叫法。不過棋社內部到還沒有這樣的情況,也沒有用這種方法構建組織的。”
“那既然這樣為什麼叫他門主?得到這個稱呼怎麼着也該是個能代表所在組織的頭號人物吧?可看起來他並不象是個高手呀?”
“呵呵,他這個門主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有多高能代表烏鷺社的水平。之所以這麼叫他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他退休後在一家工廠看大門,另外一個是因為他在烏鷺社的表現,一般來棋社第一次玩棋的人都沒有自已的對手,前台通常會安排與之實力相近的人對弈,可有的人自已也不清楚自已的程度,這個時候如果老周在他就會自告奮勇地擔當起測試的工作。”
“他的水平很高嗎?聽剛才黑哥説的他們倆下棋勝敗起伏那麼大,這不象是高手的表現呀。”李紫雲有點惑。
“他的水平不怎麼樣,算起來也就是個級位棋手,在烏鷺社裏是屬於於絕的的地基層次。”
“啊!那他怎麼給人測試呀?”這個回答讓一向穩重的李紫茵也大吃一驚。
“簡單呀,每次測試時他都先擺下三個子,標準就是讓三個子,一高手;兩個子,初段二段;讓先,馬馬虎虎;分先,臭棋簍子一個。現在明白了吧?”
“哈哈,還有這樣的測試方法呀!這個周門王也太搞笑了。”李紫雲不顧引起周圍人的側目捂着肚子大笑起來,李紫茵雖沒那麼誇張可也用手捂着嘴,想必是覺得很有意思。
“二叔,我越來越覺得來這裏對了,這麼好玩的地方在家裏一輩子也碰不上。”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李紫雲説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們不喜歡這裏呢。這下子我就放心了。”李成龍微笑地答道。
二層分為四個房間,分別是辦公室,特別對局室,對局研究室,庫房與資料室合為一間,這一點大多的棋社都不會兩樣。
三層有三間房子,其中李成龍夫住一間,另外兩間被做為客房對外出租。
罷轉過三層的樓梯從樓上就下來一位中年女士,李成龍的
子顯然已經等了有一會了,雖然身體很是虛弱,但見到幾人還是熱情地打着招呼。
“二嬸好!”兩個女孩子甜甜地叫道。
“嘴真是甜,上次見你們還是小黃丫頭,現在都成大姑娘啦。”二嬸蒼白的臉上薄薄的一層紅雲,看來很開心。
“二嬸您也是比那時漂亮多啦!”李紫雲一見面就是拜年話。
“呵呵,還是那麼調皮,一點也都沒變。坐了半天的火車累不累?”
“當然累啦,現在我走路都覺得地面在晃呢,如果有張椅子我怕我就走不動道了。”李紫雲誇張地説道。
“那可是辛苦了,快點進屋裏喝點水休息一下,你二叔在仙鶴樓定了大餐等着給你們接風呢,別等會走不動道耽誤了時間。”二嬸關心地安排道。
“二嬸,您別聽她胡説八道,她力好着呢,剛才還問彭叔商場在哪裏打算逛街呢,哪有可能走不動道。”李紫茵揭發道。
“姐,搞錯沒有,我這不是在替你説話嘛,剛才不是你嫌累不想陪我逛商店的嗎?怎麼我為你着想你倒反打一耙!”李紫雲不服地大叫着。
“哼,我就是要讓二叔二嬸知道什麼叫山河易改,本難移。”
“你們兩姐妹呀,還是那麼愛鬧,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二嬸總結地發言。
“唉,好人難當啊。”長嘆一聲,搞不清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有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