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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王、阿啞一干人趕到的時候,正值焦傲一掌沒對手,勝負已分,卻見焦傲痛哭着跪了下來,屍王、王妃大是奇怪,想要過去,卻被阿啞攔了下來“王爺。王妃,讓駙馬哭一場吧。”阿啞面罩之下雖然不見其臉
,但語氣之中明顯有着一絲傷
:“蝠王跟那馬至道一起死了。”阿啞並沒細作解釋,只道:“蝠王本來可以擋住駙馬那一擊的。”
…
與幾個殭屍趕到的同時,犬哮、白護衞也趕了來,看到眼前這景象,不由倒一口冷氣。不久之前還鬱鬱葱葱的一片森林,如今已經空曠一片,幾個大坑赫然在目,一座山丘被削去一截…所有的一切,無不展示着剛才一戰的兇險。
“猴叔,你傷得重麼?”犬哮一眼就看到了猴王搖晃的身影,見他拄着金箍勉強才撐着身子,知道他傷得不輕,急忙衝了過去。
猴王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是誰,頭往左邊一偏,淡淡道:“我沒事,你倆去看看他吧。”犬哮、白護衞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躺在血灘中的那個是…
“爸!”
“犬王!”兩人同時拔腿跑向了那邊。
“爸,你不會有事的,你撐住,孩兒在你身邊,你一定會好過來的!”犬哮左手扶着犬王肩膀,右掌就往他後心抵去,真氣源源輸入。
犬王還吊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哮兒,別…耗費真元了,爸不行了…”
“不會的,我不會讓您有事的!”犬哮妖氣卻輸送得更急了。
犬王虛不勝補,似乎承受不住這渾厚的真氣“哇”地吐出口血來“哮兒,爸一生…壞事幹盡,死不足惜,臨死之前…還能見你…和小白一面,爸…死而無撼了。呵,你們都…長進了這麼多,爸也放心了…”説到最後,一口氣緩不過來,口張得老大,卻再發不出聲音,顯得痛苦莫名。
犬哮痛哭道:“爸,你別説了,爸…”犬王卻還在拼死掙扎着,儘管呼已是有出無進“我好…不甘心,我的確…罪該萬死,可我明明已經改過自新,他驕傲也明明已經答應過給我兩年時間,現在卻要殺我,我好恨!給我報仇,給我報仇!”可能由於迴光返照,這最後一句話竟是一氣呵成,強勁有力,直到最後一個“仇”字,這嘎然斷氣,死不瞑目。
雖然只有短短几句話,但既關心了兒子,又表達了自己的豁達,直到斷氣的最後一秒才提出報仇的心意,犬王心機實可謂高絕,臨死之前竟還想着謀害於人,喝聲雖厲,嘴角卻不自地浮上了最後一絲冷笑。
覺到父親身軀的最後一震,犬哮
受得出懷中的父親已經生機全無,伸手從父親怒睜的眼簾上抹過,不知怎地,淚水在父親身死的一剎那就突然止住,此時臉上悲意甚濃,卻沒分毫憤意,嘆息一聲,站了起來,大步朝焦傲走去。
在此期間,白護衞只是一直默默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