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肖飛猛提一口氣,向前疾撲。他本已與鬼王有一段距離,這一撲,又把距離拉開了四五丈,沒有人的劈空掌力可達十五丈,因而肖飛並不理會這一掌。
但他驚覺勁風,一股勁風直襲他肩上肩井,來勢極快,夾着微微破空之聲,原來紅衣鬼王掌中夾鏢,這一掌只是虛張聲勢,掌風掩去了飛鏢的破空之聲。
紅衣鬼王見他不接招,便知這烏衣小子打的是能溜則溜的主意,他是多年的老江湖,肖飛人再警醒,卻從未在江湖上闖過,自然少了臨敵經驗,因而紅衣鬼王便設了圈套等着他上鈎。
眼見這一鏢非中不可,紅衣鬼王臉微笑,肩井
一傷,他便無力再揹着秦倦,自己不廢吹灰之力便可將千凰樓的主事人拿住,拿住了他,還怕找不到金銀珠寶?
肖飛連眉頭也未皺一下,微微將背上的秦倦一側“奪”地一聲,這一鏢入秦倦的肩頭,鮮血滲透白衫。他腳下未停,一晃,兩晃,三晃,倏地幻出千重人影,消失在樓宇深處。
紅衣鬼王再次大出意料之外,這烏衣小子輕功之佳甚是罕見不必説,他驚愕的是他竟然不顧秦倦死活!一驚之下,他追之莫及,只能跺足興嘆。
*******
秦倦被一鏢扎醒了過來,他的意識其實並未到全然不清的地步,隱隱約約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鏢之痛,反而令他振起了神,伏在肖飛肩上,他低低地淺笑:“肖殿主果然是肖殿主。”肖飛不答,只是冷哼了一聲。
秦倦輕笑。
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懂得計算如何才會得到最好的結果,這一鏢若是傷了肖飛,秦倦落入敵手一樣難以保命,又傷了樓中第二號人物,後果不堪設想;而若傷了秦倦,雖則讓他病上加傷,但秦倦本就無動手之力,就目前情勢來説,其實是無甚損傷的,這一點,秦倦自己也很清楚,因而他並不生氣,反而有讚賞之意。
“不要説話。”肖飛冷冷地道,秦倦一條命已去了十之八九,最後一點元氣一散,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説話之間,兩人已到了大殿。
左鳳堂心焦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繞着大殿已走了十七八圈,殿門一開,他心中一喜:“公子!”肖飛把秦倦輕輕放在一塊軟墊之上。殿中葛金戈趕了過來,而丘火封上官青之,卻都站得遠遠地冷眼旁觀。
左鳳堂一看秦倦,不由地由喜變驚:“公子!”他輕輕讓秦倦側過身來,那一支飛鏢入甚深,血
不止,秦倦本已是垂死之身,此刻更蒼白得像隨時會嚥氣,但他還帶着笑,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低地道:“不要怪肖殿主…我…我…是好不了了,一切…一切
給他…你…他…”他望着左風堂,一口氣轉不過來,只是
息。
左鳳堂此刻縱有千般不甘願也不能説什麼,狠狠一甩頭:“你不準死,我不准你死,你若死了,我殺了肖飛給你賠葬,你要我聽話,你就別死!”他跟了秦倦十年,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驚恐,因為他知道秦倦這一次不比平常,是真正的命在頃刻!
“讓開!”肖飛冷冷地把左鳳堂推到一邊去,俯下身對着秦倦。
“你想幹什麼?”左鳳堂驚疑不定,攔在秦倦面前。
肖飛不去理他,反而凝視着秦倦,冷冷地道:“叫你不要説話,沒有聽到麼?”秦倦只是笑笑。
左鳳堂退開兩步,肖飛單膝蹲地,把長袍到一邊,對秦倦冷冷地道:“這鏢非拔不可,你撐着點。”秦倦點頭。
左鳳堂已知肖飛要為秦倦療傷,雖然心中存疑,但卻知肖飛掌管樓中葯房,醫術甚佳,此刻臨危之際,不由他不信肖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