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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禮貌地問。
四周一片驚恐。
尼古拉斯若隱若現。我
到他的不安，卻看不清方向。他聽見我的聲音了嗎？
“由於你的反叛，上帝將會遷怒於我們所有人。你是如此
惡而不可一世，居然敢排斥黑暗之道。你居然跟凡人生活在一起！你居然在光線中行走。”他們中最小的一個男孩跟我説道。他頂多只有十六歲。
“那麼為什麼你們不這麼做呢？”我問。
“當你們這種苦行僧的
子結束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就能帶着白
的翅膀升上天堂了呢？撒旦跟你們有這樣的承諾嗎？這就是超度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不相信。”
“你會為你的罪行被扔到地獄的深坑裏去的！”他們當中一個瘦削、醜陋的老太婆説道。
“這樣你就再也不能繼續作惡了。”
“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會發生？”我問。
“我像現在這樣已經持續半年了。上帝和撒旦並沒有來打擾我！反倒是你們，給我帶來了困擾！”他們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是啊，為什麼在我們進入教堂的時候沒有喪命？為什麼我們過去是那樣生活？我原本可以現在將他們驅散擊潰。可是尼克怎麼辦呢？只要我能找到他的思維之源，我就可以
清在那堆發黴的黑布後面到底隱藏了什麼。
我盯着那些
血鬼們。
周圍是木頭，松香，用於火葬的木柴，還有那些該死的火把。
黑眼女人擠上前來。她的臉上沒有惡意，只有被深深引的神情。可那個男孩將她推到一邊，這讓她火冒三丈。男孩走上前來，他離我如此之近，我幾乎可以到他的呼。
“你這個渾蛋！”他説。
“你是馬格納斯，這個被驅逐的傢伙造出來的。你背叛了女巫團，你背叛了黑暗之道。你魯莽而自負地將黑暗的天賦教給這個女人！”那個瘦女人跟着説道:“如果撒旦不懲罰你，我們也要懲罰你。這是我們的責任，這是我們的權利！”男孩子指了指那被黑布蓋住的木柴堆，示意其他人退後。
定音鼓又一次響了起來，急速而大聲。
環繞着我們的圈子變大了，舉火把的人來到布的跟前。
兩個傢伙走上前，把破爛的黑
料拉了下來，泛起一團令人窒息的灰塵。
那火葬木柴堆跟葬送馬格納斯的一樣大。
在木柴的頂端，是一個
糙的木頭籠子。
尼古拉斯靠着箱格無
打采地跪着。他看着我們，眼睛空
無神。從他的臉上，我看不到任何思維的痕跡。
血鬼們高舉火把，讓我們看清楚。我到，他們的興奮又開始高漲，就像剛把我們帶進這問屋子時一樣。
加百列不動聲地用手按着我的身子，提醒我要冷靜。
尼克的喉嚨上有些藍的印記。他的襯衣花邊污穢不堪，就跟那些傢伙的破衣爛衫一樣。他的馬褲也變得糙破損。事實上，他已經渾身瘀青，而且嚴重
水，幾乎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
我的內心悄悄地爆發出一陣恐懼，但我知道這正是他們想看見的，於是，我絲毫沒有將它
出來。
那個籠子對我來説是小菜一碟，我可以毫不費力地將它打破。周圍的火把也只有三支。問題是，我該什麼時候動手，怎麼動手。
我們不能就這麼死去。
我冷冷地盯着尼古拉斯，盯着燃燒的火堆，盯着陋的木頭。我的心中盪漾着憤怒的火焰。加百列的臉完美地掩飾了她的恨意。
那幫傢伙受到了這些，並且小心翼翼地避開它。接着，他們又一次退縮了，又一次顯出
惑和不確定的神情。
可這時，有些事情發生了。圈子再度縮緊。
加百列碰了碰我的手臂。
“他們的頭來了。”她説。
不知道什麼地方打開了一扇門。鼓聲如波濤般洶湧，似乎那些被縛在牆裏的傢伙們全都痛苦不堪地請求着被寬恕，被解放。我們周圍的血鬼們狂亂地大叫着，我所能做的全部就是不捂上自己的眼睛。
一種強烈的本能讓我不要去看他們的頭兒。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慢慢地抬起頭，看着他，再次揣摩着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