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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生,她很有起,這真是個奇蹟,”我説道“只要你看見就知道了——不過別放在心上了,我們即將和尼古拉斯·德·朗方動身前往意大利。我們需要錢、信用證明,還有一駕旅行馬車,一駕寬敞的旅行馬車,要六匹馬來拉。你去處理這些事情,星期五傍晚之前把它們辦好。另外,再給我的父親寫封信,告訴他我們要帶母親去巴黎。我想,我的父親現在一切都還好吧?”
“是的,是的,當然很好。我除了最令人安心的話之外,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你真聰明,我就知道你值得信任。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呢?還有這些紅寶石,你能把它們立刻換成現金嗎?對了,我想我還有些年代十分久遠的西班牙硬幣要賣。”他像個瘋子一樣匆匆記下我的話。在我熱烈的微笑之中,他的懷疑和困惑漸漸消融。
他十分高興能有點事做!
“把我的財產放在廟街的空地上,”我説道。
“當然了,你會為我打點好一切的。一向如此。”我在廟街的藏寶地是一個聚集着一羣破衣爛衫的,絕望的血鬼的地方。那裏很隱秘,除非阿曼德已經發現了它,並將我的財富像那些舊戲服一樣統統燒掉。
我擺出一副人類的姿勢吹着口哨走下台階,心裏十分高興終於把這煩人的事情解決了。這時,我意識到,尼克和加百列不見了。
我停下腳步,在街上四處張望。
我聽見加百列的聲音,隨即看見了她。
她那男孩子般的身影從小巷裏蹦出,就好像她突然在那裏現形一樣。
“萊斯特,他走了——不見了。”她説。
我無言以對,只能説着一些愚蠢的話,諸如“你什麼意思,不見了!”可是我的思想已經或多或少地遊離於我的話語之外。如果我曾經懷疑過自己是否愛他,那麼現在我終於知道,我是自欺欺人。
“我告訴你,我只是轉了下身,就只是那麼一瞬間。”她既痛苦又生氣地説。
“你聽到別的聲音了嗎…”
“沒有,什麼也沒有。他就是一轉眼就不見了。”
“是的,如果他是自己離開,而不是被人擄走的話…”
“如果是阿曼德擄走他,我應該聽見他心裏的恐懼。”她堅持説道。
一“可是他會覺得恐懼嗎?他現在還有什麼覺嗎?”我十分害怕,緊張至極。他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這片黑暗就像從中軸向四周擴散的巨大車輪一般籠罩着我們。我想當時我是握緊了拳頭,而且表現出猶豫不決的舉動,透
出我內心的恐慌。
“聽我説,”她説“他腦海中始終縈繞着的只有兩件東西…”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