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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峯被逐出門牆時,惡跡未彰,少林掌門可以不忍心下手,但以後實不該聞而不理,不派弟子下山誅殺除害!
以此,徐谷逸罵他一句“大混蛋”實在不為過分,而侯天翔,照理也該默然無語可對了。
然而,侯天翔似乎仍有理由,他又開了口,微笑了笑,道:“徐老,天下有許多事情,往往會出人意料,不能以常情衡量的,也許…”此刻,徐谷逸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發現侯天翔的口氣,似乎有意偏袒少林掌門,在替少林掌門辯解。
由於這一發現,不由立刻雙目電地凝注着侯天翔,截斷了侯天翔“也許”以下的未完之言,接口道:“公子,你是有心偏袒,替少林老和尚辯護麼?”侯天翔微一搖頭道:“晚輩並無此心,晚輩只是…”徐谷逸突然哈哈一聲大笑,再次接口道:“公子如有意替少林老和尚辯護,老朽罵他的這句‘大混蛋’立刻收回,算是沒有罵過就是。”侯天翔笑道:“徐老這麼一説,晚輩豈不是無意也變成有心了麼!”徐谷逸哈哈一笑,忽地注目問道:“公子所謂‘也許’,可是認為那江小峯在江湖上的惡行,少林也許並不知道,是不是?”侯天翔點頭道:“晚輩正是此意。”徐谷逸大笑道:“俗語有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公子,那江小峯在江湖上的惡行,老朽認為少林絕不可能毫無風聞的呢!”侯天翔劍眉微皺了皺,道:“不過,晚輩卻認為少林若非不知道,便絕不會得任其為惡江湖,置諸不問不理,而願意被同道唾罵的!”徐谷逸笑了笑,沒有再接話,卻忽地轉向立在一旁的費青山問道:“費舵主,少林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你知道不?”費青山恭敬地答道:“晚輩不敢説謊,據説少林是知道的。”這一來,徐谷逸可抓住理了,轉望着侯天翔大笑道:“公子,如何?”侯天翔眉鋒方自一皺,尚未説話。
費青山已經接着説道:“但是,其中卻有極大的原因。”徐谷逸問道:“什麼原因?”費青山道:“是江小峯運氣太好了。”徐谷逸問道:“難道是他逃過了少林派出的弟子的誅殺?”費青山搖頭道:“不是,少林跟本沒有派人誅殺他。”徐谷逸道:“那他又怎麼運氣太好了?”費青山道:“少林於聞得江小峯在江湖中的惡行風聲後,雖然有心想派弟子下山追取他的命除害,但,奈何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徐谷逸道:“難道少林派正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派不出人手來?”費青山道:“正是如此,少林派那時全派上下正值憂心忡忡,坐立不安,自顧不暇之際,哪還有力量顧問江小峯的事情!”徐谷逸驚詫地道:“少林派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這等嚴重?”費青山正要答話,侯天翔突然明白了地接口説道:“徐老,此事晚輩明白了。”徐谷逸笑道:“公子明白了,老朽卻還未明白呢。”侯天翔微微一笑道:“徐老,你在時間上想一想,就會明白了。”語聲一頓,目光轉望着羅三震道:“羅老也明白了麼了”羅三震恭敬地點首答道:“老奴明白了。”徐谷逸想了想,忽然哈哈一聲大笑道:“老朽也明白了。”侯天翔也大笑道:“徐老,你這句‘大混蛋’應該收回麼?”徐谷逸忙不迭的點頭道:“應該,應該,收回,收回。”侯天翔笑道:“徐老現在還認為晚輩是有意偏袒麼?”徐谷逸老臉不
一熱,有點訕訕地道:“公子,老朽知過了。”羅三震忽然“咳”了一聲,囁嚅地道:“少主…”侯天翔微一擺手,阻止了他未出口之言,笑説道:“羅老,你不必説了,你的心意我明白。”羅三震剛張了張口,侯天翔卻接着又道:“羅老,我答應你的‘請求’了。”羅三震獨且奇光倏閃,急道:“少主,老奴已經改變心意了。”侯天翔微微一笑,道:“羅老,你想取消這項‘請求’了,是不是?”羅三震點頭道:“少主明見,此事既有如是內情,老奴焉敢再做如此不合情理之求!”侯天翔笑道:“你也別管此事合不合情理了,我既然已經答應你,就一定做到,二十名少林高僧、一位主持,陪同你前往護骨返回魯南卜葬!”羅三震口齒微張,話還未出口。
徐谷逸忽然大笑道:“公子,老朽認為,這件事還是算了。”侯天翔搖頭道:“晚輩已經答應羅老了,豈可失信。”徐谷逸道:“公子,你應該多做考慮才是。”侯天翔道:“晚輩已考慮過了。”徐谷逸道:“公子想那少林老和尚會答應此請求嗎?”侯天翔道:“晚輩想他大概不會不答應。”徐谷逸道:“所謂‘大概’,那是並沒有把握了?”侯天翔劍眉一軒,道:“晚輩至少有八分以上的把握!”徐谷逸笑了笑,道:“八分和十分還相差了兩分,萬一少林老和尚就在這五分之一的兩分中,冒出一個‘不’字來呢?”侯天翔不由微微一呆,旋忽劍眉倏揚,目中星採電閃,凝聲道:“若果真不答應,晚輩將不惜翻臉,也非得令他答應不可!”徐谷逸忽地哈哈一聲大笑,道:“如此,少林老和尚縱是不想答應,也是不行的了!”站立徐谷逸身旁,一直未曾開過口,兩位“鳳侍”中的去秋容姑娘,忽然“噗”地一聲輕笑,道:“徐老,您對侯公子如此,不怕宮主知道了會不高興麼!”徐谷逸雙目忽地一瞪,道:“丫頭,你可是想在宮主面前多嘴,做長舌婦,是麼?”雲秋容嬌笑道:“徐老,您可別冤枉容兒好不好,容兒可不敢呵!”徐谷逸道:“你丫頭如果不想做長舌婦,這種事情,宮主她怎會知道!”雲秋容嬌笑道:“這麼一説,宮主以後如果知道了,便一定是我們多嘴的了。”她這一句“我們”自然是連孔小紅也拉進裏面了。
孔小紅似乎膽小怕事得很,連忙説道:“容姊,你可別扯上我。”徐爺逸“哼”了一聲,道:“容丫頭,你們真要敢做長舌婦,我老人家要不割掉你們的舌頭才怪呢!”雲秋容咯咯一笑,伸了伸舌頭。
侯天翔心中突有所悟地朗聲大笑道:“徐老,你實在不該得很。”徐谷逸兩眼一翻,道:“老朽哪裏不該了?”侯天翔道:“徐老,你在裝糊塗麼?”徐谷逸道:“老朽沒有什麼呀!”侯天翔笑道:“徐老,你怎麼和晚輩也用起心計來了。”
“是麼?”徐谷逸搖搖頭道:“公子,老朽實在沒有呀。”顯然,他是在故裝糊塗。
侯天翔大笑道:“徐老,你不敢承認麼?”這句話,就等於一個醫生看病,下對了藥。
徐谷逸生平就是受不得,聞言不
呆了呆。
雲秋容姑娘又咯咯一聲嬌笑,道:“侯公子,你這句話完全用對啦,徐老可就無所遁形啦!”徐谷逸目光瞪視了雲秋容姑娘一眼,旋忽白眉雙揚,哈哈一聲大笑道:“公子,老朽承認了。”侯天翔笑道:“如此,徐老果是有意使晚輩説出這句:‘少林掌門不答應也要
令他答應不可’之言的了。”徐谷逸訕訕地道:“請公子原諒,老朽確是這個意思。”侯天翔笑了笑,轉向羅三震肅容説道:“羅老,你立刻動身趕回‘金陵’,告訴葛少爺和姑娘,我明天午後要去拜晤二位朋友,最慢後天一早定可動身往回趕,要他們無論如何,都暫且輕舉妄動,一切待我回去以後再商議決定行事!”羅三震躬身恭敬地答道:“是,老奴遵命。”轉向徐谷逸躬身一拜,道:“徐老,請恕愚侄身有急事不能多留,敬領教益了。”徐谷逸揮揮手道:“老賢侄,別客套了,你去辦你的急事去吧。”羅三震應了一聲,又朝費青山道:“費舵主,羅三震即此告辭,勞動之處,容當後謝了。”話落,抱拳朝費青山和雲、孔二女一拱,彈身電
掠空而去。
侯天翔目視羅三震的背影去遠之後,想了想,這才轉向費青山道:“費兄,羅老此行,最快也得四天時間才能趕回‘金陵’,為恐葛首領兄妹心急父難,冒失蹈險,擬請費兄返舵後立刻傳書給貴幫‘金陵分舵’胡兄,請他到葛府通知葛首領兄妹,要他們一切等候羅老返回後再説。”費青山連忙恭敬地答道:“青山遵命,這就回舵傳書。”説罷,抱拳躬身朝侯天翔和徐谷逸,雲,孔二女拱了拱,騰身飛掠返回開封分舵而去。
豹隱莊。
在開封城南二十里外,距離官道約三里多遠的地方,佔地將近千畝,這“豹隱莊”與其説它是座“莊”倒不如直説它是座“城”或者是座“堡”來得恰當,也較為切符實際。
因為事實上,它比開封城,本就小不了多少。
何況,莊外的護城河,就比開封城的護城河還要寬,護城牆,也比開封城的城牆尤高、尤厚。
所不同的,它沒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只有一座高大朝南的莊門和左右兩側兩座小門,但,卻多了八座矗立的碉樓。
莊內,屋宇連締,樓台亭閣俱在,建築得畫棟雕樑,飛檐走椽,氣勢巍峨,雄偉壯觀非常。
每棟屋內的陳設佈置,莫不富麗堂皇,盡極奢侈,雖王侯宰相之家,只怕亦難堪與其匹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