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先天易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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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剛半。

月半圓,星斗滿天。

一紅、一黑、二白,四騎駿馬,駝着三男一女,四個少年人,蹄聲“得得”的出了“三里店”鎮,往南行去。

他們,正是那紅衣少女範瑤珍,易釵而弁化名侯玉的葛玉鳳主僕,和那化名白強的侯大公子侯天翔。

三馬並轡,範瑤珍的紅馬居中,白強和侯玉兩匹白馬則一左一右,假書僮“如男”黑馬在後相隨着。

時分距離二更尚早,自是無須縱馬急行。

清冷的月輝下。

範瑤珍左顧右盼了一陣,忽然秀眉雙揚,意興飛揚地發出一聲咯咯嬌笑,道:“世間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你們二位不但穿着一身白衣,款式裝束完全一樣,連坐騎都是白的,又都配着銀鞍銀蹬,只可惜,姓不一樣,一個姓白,一個姓侯,要是姓也一樣的話,那就更巧了。”侯玉聞言,心中不由暗笑道:“何必‘要是’呢,他本來就姓侯呀…”她心中在暗笑着,口裏卻已笑説道:“範姑娘,在下也正在這樣想呢,如果白兄真是也姓侯的話,那真是太巧,也太好了!”話完,竟含有深意地望着侯天翔微微一笑,道:“白兄,你説是麼?”侯天翔點頭笑笑道:“是的,是的,只可惜小生不是!”對於侯玉,侯天翔心中已經生起了一點警覺。

他覺得,這侯玉很奇怪,不但穿着裝束和他一樣,騎的也是白馬,銀鞍銀蹬,而且還時常在用一種似乎含有深意,不同尋常的眼光看他。

如説穿着裝束和白馬銀鞍銀蹬,純粹都是一種巧合,那麼,他那似乎含意神秘的眼光,又作何解呢?

因此,他心底暗暗忖想道:“這侯玉究竟是個什麼出身來歷?難道他認識我…”他忖想中,忽聽身後黑馬上的書僮如男,接口笑説道:“白公子,你年紀大概要比我家公子大些,依小的看,你就不如暫時改姓侯,做我家公子的哥哥好了!”侯玉突然回首笑叱道:“如男,你胡説些什麼,你不怕白公子生氣麼?”如男被叱,卻眨了眨眼睛,仍然笑説道:“不會的,小的只不過是隨便説着開玩笑的,白公子決不會生氣的。”侯玉臉一沉道:“你的膽子真越來越大了,白公子也是你開玩笑的對象麼?還不趕快向白公子道歉!”當然,侯玉的沉臉叱責,並不是真的。

如男心中自是也很明白,但,她卻做出一副認真的神情,兩腿一夾馬腹,驅馬上前傍近侯天翔身側,道歉地道:“白公子,你是讀書人,肚大量大,如男無知,一時説錯了話,你總不至於會生氣,也不會見怪的,是麼?”侯天翔笑笑道:“小管家,我不會的,你請放心好了!”時正二更。

月光下,六條人影,身形疾如電地飛奔入一座黑壓壓的樹林中。

他們,正是那“蒙山六惡”樹林中,侯天翔、範瑤珍、侯玉、書僮如男四人,早已先到佇立相候。

“蒙山六惡”身形立定,目光一掃四人“賽鍾馗”徐大剛嘿嘿一笑,道:“四位果是信人。”話聲中,左手一揮“六惡”身形齊動,倏地往四面散開,將四人包圍了起來。

侯天翔見狀,立時大聲叫道:“徐閣下,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大剛道:“這叫做甕中抓鱉。”侯天翔搖搖頭道:“你們簡直豈有此理,怎麼連小生也算上了?”徐大剛冷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難道你還想例外。”侯天翔道:“小生本來就是例外,你們都是武林朋友,小生只是個讀書人,和你們本風馬牛不相關。”

“賽諸葛”梁不凡接道:“閣下,我請教,你是幹什麼來的?”侯天翔道:“小生不盡已經説過了麼,是來瞧熱鬧,也是來替你們做公正見證的。”梁不凡陰笑一笑,道:“你簡直是在做夢,武林決鬥,會要你這種書呆子來做見證,這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範瑤珍突然朝侯天翔笑着道:“白公子,你別和他們多廢話,徒費舌了。”侯天翔固執地搖搖頭道:“不,我非得要和他們説説清楚不可。”話鋒一轉,目視梁不凡道:“閣下,我請問,是小生不配做見證,還是你們本就不想要?”梁不凡道:“隨你怎麼想都可以。”侯天翔道:“但,我卻要你閣下親口回答我。”梁不凡陰笑了笑,道:“往常聽得人説,書呆子的脾氣都很固執,看來倒真是一點不假,你既然一定要我親口回答你,我就親口回答你好了,免得你回頭死不瞑目…”語鋒微頓了頓,嘿嘿一聲冷笑,接道:“閣下,你聽清楚了,你本不配。”侯天翔道:“可有什麼理由?”梁不凡道:“因為你不懂得武功。”侯天翔道:“做見證也一定要懂得武功才配?”梁不凡道:“當然,並且還須要高過我們雙方。”

“賽鍾馗”徐大剛嘿嘿一聲獰笑,接道:“小子,今夜你就認命了吧!”話聲一頓,兇睛一掃五個拜弟,喝道:“兄弟們,亮傢伙,上!”只聽得一陣“嘩啦啦!嗆啷啷!”連聲暴響,寒光電閃中“六惡”已全都各自撤出了兵刃。

兩柄鬼頭刀,一支劍,一柄軟索錘,一條銅鞭,一對月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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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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