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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這時説:“女施主雖然殺氣頗重,但目光中卻一股正義之
,絕不同先前的那位女子。”莫紋説:“我真的是狐狸女呀!”小尼問:“那先前是假的嗎?”老尼説:“不管女施主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老尼不想過問江湖上的事,更不想捲入武林中的恩怨仇殺中去。女施主請用膳,早點休息。”説時起身,絕塵老尼似乎不想談這些俗事了。
莫紋心想:難道她是位世外高人,不為慕容家的武功絕學動心?還是她本不相信自己是什麼青衣狐狸?
深夜,月光如水,灑滿山野。涼風陣陣,林濤如。荒山古庵,顯得分外的冷靜,要不是庵中禪堂內傳來木魚聲和老尼的唸經聲,這裏幾乎像死的世界,靜得可怕。
莫紋奔走了幾天幾夜,在這靜得如謎樣的古庵裏,應該入夢才是。可是莫紋怎麼也不能入睡。她思索萬千,心事如。自己孤身離開時家大院,重在江湖
面後,雖然沒有痴兒在旁令自己擔心,能沒牽掛地在江湖上走動,但卻一下引起黑、白兩道人的追蹤,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件,這種生涯,幾時才平靜得了?
初時,莫紋在龍山小鎮飯店裏,聽那三位漢子的高談闊論,説什麼自己挑衡山派、受中原幾大門派的高手們追擊,直逃到江西羅霄山等等,心裏暗笑,認為這是江湖上以訛傳訛的言飛語,不以為意。後知道那三位漢子是玄冥陰掌門第二十四驃騎使者蘇三孃的手下,更以為這是玄冥陰掌門人在故佈疑陣,麻痹自己,在亂草堆上對自己下手,
本就沒有什麼人去挑了衡山派這件事。
現在聽古庵的尼姑們一説,才知道真有這麼一回事,玄冥陰掌門對自己,不謂不用盡了心機,自己最大的敵人,卻是玄冥陰掌門。幸而白衣書生與碧眼教主對掌,而令眼碧教主喪失內力,遠離中原。
莫紋一想到白衣書生,不由又思疑起來:他真的是敗在一位武林老前輩手下,而奉命暗中保護?還是白衣書生的話本不可信,其中有更大的陰謀?莫紋對白衣書生的行動,始終不明白。以他的武功,真的要暗算自己,的確不難。他的的確確似乎在暗中保護自己。可是,自己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保護自己?真的受什麼武林老前輩所託?而這位武林老前輩為什麼要叫他來保護自己?這一連串的疑問,莫紋的確是想不通。而且一出湖廣,這行為怪異的白衣書生,真的不再暗中跟蹤自己了,説他對自己有什麼意圖嗎?又不像。這就是莫紋不能入睡的原因。何況這古庵的絕塵老尼,更不是一般的老尼,而是目光如電、
察人生、身懷絕技,隱於山林的一位武林奇人,是不是與世無爭?莫紋還不敢完全相信,不能不十分小心。
莫紋在牀上略略運氣練功,閉目養神片刻後,因思索萬千不能入睡,看了看窗外的月,忍不住從窗口躍出,悄然來到庵外的松林中,打算在月下練一會劍,然後再回庵休息。
不料有兩條人影,從對面山峯上飛馳而來,落在白雲古庵的大門外。莫紋心下奇異:這是哪一道上的人物?深夜來這裏幹什麼?看來,他們的武功也算一。莫紋不動聲
,輕縱上樹,看看他們有什麼異常。
來的人是一男一女,年紀在中年左右,男的長得異常雄偉,面目兇惡,身穿一件黑袍;女的生得十分嬌美,目光盼,神態媚人,身穿白衣白裙。他們兩人,一黑一白,十分顯眼。
莫紋奇異了,這一男一女,莫紋從來也沒有看見過,一身的裝束,不同中原武林人士,似乎是從關外而來。莫紋心想:他們難道是玄冥陰掌門的人,追蹤自己到這裏來了?或者是來接應冒充自己的那個人,尋找她的蹤影?
男的正想朝白雲庵走去時,女的拉住他,嬌聲嬌氣地説:“雄哥!你真的聽人説,那狐狸女來到這裏了?”男的説:“中原幾大門派的人都説,那狐狸女是逃到這山裏來了。”女的仍嬌聲嬌氣地問:“雄哥,你真的是為慕容家的武功絕學而趕來?”男的愕然:“我不為慕容家的武功絕學而來,為什麼而來了?”
“嗯!你是不是聽説那狐狸女生得千嬌百媚而動心趕來?”
“媚娘!看你説到哪裏了?我有了你,怎麼會對別人動心的?”
“比我美的也不動心嗎?”
“媚娘,就是那狐狸女再美,在我眼裏,也美不過你,我怎會動心的?”
“嗯!我不相信,幹嗎你要深夜趕來,不告訴師父一聲?”
“媚娘!別喝乾醋了!那狐狸女是不是來了這裏還不知道,我們怎能告訴師父?萬一錯了,師父不生氣?”
“誰知道你的心哩!”
“媚娘,你要不要我將心挖出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