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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焱緊緊是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直到吻到懷裏的人癱軟下去,再也沒有力氣反抗自己,這才將她放下來,託在自己懷裏,啞着嗓子道:“嫁給我,我不會在乎從前的事。把從前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吧,你只要記得我愛你,這已經足夠。”韓珂靜默蜷縮在他懷裏,一顆心顫抖着。終於,在他的灼熱目光下,她妥協了,無恥地點了頭,無恥地將自己這具骯髒的身體賴給了眼前這個男人。
“乖。”蕭焱心裏頭舒暢無比。
“我們明天就出發,去平城!”韓珂突然興奮地叫出聲來,“我要帶你去見你的丈母孃!”
“什麼?丈母孃?”蕭焱與她有些語言不通,但大約也能猜出丈母孃的意思,尷尬出聲,“玉安長公主已經被廢黜長公主名號,她身無分文,不可能去平城的,我猜,她應該還在鎮國候府。”韓珂撇嘴,“不是她。我的親孃本就是她…”蕭焱略微有些震驚。
“你隨我去平城,我是二孃親生的。我本就不配得到先帝的封號,以我的出生,
本不可能當上郡主!”韓珂並沒有因為自己低賤的身份而
到傷心,她開心得很,很早她就想過與皇宮擺
聯繫,現在好了,她徹底與宮廷沒有關係了!
聽到韓珂的話,蕭焱對玉安長公主的行為漸漸理解,總算明白,為什麼一個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子女陰狠至此了!
“好!我們去平城!去見丈母孃!明天就去!”蕭焱興奮地將她擁起,抱在懷中,捨不得放開。
孥了孥嘴,韓珂忍不住對蕭焱怒斥了一聲:“睡覺去!”
“為夫遵命!”蕭焱故作委屈的表情,逗樂了韓珂,那充斥心房的苦澀,彷彿也伴隨着這些喜悦而慢慢化開。
此時,宮外樹木林中。
“她死了,天下皆知,你何苦這般折磨自己?”幽暗的月光下,一襲鵝黃衣衫的女子半跪着,正苦口婆心地勸説。
“慕容雲兒,你把解藥給我!給我!”癱坐在一堆酒罈的男子,瘋狂地吼道。
“昨暗中
殺宮牆所掛屍首,大胤官府已經防備,你今天還想衝進侯府殺人嗎?”那一臉焦急的女子,竟是離宮多
的小醫童。
“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我管不起你,那麼作為皇后的朋友,我倒想替她問問,你楚黎不過是她痛恨之人,又憑什麼替她報仇?”
“再説我就殺了你!滾!”這些話顯然刺了楚黎,面對他的一臉猙獰,慕容雲兒自嘲地笑了笑,相伴十年竟抵不過一個不愛你的死人。決然轉身,故作驕傲的離開,心裏的悲傷,卻早已淚
成河。
天漸漸亮了,林中的男子不知又跑去哪裏買醉,而昏昏沉沉了好幾天的君北野竟悠然轉醒。
君北野的狀態有點神遊,他一再説服自己昨夜只是夢見了雲舒,偏那種覺極為真切,就好像真的有人陪在他身邊似的。
下牀起身,腳下卻猛然一響,君北野有些好奇地低頭,撿起地上的一支白玉簪來。這支女人的簪子為什麼會跑到自己的房間來?難道昨晚雲舒真的來過?還是來得是旁人?
“北野哥…”自玉安長公主被廢黜長公主名號之後,她對君北野可謂是千依百順。
望見君北野手中的髮簪,玉安長公主面一黯,語氣陰沉道:“瑤兒已經去了許久了。北野哥你一直捧着個死人的髮簪,這樣不吉利…給我,我幫你扔了!”君北野聞言,眸光一亮,緊緊
視着玉安,問道:“你説什麼?這是瑤兒的髮簪?”糊月看哪。玉安長公主被他忽變的臉
嚇到,隨即又鎮定道:“不錯,真是瑤兒的髮簪。瑤兒素來喜歡素樸的東西,所以她的衣衫髮飾大多都是白
的!穿得晦氣,也難怪死得這麼早…”
“瑤兒的髮簪…”君北野的眼眸微微眯起,思緒回到了昨夜,靜默了一會兒,他突然起身,對玉安長公主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要進宮一趟,有些事情要稟告陛下。”玉安長公主一聽到“皇宮”便立刻想到了十七王爺,她上前懇求君北野,“北野哥,你帶我一起進宮吧!我想見見我們的兒子…就見一面就好!”君北野冷冷掃了她一眼,道:“不行!陛下已經下令,讓你一輩子不能踏入皇宮半步。抗旨不尊是死罪,我不可能帶你去送死!”
“北野哥!你帶我去,陛下一定不會怪罪的!”玉安長公主始終不肯放棄,但很多事情一旦做了,便註定難以回頭。
君北野狠狠心,猛然甩開她的手,獨自一人進宮。
“北野哥…”玉安長公主的身子癱軟下去。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