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申不害要和衞鞅較量變法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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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言,便裝聾作啞,藏於無事,竄端匿疏。”

“噫!”申不害又是一聲驚歎,追問道:“何謂破君之術?”

“一臣專君,羣臣皆蔽,言路堵,則君自破。若一婦擅夫,眾婦皆亂。”申不害肅然正:“何謂君不破之術?”

“明君不破,使其臣如車輪並進,莫得使一人專君;正名而無為,猶鼓不入五音,而為五音之主。此為明君不破之術。”玄奇答完,頗顯頑皮的看着申不害。

申不害愣怔半,疑惑問道:“你如此年少,何以對我申術如此詳明?”玄奇一笑“法為大道,術為小技,收不到高徒的。”

“豈有此理?法無術不行,無術豈能吏治清明?”百里老人笑道:“申兄不要和小孩子説了,他讀你的《申子》不知幾多遍了。”申不害恍然大笑“啊,高孫兒實在已經是我申不害的學生了!”這時,小吏挑來一擔食盒,將一張大布鋪在地上,擺好酒並酒具食具,躬身道:“大人請。”申不害伸手向面東尊位一指,笑道:“高兄、高孫,請入座。”百里老人和玄奇便席地坐在大布上的賓位。申不害謙恭的坐到了面西主位,舉爵笑道:“高兄啊,你千里來尋,申不害無以為敬,只有這破屋、明月與官酒了。來,先幹一爵!”百里老人笑着舉爵“申兄與神農山相比,判若兩人。恭賀申兄,幹!”

“神農山的申不害若何?”

“窮途末路,破敗蒼涼。”

“今之申不害若何?”

“一朝發達,越鋒鋭。”申不害大笑“哎呀高兄,你該不是説申不害沐猴而冠,成不得大器吧。”百里老人笑道:“申兄高才名士,何愁大器不成?然則大器之材,必得大器之國,方有大器功業。不知申兄將在何處歸宿?”申不害慨然嘆道:“不瞞高兄,我本想到秦國一試,然則我聞聽衞鞅要去秦國,我就決意留在韓國了。”

“卻是為何?申兄如何知曉衞鞅此人的?”申不害冷冷一笑道:“慎到在稷下學宮將衞鞅之才廣為傳播,如今天下名士誰不知曉衞鞅?慎到説,衞鞅是法家大道。我申不害偏就不服。誰是大道?誰是小道?目下評判,豈非為時過早?衞鞅入秦,必得變法。申不害留韓,也必得變法。二十年後再來説誰是法家大道!”百里老人驚訝沉默,突然大笑“申不害啊申不害,你就為如此荒唐理由不去秦國?”

“荒唐?”申不害又是冷冷一笑“我申不害的學問才能,是自己苦修來而來,真材實料。可二十年來,那些名家名士誰承認過我?若非在稷下學宮與那些名家名士連續的學問較量,申不害還不是泥牛入海?申不害要成名,要建功立業,就不能給別人做嫁衣裳。否則,申不害的功勞就會莫名其妙的沒有了!和衞鞅同到秦國,變法的功業會有申不害麼?沒有,決然沒有!不怕高兄評判指責,申不害必得獨身創業,才能證明我自己的學問才能是自己發奮得來的,而不是靠名門高足起家的。高兄,名士們認為我荒唐,我也認了。然則,不是申不害一類,不知申不害苦衷啊。”百里老人沉有頃,笑道:“如此説來,申不害是要和衞鞅較量變法了?”

“然也。”申不害奮:“沒有較量,何以證真偽?明高下?辨文野?若非實力較量,何有戰國大爭之世?”玄奇詭秘的一笑:“高孫看先生,留在韓國必有另外思慮,非純然為了較量。”申不害哈哈大笑“高孫不愧讀我《申子》,一語中的!高兄試想,秦國窮弱之邦,變法之首要,當在富民強兵。做此大事,變法立製為第一,術有何用?而韓國不然,民富國弱。因由在貴族分治,官吏不軌,國君無統馭臣下聚財強兵之術。當此國家,整肅吏治為第一。惟其如此,術有大用。衞鞅若來韓國,定會捉襟見肘。申不害若入秦國,也會力不從心。高兄高孫,如何?申不害可是實言相告?”説完,便大飲了一爵。

百里老人默默點頭,仰望天中明月,悵然一嘆。

玄奇笑道:“依先生之言,倒是各得其所了。”申不害拊掌大笑:“然也,然也。”百里老人面平和,悠然笑道:“申兄為韓相,何以治韓?”

“吏治第一,強兵次之。”申不害正答道。

“強兵之後,又當如何?”

“先滅秦國,再滅魏國,最終一統天下!”申不害慷慨昂。

百里老人仰天大笑“好!好志向。想沒想過韓國若被人滅,君當何以處之?”

“殺身以謝天下。”申不害沒有半分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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