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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鏡曉靠在椅子上,咪着雙眼,一動也不動,非常舒適地享受着親瑕時光,木瓊音氣得輕輕捶在他的大腿上,讓他輕輕發出一聲讚歎,這時候木瓊音才問道:“你到底想不想繼續聽下去?”柳鏡曉輕聲説道:“説吧,瓊音!我都聽着!”木瓊音沒好氣地説道:“你不怕我把你給賣了!”柳鏡曉打了個哈欠,然後説道:“賣了就賣吧!莫敵那老傢伙是不是準備讓我去他帳下混飯吃?”木瓊音臉上不帶上一絲笑容,她模仿着莫敵的語氣説道:“柳師長年少有為,論鋭氣那是我莫敵沒法比的,可我有一點長處,在南方混了這麼多年,
基穩因,我想柳師長最好的去處就是加入軍務院!”柳鏡曉不
笑了起來:“軍務院?就憑那個玩意?”在南方一直有着“軍務院”的組織,這個組織算是南方各省的大聯合,按柳鏡曉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天下間最混亂的團體。
軍務院獨立於中央之外自有號令,實行撫軍制,撫軍長便是莫敵本人,以下有撫軍若干名,由各省督軍、護軍使擔任。
按理説軍務院可以是西南的核心,可是軍務院的號令甚至連兩廣都不能通行,廣西方面與莫敵也屬於貌合神離,特別是新任督軍上台之後,已經在暗地重新喊出了:“廣西廣東一家人!”當然了,若干年前廣東方面的回應便是“廣東不是廣西的殖民地!”但無論如何,柳鏡曉都覺得奇怪,莫敵怎麼會想把他拉到軍務院裏去。
“咱是什麼官兒?政務委員會的主持人?”木瓊音往嘴裏剃了點零食,才説道:“撫軍副長,兼軍務院東南分會的會長,而且莫敵還説了一句:東南事務絕不干涉…”中國人最善於説廢話,柳鏡曉在東南是當了大王的猴子,他股再怎麼紅,你莫敵也只能叫嘴上空喊幾句空着急而已,現在倒好,莫敵似乎覺得他不説話是賣了柳鏡曉好大一個面子,不
一拍掌説道:“瓊音,那是怎麼答他的?”木瓊音説道:“鏡曉在東南是一方之雄,怎麼能屈就撫軍副長,寧為雞頭,不為牛尾!”柳鏡曉剛想説話,木瓊音又説道:“你猜莫知又説了什麼?”柳鏡曉大奇,不
站了起來,見木瓊音似笑非笑,嘴角帶着難以猜度的神秘,倒是惹起了他的無數心事,關切地問道:“到底説了什麼?”木瓊音答道:“莫敵説,柳師長可否願意來執一執軍務院的牛首…”柳鏡曉眼珠子連轉,心中估計着這其中的厲害得失,共和以來中央政府素無威望,各省都是自行其是,但中央好歹有個大義的名份,現在的中央政府卻是處在十分難堪,大家雖然承認段鐵民段執政的位置,但卻不承認黃內閣的合法,換句説,中央是存在的,但是不能由你關山河一家來包辦,大家都是言論自由的,都要求有話語權。
正想着,木瓊音已經拿出一封書信,直接拆開念着:“柳鏡曉師長親收…可先立一暫時政府,以權理政務。政府之格式,先以五人足矣。主政一人,或稱總統,亦可為帝王,敵決奉足下當之,故稱謂由足下裁決。其餘內政一人,外政一人,財政一人,此三人由足下擇人當之。弟意…兵政一人暫由敵自當之,以便領兵北伐與足下會師長江…”完顏玉琢一直沒説話,坐在那裏為徐巧芷的孩子織新衣,可一聽到“亦可為帝王”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柳鏡曉剛想説話,木瓊音已經搶先説道:“這封信莫敵是讓鏡曉親收,不過我當場拆開,回了四個字:原信退回!”柳鏡曉拍着手讚道:“妙也!妙也!”完顏玉琢也放下手上的活兒,大聲説道:“瓊音這事幹得好!共和百年以來人心已變,如今連我這個大金後裔都不想復國了,他這不是把鏡曉往火坑裏推嗎?”柳鏡曉點點頭:“就是另立中央又如何?我不是把北軍的視線全引向我嗎?讓我成為北方的公敵!”木瓊音點點頭:“北地這個局面,如果鏡曉想要出頭的話,恐怕真是出頭鳥的下場!不過莫敵就有會獵長江了!”柳鏡曉道:“為人作嫁,我不幹!他莫敵還稱我為師長,連個稱呼都不願意改,難道真會把盟主的位置讓給我嗎?”木瓊音這時候多説了一句:“對了,這次去見莫敵,總覺得,這個人心機太深,我猜不透他想幹什麼!”柳鏡曉正想説話,完顏玉琢看到木瓊音手上的書信,便想起一樁事來,輕輕一彎
拿出幾封信,嘴裏:“對了,有幾封信要轉給你!你再好把這些事情都回絕,省得我麻煩!”她拿信的時候,柳鏡曉一眼看去,現在的完顏玉琢與柳鏡曉初見容顏未有大改的變化,只有少了那悽苦之
,渾身散發着女
的驚人魅力,正好是背對着柳鏡曉,蜂
豐
,把女
的完美顯
無遺,一時間真是美不勝收,柳鏡曉心情很好,答道:“算了,我看看吧…”中國人辦事從來不是喜歡直截了當,而是寄希望於夫人路線和關係路線,這幾封信的主人,也不知耗費多少
務才轉到完顏玉琢的手裏,柳鏡曉想過第一封,才發現原來是長山列島上的胡博,這位“猛如狐,狡如虎”的定邊軍老幹部自打犯了組織錯誤,就連繼多次榮升到長山島上曬太陽看星星了,現在再次寫信給柳鏡曉主動要求:“親愛的師長,我再次如此親切的稱呼你…旁人有些風言***,所致於您對我有所誤會,但時間能證明一切,但為一名定邊軍的老幹部…我自願到最艱苦的地方指揮部隊奮勇殺敵!
…
我不會在意級別高低…”總而言之,一句話:“柳老大,給個小官乾乾也好…”最近陸達的山東艦隊和第三艦隊進行了一次人事,胡博聽聞到這個消息,迫切地希望到第三艦隊任個艦長,如果不行艇長也能將就着,總比在長山吹吹海風要強。
柳鏡曉思索片刻才説道:“算了…讓他回來到部隊幹一幹,晾在長山這麼多年了,估計也老實了!不過職級得從副營長重新幹起了…”為此胡博得意洋洋地聲稱:“我不計較個人得失,即使是幹個副營長,也會拼命幹好的…”至於第二封信就比較簡單了,舉報的是陸達與林鈴草的男女關係問題,這是柳鏡曉最常接到的舉報書信之一,眼紅的人總是有的,當然舉報信的水平也是越來越爛了,基本來説可以當作一本黃小冊子來閲讀,柳鏡曉笑了笑説道:“咱不管他們的家務事!”第三封信就有來頭,柳鏡曉一看開頭,眼
就凝重起來了,她向完顏玉琢問道:“哪位轉來的?”完顏玉琢説道:“怎麼了?我一個閨中密友讓我轉來了,應當是你要官的,不理好了!”木瓊音探過頭來看了一眼,不
説道:“這是張步雲和關山河聯名的書信啊…”柳鏡曉恨恨地説道:“十有八九是
衞軍那幫壞小子出的主意!”完顏玉琢説道:“怎麼?”柳鏡曉只説了一句:“玉琢,幫我把俊卿叫來!”完顏玉琢一邊走一邊故作嬌嗔:“自己不會叫啊…”郭俊卿到來的時候,柳鏡曉的神
已經相當不好看,郭俊卿直接拿過書信看了兩眼説道:“借將!虧他們説得出口!”
“純正是在找藉口,沒想到他們在打壓東南這方面居然取得了一致!”柳鏡曉憤憤不平地説道:“我就是不讓他們得意!”木瓊音猛地抓緊了柳鏡曉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柳鏡曉説道:“他們不光要借將,還有更過份的要求!哪有這麼容易!”木瓊音這才注意到書信上的那個名字,臉也不一沉道:“這也太過份了,借別人不好借,偏要借他…”段執政重新上台之後,成為關山河、張步雲兩方的
線木偶,兩個太上皇不説話,段執政就是聽話的小媳婦兒,不敢多説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段鐵民時不時叫:“咱不幹了…咱淡泊名利,這個執政
本就是他們搞出來的把戲,怎麼比得上佛門清修怡然自得…”段表示不幹的意思已經幾十次,可每次他的身邊都勸道:“執政莫要意氣用事…”段鐵民也沒有辭職的決心,結果只能引進外援,幾度讓柳鏡曉讓人蔘加內閣,柳鏡曉雖有回應,卻遲遲沒有付於行動。
現在關山河和張步雲是舊事重提,可是木瓊音這時候看到要借的大將名字,也不怒道:“張步雲也太過份了!怎麼能借他啊!”完顏玉琢不解地問道:“哪個?是俊卿?”柳鏡曉説道:“關山河和張步雲實在欺人過甚,旁人都可以借!唯獨他萬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