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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這兩天我看了一本新書,是以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為背景,只不過趙匡胤“陳橋兵變”沒有成功,而是被當時的檢校太尉張永德鎮壓,張永德是周世宗柴榮的妹夫。書上説周恭帝柴宗訓7歲即位,在符太后和兩位監國宰相範質、王溥及檢校太尉張永德的扶持下,周朝大軍先後滅了荊南、後蜀、湖南、吳越、南漢、南唐各國,統一了中原,如今與周朝抗衡的唯有北面的契丹國。其中南漢、南唐還是周恭帝御駕親征打下來的,書上又謳歌了周恭帝的豐功偉績。
今天等笪兒一走,我就拿出書問蕭琅:“這書上寫的是真的嗎?”蕭琅伸手接過,笑了:“看來我這書房內的書都快被你看遍了,福伯連都給你拿來了!”我撅嘴道:“哪有,有些太深奧,我本看不懂,福伯給我換了好幾本,總算這本還能看懂!我問你呢,這書上記載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本紀記載的都是帝王的政績,自然都是屬實的。”我懵了,如此説來,這個周朝就是歷史上五代十國的那個後周了。
“趙匡胤死了那不是沒人建立宋朝啦?沒有宋朝,整個中國歷史不是就完全改寫了嘛。”蕭琅聽我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説着些奇奇怪怪的話,開口道:“什麼宋朝?什麼改寫歷史?陳橋兵變後,不僅趙匡胤被誅,整個趙氏一族滿門抄斬,這都是承德元年的事了。自那以後,殿前都檢點一職一直都由皇家近臣擔任,現任殿前都檢點就是張太尉之子。”説到這兒蕭琅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
“殿前都檢點是什麼官?很重要嗎?”我好奇地問。
“官倒不算太大,也不過是個軍首領!可是他重兵在握,又是最貼近皇上身邊的人,如果他謀逆,皇位危矣。好了,小孩子家家的別研究這些了,早些休息吧!”蕭琅親暱地
了
我的頭髮,給我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第二天傍晚讓福伯送走笪兒後,蕭琅從身後拿出一幅棋盤,笑道:“聽笪兒説,琦兒善棋,就連你爹有時都不是你的對手!今我們來下一盤可好?”我撅嘴白他一眼,正想提醒他自己失憶了,一看他拿來的象棋棋盤樂了,我爸爸就是象棋愛好者,從小我就在爸爸的薰陶下,下得一手好棋,這幅棋盤和棋子居然是上等的金絲楠木做的呢!老爸要是見到這幅棋盤指不定怎麼嗨呢!我興奮地撫上棋子和棋盤,突然想起跟老爸對弈的
子,也不知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看着這小妮子眼圈紅紅的樣子,明顯是想到了什麼,蕭琅心下一轉,難道她想起了過去的事?
見我這幅樣子,他雙眸緊盯着我問:“是想起什麼了嗎?”我搖頭:“沒有,只是剛才聽你提起我爹,想到自己的身世有些悲從中來罷了!”
“是嘛!”蕭琅狐疑地望着我,轉瞬即逝,笑道:“好了,我們來下棋!下棋你應該還沒忘吧!”
“試試吧!”我擠出一個笑容道。
蕭琅擺好自己面前的棋盤,等着我,從開局伊始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我的臉。我裝作什麼也沒注意,專心地跟他下棋,慢慢地他也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棋盤上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發現在前面沒有任何棋子的情況下,蕭琅居然拿炮直接吃了我的馬,如此一來我的將就徹底暴在他面前了。
我拉住他的手,嚷道:“唉,你怎麼耍賴啊,‘炮打嗝子’,你的炮怎麼能直接飛過來吃了我的馬呢!”蕭琅失笑地望着我:“明明是你‘獻’棋,怎麼説我耍賴呢!”
“我哪獻棋了,我傻啊,明知道你在那兒還送給你吃!按規矩炮要隔子才能吃的嘛!”此時送走笪兒回來一直在一旁觀戰的福伯也笑道:“琦兒小姐,炮是可以直接吃的!不用嗝子!”蕭琅含笑搖頭:“琦兒,輸棋也不能耍賴哦!你如實在要這麼説,就算你贏好了!”我這才想到這個時代下棋的規則也許跟現代不一樣,歪頭笑道:“別説得這麼委屈,好像我多不講理似的。嗯,也許是我記憶有偏差,還是你把這下棋的規則再跟我説説吧!這盤不算我們從來過!”蕭琅將帥(將)每一着只許走一步,前進、後退、橫走都可以,但不能走出“九宮”、士每一着只許沿“九宮”斜線走一步,可進可退、相(象)不能越過“河界”每一着斜走兩步,可進可退,“馬走字”等一一到來,只除了這“炮打嗝子”其餘的居然都跟現代規則一樣。
這下我不依了,眼斜吊着他:“唉,蕭琅,你別欺負我失憶,故意騙我啊!其他什麼都跟我記憶裏的一樣,怎麼會沒有炮打嗝子一説呢!”蕭琅好笑地望着我:“我怎麼可能騙你一個孩子!明明就沒這個規矩!”福伯也點頭稱的確沒有這個規矩,我將棋盤一推嬌憨地説道:“哪有這樣的,你們倆是一夥的,合起來狂我!不來了!”蕭琅寵溺地笑道:“好好好,就依你,你説怎麼樣我們就怎麼下吧!”
“本來就該這麼下,什麼叫就依我啊!”我嘟囔道。
從那以後每天上午福伯都會跟我下幾盤棋,從我們成為棋友後,福伯的話多了起來,從福伯口中我知道了蕭琅、蕭湛、蕭峪三兄弟都是老莊主撿回來的棄兒,當我問起蕭茨的身世時,福伯只説他是老莊主師弟的兒子,然後就諱莫如深,什麼也不肯説了。
我這才明白為何那天蕭琅説要帶我回劍泉山莊做他的貼身侍女時蕭湛要那樣異樣地看着蕭琅了,原來蕭琅從小就格孤僻不愛跟人親近,除了師傅和福伯外,跟他親近的就是跟他自小一起長大的蕭湛和蕭峪,從小到大他身邊別説是侍女就連貼身小廝都沒用過,福伯説:“琦兒小姐是唯一能接近少爺的女孩子,也是頭一個住進芙殤苑的女子!就連當年的佩琴小姐都沒住…”説到這兒福伯戛然而止。
“佩琴小姐是誰啊?”我追問。
“是老莊主的侄女!”福伯淡淡地回道就不再往下説。
值得一提的是,從我對蕭琅不再抱有幻想後,我跟蕭琅反而相處的越來越好,每次外出回來他都會帶禮物給我,有時是幾身衣裳,有時是髮簪、金釵、頭花之類的飾品,有時是胭脂水粉,每次看着他送我的禮物,福伯和祥嬸都會異樣的打量我幾眼。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跟他之間絕不像他們想的那樣,他對我絕沒有男女之情。
轉眼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月,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正常,見我的傷好了,蕭琅拿了去疤痕的藥膏讓祥嬸給我塗抹。這些藥膏的效果很好,只塗抹了幾天,疤痕就明顯淡了很多。本來蕭琅説我可以出去走走,可這段時間一直下雨,按理汴京地處中原,如今又是初冬季節,怎麼會這麼多雨水呢,看來這個時代的氣候跟幾千年後的未來不一樣!
閒暇無事我就在苑內小廚房幫祥嬸的忙,因為祥叔的關係,打一開始祥嬸就對我極好,從福伯告訴她我家逢變故,身受重傷失憶後,她對我更是照顧有加。只是祥嬸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慾,我先是裝模作樣地向祥嬸討教廚藝,再試着自己燒,漸漸的我由打下手變成了主勺,祥嬸直誇我燒菜有天賦,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我在心裏暗笑:青出於藍?哼,我本來就燒得很好好不好!要不是怕嚇到你,我才懶得跟你這個三腳貓學什麼廚藝呢。從吃過我燒的菜後,蕭琅和福伯就不要祥嬸主勺,只讓祥嬸買好、洗好由我來料理。
今天下了多的雨總算是停了,一大早蕭琅就帶着福伯出去,臨走時説他會讓祥嬸早點進苑來陪我。
一進門祥嬸就嘀咕:“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窯姐嘛!擺什麼譜啊!”
“祥嬸,一大早的您跟誰在慪氣呢!”
“還能有誰,不就是俞樾苑的月娘嘛!一大清早的她就到廚房來轉悠,見我買的鴨子,她就説讓我中午給她做炆武鴨,我告訴她這隻鴨子是昨兒個小姐讓老身買的,現在莊主讓老身進苑陪小姐您,也沒空再給她另賣,要不讓小六買了給她燒吧,誰知她居然唬着臉説什麼,她跟您都是伺候莊主的女人,憑什麼老身要厚此薄彼!切,憑她也配自稱是莊主的女人!”聽到俞樾苑三個字,心頭的酸楚有冒了上來,我儘量淡然地笑道:“莊主不是每晚都留宿在俞樾苑的嘛!她當然算是莊主的女人,倒是琦兒不過是一介婢女,實在不敢自稱是莊主的女人!”祥嬸奇怪地望着我:“每晚留宿俞樾苑?不會啊,每晚莊主都是在前院的議事堂跟二爺他們議事呢,有時晚了就留宿在那兒倒是有的,就算莊主去俞樾苑,也從不在那兒過夜的,就連跟了他多年的梅娘也不例外,莊主對女人本是無心,就連對佩琴小姐他也是淡淡的。”唔,怎麼這事跟蕭琅説得不一樣啊,也許祥嬸對他的行蹤
本不知道吧!可是這事怎麼又跟佩琴這個名字搞在一起了,這次我可得問問清楚:“您説的佩琴小姐就是老莊主的侄女嗎?”祥嬸撇撇嘴道:“嗯,莊主跟佩琴小姐從小訂親,莊主18歲繼任莊主之位那年,本來定下當年臘月成親的,誰知成親的前一個月,佩琴小姐突然不知蹤跡,至那以後,莊主本來就清冷的
子就更冷了!本來莊主即位後把老莊主留在俞樾苑的那些女人都解散了,後來知道莊主的未婚
跑了,那些攀龍附鳳的人將自己的女兒、妹子往莊主這兒送,莊主就將她們安置在俞樾苑,這才有了俞樾苑的那些姑娘們,那些人説得好聽些算是莊主的女人,説得難聽些也就是莊主專屬的窯姐,不,就連窯姐都不如,窯姐如果遇見一個可心的良人,還有機會跟心上人雙宿雙飛,她們卻永遠等不到這一天,不僅等不到一個伺候的不小心還要搭上一條命!”
“送命?這您也太誇張了吧!莊主又不是暴君,哪能動不動就要人家的命呢!”聽她這麼説蕭琅,我心下有些不悦説道,這段時間接觸下來雖然他子清冷些,其實心地
善良的,他面上的冷漠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孤獨,就像他的綽號‘獨狼’一樣,他真的是一匹孤獨的狼!
四處打量了一下祥嬸在我耳邊小聲告訴我,“您以為老身是騙你呢,有一次他的一名愛姬在兩人歡愛時,不小心拉下他的面具,見到他的真顏後,大嚷:‘魔鬼,魔鬼!’能讓人在那種時候失聲叫出魔鬼二字,想必那張面具下真是張極醜的容顏!這還不算,最駭人的是莊主居然就一劍殺了她!這事莊內的老人都知道。”